易仁无奈地拍拍瑾夜的头,看她笑眯眯地去了厨房,自己便转身进了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南宫瑞还是坐在床边,一脸的烦躁神情,就连见到易仁向自己走过来,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易仁自然是性子冷淡的人,他并没有觉得气氛的尴尬,而是拿起瑾夜放在一边的纱布和止血膏走到南宫瑞面前,简短一句:“脱衣服,转过去。”
南宫瑞虽然还想倔一下,但对上对方平静地双眼,气焰顿时下了三分,他也感觉到这人可不比刚才那个瑾夜那么善言,权衡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脱了衣服转身坐好。
冰凉的止血膏敷在那裂开不断渗出血的伤口上,不禁让少年痛得身体一颤。
“喂,你轻点行不行!”
南宫瑞被疼得冒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扭头呵斥道。
但他一看到易仁那盯着自己冷淡的表情,还想冒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又是无止的沉默。
南宫瑞本就是耐不住这沉默气氛的人,这让他觉得很压抑,又不怕死地扭头对易仁说道:“你们到底是谁的手下?”
“与你无关。”
又是简短生硬的回答,拒绝的态度毫不留情。
“你们的主子既然派你们救下我,难道就打算把我一直关在这?”
南宫瑞听到这句话,立刻火冒三丈,也不打算敷药了,而是转过身对易仁囔囔道。
易仁看他这副样子,是不想好好配合自己了,便也放下纱布药膏,木着脸地看着他,却还是不说话。
“真是。为什么我身边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怪人啊!”
南宫瑞一肚子的气不知道该从何发泄,又想到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哥哥不知所踪,嫂子为了保护自己命丧黄泉,灵王府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这些事一件一件地浮现出来,让他愈渐的难过,忍不住拿起一旁的花瓶扔了出去。
“呀!”
瑾夜刚端着晚饭进屋,就看到一个花瓶向自己迎面飞来。
“小夜!”
易仁脸色一变,立即想去阻拦那花瓶。
“你这小子!”
南宫瑞也被吓了一大跳,傻愣愣地还在发呆,就听到这声斥责,他懵懂地一抬头,就见瑾夜一手托着盛满饭菜的托盘,一手提着那花瓶对自己凶巴巴地盯着。
“我。我不知道你站在那里。”
南宫瑞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便低下头嗫嚅着说道。
“你还真是被宠大的,小孩儿脾性!”瑾夜将花瓶放下,然后又把饭菜在桌上摆好,再冲着南宫瑞斥道,“赶紧过来吃饭!”
南宫瑞自知理亏,不敢再理论,乖乖让易仁把纱布在伤口上缠好,就坐到了桌边开始吃东西。
“小夜,你没受伤吧?”
易仁也在一旁坐下,但脸上还是带着担心的表情看着瑾夜。
“易仁哥我没事,别担心,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连这半斤八两的花瓶都搞不定那算什么。”瑾夜不在乎地笑笑,然后开始往易仁的碗中夹菜,“正好昨日大少爷派人给我们送了些鸡鸭鱼肉的,我特意炖了鸡汤。易仁哥,这个鸡腿给你。”
南宫瑞刚想夹的鸡腿,就这样被瑾夜半路拦截到了易仁的碗中,小王爷一时又生气了,他不满地看着瑾夜:“我可是病人,你这也太偏心了!”
“饭是我做的,汤是我炖的,我爱给谁给谁,小王爷要是想吃,可以自己去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