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走去。
待他走到离薛千柔两步远处,后者猛然抬起头来,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比常人略阔的嘴巴扬起一个很大的幅度,仿佛要把他吞到自己肚子里去。
“敏婕妤,你竟敢勾引朕!”齐寅沉声道。
薛千柔挑衅地抬了抬下巴:“那皇上被臣妾勾引了吗?”
齐寅扑过去,将她按倒在床上:“惑主是死罪,朕今日就让你死去活来。”
薛千柔咯咯笑了两声,凑到他耳边,说道:“皇上,你是大淫.虫。”
齐寅没有再跟她废话,双手一使劲,她的衣衫顿时破裂,他几把将破衣服扔到地上,一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亵衣。
“皇上,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薛千柔脸上带着蛊惑的笑容,双手搭在齐寅的手上,不许他脱衣服。
“什么游戏?”齐寅的声音已经有些不正常。
“皇上如果能在半刻钟内除下衣衫,就由臣妾伺候皇上,否则便由皇上来伺候臣妾,如何?”
“你简直大逆不道,无法无天!”齐寅骂道。
“皇上自小学武,竟怕败在一个弱女子手上。”薛千柔语带不屑。
虽然明知是激将法,但此时齐寅已然不能罢手,而且帝王和男人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
“你就等着看朕如何收拾你吧!”他宣布。
薛千柔不说话,只拽着他的衣襟,齐寅使出擒拿手,想要制住她,薛千柔又岂能让他得逞?柔滑的身子仿似一尾泥鳅,嗖地从他手底滑过,右手拽住他的腰带一扯,接着手一扬,腰带打了个转,套在齐寅身上,她往左一滑,左手出招,将腰带打了个死结,牢牢系在齐寅胸前。
齐寅:“……”他以为自己足够警觉,没想到片刻之间便着了她的道。
“你学过武功?”他戒备地问道。从刚才行云流水般的偷袭来看,薛千柔不但会武,还身手不凡,若是自己的妃嫔中混入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那可是危及江山社稷的大事。
“小时候跟家里的护院学过几招,这些年自己又瞎琢磨了一些,可还能入皇上法眼么?”薛千柔并不掩饰自己身负武功的事实。
“堂堂宰相府小姐,竟然不学女红学武功,看来宰相大人家教实在欠缺,改天朕要好好同他说道说道。”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如今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自己家教不严,倒怪起臣妾的爹来了,好没道理!”
“很好,朕今日就让你知皇家家法为何。”齐寅当即不再留手,全力出击,薛千柔知欲擒故纵不能太作,在半刻钟将到时不着痕迹地让了齐寅一手,给他制造了险胜的假象,总算满足了九五之尊的征服欲。
此时她全身赤.裸,齐寅狠狠压在她的身上,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仿佛下一刻便要将她蹂.躏成碎片。
“沈、意、卿!”他咬牙切齿地叫道。
满心旖旎的薛千柔蓦地一惊,她本该扮演着沈意卿的角色,却对齐寅如此投入,以至于忘记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直到听他叫沈意卿的名字才想起来。
沈意卿曾经侍过寝,彤史上一定会有记载,而她却是处子之身,九五之尊不可能糊涂到连身下的人是否第一次都分不清,若是追究起来,她该如何解释?!
齐寅见她状若痴呆,神情似乎有些惧怕,怜惜之心顿起,低声道:“别怕,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第一次,朕会很温柔。”
如果说刚才想起的事情让薛千柔心头乌云密布,那齐寅的话无疑便是一道晴天霹雳,他竟然并不记得曾经宠幸过沈意卿?
她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消息,沈意卿是被召到长青宫侍寝的,不到子时就被齐寅赶了出去,难道当晚他们竟然并未行房?如今沈意卿不在,除了齐寅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她自然不能向他询问,只得拼命压下心中的不安,努力去配合早已情动的君王。
“皇上……”她主动揽住他的腰,任他在自己身上疯狂肆虐,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撕裂般的疼痛,即使坚强如薛千柔,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齐寅一边耕耘一边轻轻吻掉她的泪珠,语气温柔地一塌糊涂:“卿卿……”
“皇上,臣妾乳名柔柔。”
“嗯,柔柔……”
红烛泪尽,印在帐幔上的两个交叠的影子消散在黑暗中,彻底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