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话。
浮生踏出牢房,身后的狱卒马上将牢房又锁了起来,她刚起步准备离开,就听见绿竹在喊她。
“恩公!”绿竹站在牢笼前,面上有些纠结。
浮生走了回去,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
“我知道我的请求很荒唐,但是……但是若是我走了,能不能、能不能请恩公看护我娘一二,她是无辜的,她……”绿竹说着说着又有些哽咽。
“我是个大夫,若她来寻我治病,我不会拒绝。”除此之外,她不会多做什么。
绿竹听出了浮生的意思,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浮生看了看她,眼神有些复杂,转身离开了。
从与绿竹的对话中,浮生可以知道,绿竹与这个案子绝对脱不了干系,而且浮生酒楼为什么会被牵连,恐怕也与她有很大关系。浮生对害她师姐入狱,害她酒楼被封的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她不是她师父那样喜怒无常的人,自然她是不会迁怒绿竹的母亲,但想要以后她帮忙照顾她的母亲就不太可能了。
她不是个圣人。
碧凝钰看浮生走回来了,明显很焦急,浮生走到她的牢笼前,对她笑了笑。
“碧姐你别担心,就是包大人让我来询问个疑犯,不出意外你马上就能出来了。”
碧凝钰闻言安心了不少,但依旧有些担心地看着浮生。
浮生只能再好好安抚了自家师姐几句,看碧凝钰情绪稳定不少以后,便马上回去见包拯了。
“这么说,可以确定绿竹包庇地不是栾文呈。”公孙策捻着须说道。
浮生点点头,又道:“绿竹的反应完全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与栾文呈有关。”
“她看我问到的是栾文呈,甚至有种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是家生子,从小到大认识的人无外乎都在栾府里面了,包庇的人一定出于栾府,”公孙策分析道,“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栾文呈也在包庇。”
“这个人定是两个人都十分亲近的人,”浮生低头思考着,“会不会是栾老夫人?”
这确实是一个很正常的思考方向。
栾家人丁稀少,栾文呈没有兄弟,直系亲人满打满算也就他的母亲和两个儿子。
而栾向霖与栾向哲年纪都太小,绿竹的母亲又受到过栾老妇人的恩惠,栾老夫人的可能性很大。
包拯和公孙策心里也有些赞同浮生的推测,这时展昭有些迟疑地开口了。
“属下觉得,栾老夫人不像是那个凶手。”
“展护卫何出此言?”
“属下前去栾府调查的时候,栾老夫人听见自己儿子有罪,几乎是要昏厥过去。后来又拦住属下问是否已经证据确凿,面上的神色悲痛万分,但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愧疚,这不太像是一个被包庇的人的反映。”展昭分析道。
听到展昭这么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是栾老夫人,那就有可能是栾向霖与栾向哲之中的一个人。
两个人年龄都这么小,无论是谁都让人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栾向霖走在大街上,太阳照射在他的身上,有一些燥热。
他眯着眼看看天空,太阳快下山了。
他父亲被开封府带走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消息,他隐约察觉了些什么,便偷偷从府里溜了出来。
栾向霖不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他是有目标的。
在母亲出事以后,他就有派人打听浮生酒楼的剩余人士都去了哪里。
他早早就知道浮生酒楼的一群人全留在了一间人家家里,在等他们的另一个掌柜。
他也知道那个姓柳的掌柜回来以后,事情一下子就急转直下,倒向了对栾府不利的一面。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觉得一瞬间天色有些暗了,抬头再看看天空,一片乌云已经遮住了太阳。
又听见雷声轰隆,是要下雨了。
他跑了起来,想赶在雨落下之前,跑到那间屋子门前。
老天可能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他刚刚跑到屋檐下的那一瞬,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咚咚咚’他抬手敲门,并喊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然后听见了跑步声和水花溅起的声音,紧接着是门闩被拿起,门稍微被打开了一点,一位少女撑着把伞露出一半张脸,看到是个小孩子有些诧异。
“姐姐,外面突然下雨,我想进去躲个雨可以吗?”栾向霖就像是一个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吓到的普通孩子一样,脸上有些慌张。
章莲看面前的孩子有些可怜兮兮的,想想放个孩子出来也没什么,就彻底打开了门。
“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