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翠儿忙道。
骆尘鸢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睡了大半天,懊恼道,“翠儿你也不叫我一下。”
“云公子不许奴婢叫姑娘起来。”翠儿小声辩驳道。
“云公子?又从哪里蹦出个云公子?”骆尘鸢边穿衣,边心烦的嘟囔道。
翠儿说,“是云泽公子。”
“来的可真巧。只可惜我们现在事情太多了,恐怕我也来不及去见他,翠儿让外院的执事好好招待人家吧,,至于我们这些破烂事情,就不要再麻烦他了。”
翠儿眨了眨眼睛,弱弱地嘟囔道,“姑娘……已经麻烦了。翠儿刚才听庄奴说,骆伯和云公子去村子里了。”
“啊?!”
“骆伯还说,他们明天估计就能回来了,那恶霸就是想逞威风,故意来杀杀姑娘锐气的,其实也没有什么。骆伯和云公子带着几个庄奴去吓吓他们就可以了,姑娘不用再去。”
“什么?”骆尘鸢迷惑的瞠圆双眼,“冯迎不过是逞威风?这话谁说的?”
“骆伯后来又打听过,才让人传话过来的。”翠儿深吸一口气,又道,“骆伯说这件事情不足为虑,姑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瑞王爷大闹叶家酒肆的事情好像已经被叶家的那个菊妈知道了,估计没有多久,叶家就会针对咱们那些铺子采取什么手段。骆伯希望姑娘明儿早上搬到镇上去住,以防生出不测。”
“就这些?村子里的事情不是很严重的吗?”
翠儿垂下头,“其实也没什么了,翠儿没见识过那样的场面,所以有点言过其实。”
骆尘鸢瞪着翠儿,半响无语,“既然事情不严重,那就算了吧。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骆尘鸢无奈道,“骆伯还说什么了?”
翠儿见骆尘鸢无意怪罪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忙道,“骆伯安排外院的那几个管事在姑娘用过晚饭后,商议一下镇子里的事情。骆伯说,现在咱们铺子虽然多,但自从接受后,琐事连连不断,商铺那边多是入不敷出,要姑娘同几位管事商定一下,早些拿出个主意来。”
“入不敷出?岂止是入不敷出?!”骆尘鸢吃过晚饭,看过商铺几个管事呈上来的那些账簿,她几乎要暴跳起来。
“总管……王爷临走时嘱咐过小人,一切遵照旧制,直到总管订出来新的计划,才可以去除。”一个矮小些的管事,壮着胆子小声回答道。
“你是做哪个的?”
“小的是主管客栈酒肆的钱来。”那矮小管事讨好的笑回道,俩眼被两颊簇起的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隙。
“钱来?来钱,这名字……”骆尘鸢擦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钱来挺了挺腰板,“小的不知道其他各位管事如何,但小的手里的茶水铺子、客栈、酒肆等,只要是叶家的,皆按照其原有的习惯来。”
骆尘鸢黑线,宫明这是什么意思?收购过来的新铺子,竟然丝毫不改变他原有的形制,沿用叶家的旧制,那不明摆着空出一个大篓子给叶家看吗?虽然短时间内不一定会有很大亏空,但无论是面子上还是利润上都别想捞着好的。
“亏损这么多是什么原因?”骆尘鸢掂量着手里的账簿瞪着钱来问。
钱来擦了把汗,笑得也开始有些勉强,“这个……这个……这些铺子所有的旧制都是叶家的,商铺易主后,他们将一些关键的执事或者大厨都调走了,刚开始还有一些老顾客照应着,盈利亏空上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可时间一长……”他抬了抬小眼睛,扫了眼骆尘鸢,续又道,“再加上近日叶家那些酒肆商铺大张旗鼓的改制,提前挖走一些比较有能力的执事,酒铺也变着法儿宣传,甚至都能将咱们庄子原有的固定客源都给拉走。”
“除了酒庄还有什么铺子有这种情况?”
“我们绸缎庄也是这样,现在有的全部都是老款的布匹和款式,叶家绸缎庄在失去这几个庄子后,立马改制,导致现在顾客少得不能再少。”
“我是客栈的,大厨被挖走,咱们山庄也抽不出能干的老手,生意也不是太好。叶家虽然只剩下一个客栈,但他们适时扩大了客栈规模……”
“他们茶铺子里也多增添了好几种新款的好茶……”
“……”
骆尘鸢彻底傻眼了,不问不知道,一问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愚蠢,那么自负。这么多天自己一直觉得叶家会针对自己,去损害她很在乎的那点贫田,现在才知道,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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