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陷害?栾文呈,据本府所知,飞燕草长于苦寒之地,一般人并不知晓这样的□□,张兴一个江南出身之人是绝不可能得知这样的□□,开封府上上下下更是无几人出身苦寒之地,你说本府要陷害你,那为何不找个世人皆知的,反倒是要费尽心思去找个没几人知道的□□?”包拯冷声道,“更何况,栾文呈,你可是忘了,咬定浮生酒楼是错用飞燕草的人可是你自己!”
栾文呈面色终于有些僵硬了。
包拯不管他变差的脸色,继续说道:“还有,如果本府未记错,栾文呈你正是出身苦寒之地,本府没说错吧?”
栾文呈无法反驳包拯的说法,沉默了起来。
“栾文呈,本府知道你是在为什么人掩饰罪行。本府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你为了掩饰某一个人的罪行,不仅让人伪造证据,还谋害一个无辜的丫鬟,这已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包拯低沉着声音说着,“本府望你回头是岸,别再错下去了。”
这下,栾文呈是彻底变了脸色,似乎是包拯所言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连身形都晃了半分。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张氏就是我杀的。”
他话音刚落,突然就传来了阵阵击鼓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迎了过去。
“去看看是何人击鼓鸣冤,”说完,包拯又转向展昭,“展护卫,你带人将栾文呈押回大牢。你我心知肚明事情到底如何,想想清楚,本府会再问你。”
最后一句是对栾文呈说的。
栾文呈被押回大牢,而击鼓之人也很快
那是个十分普通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棉布衣裳,长相不算漂亮,胜在可爱,让人能放下戒心。
她看上去很不安,满脸忧色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恐惧,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将额头紧紧地贴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罪民绿竹,拜见包大人。”
包拯一听她的自称,眉头一皱。
“你,何罪之有?”
“禀大人,杀害栾家夫人张氏静姝的人就是我。”绿竹不敢抬头,她的声音在颤抖。
包拯一惊,看向公孙策,他也亦是一脸惊讶。
二人对视片刻,似是在评判这堂下少女所言。
“你既是凶手,那便将作案过程一一道来。”包拯问道。
绿竹暗自咽了口口水,慢慢地叙述了起来。
她原是栾府的家生子,在张氏身边做个二等丫鬟,但张氏为人刻薄,对下人时常打骂,她的日子过得很苦,但只能忍,渐渐她对张氏有了极大的怨恨之意。
后来,她的母亲得了心疾,求老夫人将她们母女放出府回家乡度过最后的日子。
她母亲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便答应了她母亲的请求。
而她在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离开栾府后,就释放了她对张氏的恨。
她知道张氏对艾草反应大,有次端午的时候,张氏就不小心碰到了艾草一下,手上就起了一串小疙瘩,还老打喷嚏。
于是她便费尽心思想在走之前让张氏常常苦头。
偶尔得知浮生酒楼的糕点翡翠糖糕中掺有艾草,她就想了一计。
张氏喜欢翡翠,她就想办法在张氏面前提起张氏对翡翠糖糕的兴趣,张氏自然就会自己往浮生酒楼跑,但等到张氏出事的时候,她早就离开栾府了,自然查不到她头上。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会致死,我只是想让她也感受到痛苦。”
绿竹低声地辩解道,但语气却很无力。
听到这里,包拯与公孙策又对视了一眼。
绿竹的供词,真的是漏洞百出,但有些东西却说在了点子上。
比如张氏是因过敏而死,这样的消息,他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而消息他们没有向外界透露半分,绿竹若真是与张氏之案无一点关系,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这案子,真是越发扑朔迷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