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点了点头:“这种情况,我倒是听说过。”
“栾家夫人这分明就是食物过敏而亡的,从她浑身起的红疹子便可得知。”
“我想,既然栾家夫人是食过我们酒楼的翡翠糖糕而亡的,那很有可能她对艾草严重过敏,这才会导致她的死亡。”浮生心中此时有略微的放松,起码她清楚这绝对不会是他们酒楼的错了。
“公孙先生可查阅各类资料,我所言非虚,绝无弄虚作假,维护偏袒之意,还望包大人与先生能为我们浮生酒楼洗刷冤屈。”浮生知道自己身份尴尬,由她查出的线索,要让包拯这样铁面无私的人接受,绝不能凭她一面之词。
“自当如此,姑娘不必担忧。”
“此外,公孙先生,我觉得此时因当提审一人。”
“可是张仵作?”
“正是此人。”
二人将情况细细与包拯说明,包拯当机立断,提审张仵作。
或许对浮生关于食物过敏之言下定论还过早,但张仵作作假之事确实证据确凿。
此人,确实应该审一审。
包拯升了堂,张仵作很快就被捕快带了上来。
他满脸惊慌失措之样,跪在地上就开始喊冤。
“包大人,包大人,我、我冤枉啊!”
这还没问罪就喊冤的模样着实让人觉得可笑,大抵是他做贼心虚,被抓到了公堂之上心里发虚得紧。
“张兴!本府还未问话,你就喊冤?你何冤之有?”
张兴听闻此话,身体哆嗦得厉害,但他似乎找到了一线生机,梗着脖子说道:“我、我突然被捕快抓到这里,心里、心里慌,故而喊冤。”
“这心中无愧之人,又为何要慌张?!”包拯怒斥一声,张兴哆嗦得更厉害了。
“我、我……”张兴慌乱地乱转着眼睛,口长了又长,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包拯突然一拍惊堂木,严声说道:“你伪造验尸报告,意欲何为?!”
张兴听到包拯如此说,心中直道完了完了,他做的事情暴露了。
他惊恐之下马上匍匐在地,使劲地磕起了头。
“包大人饶命,包大人饶命,小人是受人指使,小人不是故意而为!”
接下来,张兴便将事实一下子全倒了出来。
“小人那日验尸,其实并没有看出死因,那栾家张氏浑身都泛起了红疹,模样实在有些骇人,小人不敢妄下死因,于是就想请示公孙先生,但是、但是这个时候,栾、栾大人突然来找到我,给了、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把尸体伪造成中了飞燕草之毒,小人,小人对飞燕草之毒实在没什么了解,栾大人还告诉我了中毒的症状是什么……”张兴越说越小声,头深深地低着,一点都不敢看向包拯。
“大胆!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是个什么罪名?!”包拯怒喝一声。
张兴被惊得一个哆嗦,又开始猛磕起头来。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求包大人饶命啊!”他不敢停下,额头已经破了一大片。
包拯看他这样子,心知其应是没有说谎,便让人将其带了下去。
回到偏厅的包拯和公孙策二人皆是面色有些不对,浮生看了连忙上前询问。
“包大人,公孙先生,可是那张仵作有什么问题?”
公孙策将刚刚堂上的情况道来,浮生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
“那位栾大人……?这……难道这栾家夫人的死……”
后面半句话浮生没说出来,毕竟此事还未盖棺定论。
“传闻栾家夫人虽为续弦,但与栾大人的感情甚好,近些年栾大人也未曾娶过小妾,难道这都是假的?”公孙先生如此说道,想来也是觉得此事疑点颇多。
包拯点了点头,似是赞同公孙先生的说法,又接道:“先生所言甚是,栾大人在朝二十多载,其品性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但他马上又话锋一转。
“不过,那张兴所言本府看来绝非胡言乱语,此案,栾大人恐怕是脱不了干系。”
有些人,表面功夫做得好,这栾文呈想必是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大人,可是要派人去查查栾家?”
“恩,确实得查,展护卫,你带人去查,不过得隐蔽,不能让人察觉,不然恐是要打草惊蛇,”包拯话到一半,又沉思了片刻,又言,“那张兴压入大牢的消息也要压下,若是栾大人问起,就说是其老家出来点事,回家去了,今日提审此人幸好并未通知栾大人前来,不然是问不出什么。”
“是,属下遵命。”展昭领了命令就出了偏厅。
浮生这时候开口了。
“包大人,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