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整完队了啊,难道还要留下他们喝茶吗?”
“报数……”
“报完了啊。”我有些不解,这男人是第一次对于集合的事情这么上心,以前除了时而捣乱、时而随心所欲地下达指令逗他们玩,就没这么认真过,
“少了一个人吧!”阿扎里奥的整个身子都躺在蓝紫色的沙发上,他随手变出一个缀着蕾丝花边、绣有风信子花案的抱枕,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下面,而布鲁斯则是张大了口,在那乍现的玫瑰紫色光芒中,出现了一个同色调的长条抱枕,它打了个哈欠,依靠着趴在那儿。
我眼一眯,接着若无其事地撩了撩发丝,转过身走到对面的那个单人沙发上坐下。
“没少吧……”面无愧色,无悲无喜。
“你别告诉我你遗忘了某个红头发的疯子……”
“是梵高好吧!”脱口而出的纠正却让我尴尬起来。
阿扎里奥撑着脑袋瞅我,却是很玩味的语气,“你不去找他?”
“他在画画,我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你原谅他了?”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攥紧拳头。
“以前,你也会这样特别对待六足毛毛他们吗?”
像是亮蓝色与荧光橘色在深夜里碰撞,心里被这句轻巧的试探搅合得天翻地覆,我感到有些东西正在兀自流向地表以下的世界。
“不是的,他凭什么让我整天去找他!”
猛地站起身子。我仰着眼睑推开门、朝着梵高卧室的方向走去。口里高声叫嚣着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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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想要踹门却甩空了,我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就已经把他的房门给报废了。
为什么没有想过重新给他换上房门呢?
自己真的很脱线呢!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细腻,要改改了……
环顾着四周。我的心脏瞬间蜷紧了。
没人!我以为他在卧室里作画,却只是我以为。
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找不到他,我施施然哂笑着,该是又独自跑到外面作画了。
安慰了自己。我勉强抱着这样的想法回了自己的卧室。
在床上翻转了好几个来回,当属羊都数到忘却之时。我还是决定穿上夜行衣去找他。
空无一人的房间,原本该是两个人住的,却只住着梵高一人;而现在,就连一人都没有了。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了,往昔的了如指掌都成了自不量力,我还没弄懂那些前因后果、起承转合。就都成了无解的万古之谜。
是被我的故布疑阵给吓跑了吗?
其实,我所谓的诀别不过是想要一种媒介来让我重新审视自己对爸爸妈妈所犯下的罪。可你却以这样一种绝情的方式来嘲笑我的满盘皆输,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了。
也许自始至终对你来说,我都是无关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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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头,你刚才说……要玩捉迷藏?”达.芬奇难得地含糊支吾。
“没错。”我抬手用一根黑色的缎带将长到腰际的黑铁色发丝扎成一束,“由我来当‘鬼’。”
“为、为什么?”大家面面相觑,“是认真的吗?”
米开朗琪罗嘻嘻笑着,下颌处的线条像是波浪,“当‘鬼’是最无聊的了,躲来躲去才好玩呢!你确定?不会反悔吧!”
毕加索满脸黑线、消沉地耸在旁边,对于全场唯一的那个玩心认真大起的米开朗琪罗,他就只想变成空气。
“恩,我从来说话算数。”
拍拍胸口,然后大喝一声背到一旁倒计时,虽然老“花美男”们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看到我这么当真事地数数,自然也都逃窜到外面四处躲藏。
“……97、98、99、100!”
我奔跑向宫殿外面,无忧无惧地踩踏着尘埃,密不透风的黑色衣衫因为汗水而黏在身上却无法阻挡我的酣畅。
只有我知道自己做出这种荒唐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为了给“自己找寻你”而造的一个正当理由罢了!
“梵高!”
“梵高!”
“文森特!”
“文森特……”
想你到丧心病狂,有一天,伪疯子能找到疯子吗?
呜咽而过的不知分寸,也许终生不遇,却在一路梦死间泪水成荒芜,沉寂着不困倦,单恋着不卑贱,这是一个伪疯子向往的世界,那里边住着另一个疯子。
时光如数剥落,却看不到应该夭折的风伤。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一遍遍地呼唤着“阿苏”的“疯言疯语”,睁开眼,我看到苍白色的眸光,紫色的稀疏,像极了那夜月光下的鸢尾花,那一刻,世界随处可去,你我格外明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