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没有被发现是女孩子,只能说明她的身材基本上就只能与男生靠齐吗?
还有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怎么样?这一男一女这种情形还有可能说明点感,一男一男……
“白,白管家你能不能放我下来啊,有话好好说。”春日尴尬地笑笑,视线却拐着弯向上移,不与他四目相对。
“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白刹双眼微眯成线,语气危险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臭小子,又给我移开视线了!?
“可是,你不觉得这有点表达上的难度吗?一千字的赞美语以我的文学造诣可能需要点时间要不,你先放我下来咱们再讨论好不好?”这么提着脖子感觉有点难受。
“不要,就这样说!”想都不想就驳回,外加一计狠狠瞪眼。
“可是,可是……”她还想努力争取一下
“可是什么?这样说有什没好!”他直接一棒打死。
“可是这种姿势我会很害羞啊 ̄”春日咬咬牙,终于对上他澄澈耀目的双眼一口气说完。
“你……”白刹呆呆地凝视着春日涨红的脸颊,想起她刚刚说的话,红意一点一点慢慢爬上他的脸,然后像是烫手山芋似地甩开春日,大声吼道:“你有病啊,一个男的竟然说出这种话,恶不恶心啊?”
一不留神被推得踉跄几步的春日,心中大呼冤枉,她根本就不是男的,害羞有什么好奇怪的。
站稳脚步,春日轻眨弯眸,这才抬头看向白刹。
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看见他微微扬起的清癯秀逸的脸,生气而张扬,现在却意外地满脸通红,就如他给她印象里火焰般的颜色,她笑了,笑颜清澈似水:“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啊。”
春日突然坦言的赞美,让白刹一征,忽而热度如大火燎原之势袭卷全身,他瞪眼指着春日,恼羞成怒地骂道:“不准你说我好看,被一个男的说成好看,我一点都不高兴,还有不准你再说,听到没有?”
蓬春莲阁
斜倚亭边美人靠小坐,天光云影水间,锦鲤遨游,荷莲轻荡。
白衣梨花,不对是白峁月披散一头柔亮的长发,依旧是白衣锦缎着身,静静地依在楠木紫金躺椅上,面无表情地遥遥望着窗外。
春日至从签订侍从契约后到蓬春莲阁已有半月,现在居住的蓬春莲阁是座立在白府正中央的位置,四面环水,完全是架立在水面上的一座水阁楼,只有一条朱红色桥梁横跨作为连接对岸,水波粼粼之上盛开的红莲亭亭净植,更显得纤丽而雅洁。
春日每日见得最多的就是白峁月发呆,也许应该称作是静思,不管哪种说法意思都是一样,他是足不出户的典形人物,有时离开最远的距离可能也就限于整个白府内部。他也不喜开口说话,基本上一天难听到他开一次口,但是时间观念很强每天都是很规矩的定时定候起,用餐,沐浴,就寝,其余时间大多不言不语,彻头彻尾地做到无视她。
而春日也不是个好动多言的人,对于白峁月的行为做风也很快就适应,他不说话,她就陪着神思恍惚,他发呆静思,她就询问是否可以借书集来看,没回应那就是默认了于就借来一本古典故事集来看,所以他们俩人相处得十分良好,与其说他们是主子和侍从,更像是同处一室的陌生人,白峁月从不管她,春日甚至觉得这种日子很舒心自在。刚开始春日会想别的侍从也是这么与他相处的吗?
“哗 ̄”骤然不及一阵暴雨倾盆而下,万里无云的晴蓝变得黯然的灰色,一片铅灰蒙蒙。
蓬春莲阁里亭台楼阁内春日倚着雕栏只手捧书微微托腮打盹,防不及被雨水沾湿几处。
放下手中的“古今怪异”,春日并没有躲开,她伸出双手摊开,任冰凉的雨水滴在上面,仰面看向黑铅深处。
下山有一个多月了吧?她收回视线看着从指缝间滚落的水珠,一滴滴不停地滑落。
在山中的师傅依旧会负手站在岸,观风起云涌,偶尔会去她经常待的紫丁香花中漫步吗?他会不会不习惯每日起身,发现身边少了一个可以照料的病人,而感到失落呢?他会不会在练丹,采药时候不经意间回忆起她一直跟着的身影呢?
想到这里春日弯起双眼,依旧是那抹微笑,但嘴畔却比平时多了几分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