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无法画出诀别的。
所以,我的所作所为其实是给自己下了个套,却浑然不觉。
等到深受其害,再来后悔已然无济于事。
…………
这红头发男人的执念是始料未及的,那晚过后的第二天,他便失了踪迹;准确来说,于我失了联系。
而这漫长到不知归路的追逐战也在阴差阳错间拉开了帷幕。
****
“稍息。”
“立正。”
“向右看齐。”
“向前看。”
“报数!”
“1!2!3!4!……”
那个胆大妄为、总是让身边的那一群老“花美男”们黔驴技穷的我又重新回归了,然而和以前相比,也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我将自己这段日子的忽冷忽热以一种风过无痕、一笔带过的态度来掩饰,反正大家都一无所知,我又何必非要自捣透彻给他们看呢?
然而,自以为无懈可击到滴水不漏,实则在那些看似单纯的精明者们的眼睛里,这些都只是类似于过家家一样的小孩子把戏,虚张声势在简单的捕风捉影下顿时不攻自破,可是还好,他们不是百无聊赖的毁灭者。
“喂,你有没有觉得……大姐头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站在队伍中的米开朗琪罗用胳膊肘微微碰了碰站在自己左边的男人,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毕加索没有扭过头去回看他,只是冷漠地唇齿张合。
米开朗琪罗撇撇嘴,虽然很想计较刚得到的来自后辈的“礼貌”,但还是忍住了。“到底有没有嘛?”
毕加索叹了口气,旋即点了点头。
“是吧!我刚才有问奇奇,可是他不理我。”米开朗琪罗噘着嘴,这腔调、这做派俨然一副抱怨丈夫木讷的小妻子模样。
毕加索无声地吐了个语气词,对于这种明摆着的且应该这么发展的事实完全不为所动。
报数继续,米开朗琪罗安静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又开了口。
“喂,我总觉得大姐头这般脱胎换骨肯定是因为男人!你觉得呢?”
再一次被某喋喋不休的老男人搭话。还要冒着被大姐头发现的风险。可怜的毕加索直觉得自己倒霉。
还是点点头,这样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成是打瞌睡,自己只要不出声应该就没事儿。
然而。对于一个天生爱好胡搅蛮缠的家伙来说,你若是不予以回应实在是会刺痛他的尊严,更何况是尊严比天高的米开朗琪罗呢!
“我说,我觉得大姐头恋爱了……”
没把话听进去。但还是点点头予以肯定。
“我说!我觉得大姐头变态了!”
“我也这么觉得!”毕加索实在抵不住,终于喊出了声。却发现周身的气氛在话落的那一刻变得不一样了。
哎?向左看看,左半边的同僚们抽搐着嘴角。
向右看看,右半边的同僚们捂着嘴掩面遮笑。
向后看看,正巧在身后站定的雪豹似乎在哀悼。
向前看看。正对上大姐头所向披靡的邪笑。
感到自己下一秒就要变成灾难片的男主角,涔涔冷汗湿透了衣衫,颤抖着在脑内不断计算着大姐头杀伤力的估计值。却在下一秒大脑短路。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认为呢!”身旁的米开朗琪罗努力扮出大惊失色、听到耳中却有些阴阳怪气的。
这家伙绝对在幸灾乐祸。在场的众人忽然共通心电感应。
我勾起嘴角,走到脸色惨白的毕加索跟前,伸手掐住这张十分熟的蛋白脸蛋,用力一捏,“五!四!三!二!一!”
红扑扑的印子好像涂抹了胭脂,不需要复杂、深奥、花俏的方法,我就可以让一个男人乃至一群男人被我的女王气息折服,当然某人忽略不计。
大厅里一阵微妙,这时有一个人要死不活地“咯咯咯”笑出了声。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阿扎里奥。”
“你继续,继续。”男人似摆出歉意,却明显笑得越发离谱。
我隔空抛给他一个白眼,本以为能制住他,结果布鲁斯也好死不死地学他的主人。
无奈地摊摊手,一声解散宣告着他们可以早早散场,我自己也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放过了背后的某犯罪分子。
然而很明显,米开朗琪罗窃喜不已,走在他身后的达.芬奇深深叹了口气,看来这毕加索算是当了一回替罪羔羊了,而那“羔羊”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都蔫儿耷耷得像棵过了夜的卷心菜,看来是急需阳光浇灌啊……
男人们呼啦啦地涌出了我的宫殿大厅,而那寓意煽风点火的重叠笑声也仿佛会看眼色似的,精准地在此刻戛然而止。
“怎么就让他们走了?”
“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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