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来话长,渡姑娘,咱家要是不伪装成被控制的样子,哪还能在这宫中苟且偷生,且不说王子殿下的亲信都被秘密处死,就连那些不服国师政法的官员和王室贵族也都被监视起来了。”安从边说边叹着气,“我随殿下回宫的那日晚上,国师派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殿下,咱家想去通风报信,结果发现,国师用他的摄魂术想要控制咱家,可其实,那对咱家没用……”
渡瑶听完,这才想起安从的灵魂从她看见的第一天起就正常地不得了,不禁问道:“安公公,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被国师控制了,而你却相安无事呢?再说了,你又不是王亲贵族,怎么会不吃国师的摄魂术呢?”
“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是……旭旦王子的生父。”
“什么?!”渡瑶惊呼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么说,你才是这个国家的大王?”
“渡姑娘,切莫高声外呼!”安从瞪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并非如此。只是当年我与王妃青梅竹马,她进宫后,就想给我谋个职位,于是傍上了大王。在一次意外中,我们发生了关系,就……为了不让大王产生怀疑,我不得已才沦为今日这模样。”
原来如此。
“旭旦王子出生时,王妃宾天,临走时她央求大王让我服侍在殿下身侧,这才……以主仆维系到至今。”
渡瑶望着此时悲痛不已的安从,明白他的哀伤发自心间。由于他的体内拥有着和旭旦王子一样至纯的血液,国师的种种威慑也因此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那殿下他知……知道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然是不知道的。”安从站起身,目光落在窗外,略显落寞。
渡瑶心想,难怪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感觉他心高气傲的,让人喊他安公公,结果每次喊都被破口大骂。
“安叔叔,那你现在有何打算?”她立即改了称呼,询问道。
安从满意地点点头,又分外小心地朝外面探了探身子,确定隔墙无耳的情况下才对她小声说:“眼下就要看湘儿的了,我们现在就动身去找她。”
“湘儿?”渡瑶不解。
“渡姑娘还不知道吧,湘儿可是在行宫里挖了一条密道直通膳房的密窖,等天黑后我们就通过密窖前往行宫与她汇合,商量大计。”
她还当真不知道湘儿有这项本领,“安叔叔,湘儿她不是被国师控制了吗,你怎么还那么相信她?”
说到这里,安从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虽然湘儿参加过一次大赦会,但她后来知道国师的阴谋后就不再参加了,见过她心痛了吗,那是她违背了欢乐国的宗旨才引起的!”
渡瑶微微一怔,没想到湘儿为了旭旦王子做此牺牲,甘愿承受那心绞之痛,也不再参与国师肮脏的大赦会。
难怪她从湘儿身上闻到的灵魂气息是若有若无的。
“渡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先回行宫。”见渡瑶站着发呆,安从又毫不客气地拽着她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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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膳房门口,隐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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