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脸一红,说:“当然是唱给是哥哥、嫂子、雅清听的。”
雅清笑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哥哥,你是个有福之人。嗯,有这样一个嫂子,我也是有福之人。我也献丑一曲罢。”
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碧绿的短笛,一看就不是凡品。笛声如其人,轻快明丽,清越婉转,绵长悠扬,遁着水悠悠地飘扬出去,只怕岸上的人也听呆了。
一曲完毕,众人仍静静回味着,嫣儿嘴角含笑,凝望着身侧的荷花眼蕴柔情,佟远宁目视远方,微微笑着,,朱询也微微笑着,慢嚼莲蓬。连如影丝毫没有变化的双眸,也露出了丝轻松之色。
我心里暗叹,果然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多才多艺,果不是我这个穿越的现代人可比的。
嫣儿叹道:“曲如其人,真是好曲子。以后吹给你的夫君听,肯定让他惊为天人。”
我笑道:“如雅清郡主这样的人品,真不知要怎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
嫣儿笑道:“占卜说雅清的夫君贵不可当呢。”
我说:“雅清身为郡主就贵不可当了,再要贵人,难道也要嫁个做皇上的?”
雅清满脸羞红,俯身以手掠水,向嫣儿和我泼来,止住了我们的话语,我们在船上避无可避,被她泼了一脸。
我和嫣儿嘻嘻哈哈地笑着,也泼了回去,笑闹间,小船儿随着乱晃起来。
朱询只是含笑斜瞥着,并不阻止。
远宁含笑说:“别闹了,再闹要落水了。”
雅清笑着,却向着朱询道:“哥哥,若是我们三个女子落水,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呃,这个问题?……
朱询怔了怔,道:“你若再闹,落了水,我定不救你。”
雅清嘟起嘴巴,轻哼了一声,嘟囔着:“娶了媳妇忘了妹。”
一时,却静了下来。
嫣儿笑道:“好好的来游湖,说这些话做什么。嫂子,轮到你了。”
我怔了一下,想起她们两个的歌声、曲声,不禁自惭形秽,说:“我……什么也不会。”
朱询却开口了,眼望着天空,:“你不是会许多奇怪的曲子吗?”
我一怔,嫣儿与雅清看看我,又看看朱询,眼含诧异。转而看向远宁,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心一暖,对着他一笑,想了想,唱了首我在现代很喜欢的歌《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书籍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年画,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书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唱完后,我却想到起以前在现代的日子,不竟眼角微微含泪,又忙低头眨眨眼逼回去。偷眼看其他四人,却见朱询有些怔怔,远宁眼神平静,却也有深思之意。
我忐忑地说:“唱得不好,班门弄斧的,让你们见笑了。”
嫣儿笑道:“什么不好呀,好得很。这曲子却新颖得很,也不是寻常的调子,词也新颖,嫂子,你是如何会这些曲子的?”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嫣儿,笑道:“我会很多这些奇怪的歌呢。”再开口一曲,却是《回娘家》:
“风吹着杨柳沙拉拉,小河呀流水唰拉拉,
谁家的媳妇走呀走得忙,原来她要回娘家.
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
……”
唱完后,嫣儿哈哈大笑起来:“嫂子,你从哪里学了这些野话儿歌曲?”朱询也含着笑,第一次兴趣盎然地转头看着我,远宁眼里也含了笑意。
朱询与远宁也被嫣儿和雅清撺掇着合吹了曲萧。
我却不知道原来朱询与远宁也会吹萧的,萧声清越悠扬,却隐含有展翅高飞的激越。一起一伏,一追一逐间,有着默契与配合,也隐隐透着攀比较量之意。
一曲奏毕,我剥了个莲蓬,将颗莲子向前送,递到远宁嘴边,远宁微微探身,han住莲子。
雅清作晕倒状,大呼受不了。
我却瞥见朱询眼光一黯,转头看向远方,手不禁微微顿了一下。
嫣儿握着个剥开的莲蓬,一手拿着颗莲子,偷眼看了看朱询,似乎要递给朱询,又犹豫了一下,目光微黯,慢慢将莲子放进自己嘴里。
却不知,她品出的是甜是苦,还是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