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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青州百姓开始忧心惶惶,以为是那吃人鬼怪。昼夜关门不出,那些家中有小孩的人家,都是不离开孩半步。
又过了两个月,事件开始平息,不再起婴儿失踪,百姓们也渐渐安心起来,开始正常生活。
但在第四个月,却是一夜之间,消失了三万童男童女。这事传到中央皇朝中都圣上耳里。
圣上大怒下旨,若是在一个月内查不出头绪,青州上至正二品下至从九品官员尽数夷三族。
青州全部官员惶恐,派大量江湖高手出动,甚至请动了当年凡间江湖有着赫赫威名,号称醉酒剑的一品高手。寻查六日,终于有了蛛丝马迹,一千多位三品江湖侠士、一百多位二品与十位从一品高手,外加一品大宗师,尽数前去剿灭那罪大恶极的魔头。
当一千多人进入那处魔头藏身之处,却是身临地狱一般,遍地婴儿头颅,孩童干尸。脑袋上都破了一个大口,脑里无物,却是尽数脑浆被吸食。
任是那些从一品和那位一品高手,见到如此场面也是心中一惊。如此残忍的手段怎会出自与人手。
就在这时,峡谷里传出一阵狰狞的笑声,恶鬼般凄厉。
两日之后,青州青山郡城门,爬进一个满身是伤的独臂人,一进城门,大呼一声!
一千多位江湖高手尽灭啊!那人随之气亡。
这时,官府才发现不对劲,很可能真是妖魔鬼怪。
一位老僧走出城门,他昨日游历至此,也是听说婴儿孩童失踪事件。他不管城门守卫,蹲下身来,查看了独臂尸体的伤痕。随之佛号一声,金光笼罩,尸体变为安详。
有魔在此!老僧自乘云而去!
城中百姓见天上金光,露出着一位老僧,纷纷跪地祷告活佛降世,拯救与大苦大难。
老僧循着痕迹气息,花费三日时间,终于找到那个凡人所说的妖魔。但那所谓的妖魔,却是平日里尽显仙气,却是世间真正的凡间仙人!一名修为已达修道界巅峰之境的太虚真人!
老僧以大往生之力与这名太虚散修斗了五天四夜,山河崩裂,白日无光。终于将击毙,但自己也是身受重伤,从空中坠落白龙大山之中。
……
……
老僧站在木屋前一动不动,闭目冥想。他太累太累,任是人间活佛之身也是觉的饥饿。
大雪将他覆盖,依旧不动,只是等待着。
“母亲,这怎么有雪人,咦?不对!这是人!”
一个少年的声音在老僧后方响起。老僧缓缓睁眼,抖落身上的雪,微微一笑转身过去,双手合十。
“贫僧游历四方,前来化缘。”
“老和尚!你不冷吗?化缘也要现进屋呀!还站在外面干啥,傻不傻!”少年撅起嘴道。
“楼儿!不得无礼!方丈莫怪、楼儿只是性子这样,心地却是很好的”身后的那名中年妇女歉道。
老僧笑而不语,看着少年微微点头。
转眼已过三天,大雪未停。那中年妇女让老僧留宿,待雪停了再走也不迟。让少年在他房间打好地铺,少年让老僧睡床,他卧地。
老僧见伤势严重,也是答应下来,只是让少年继续睡床,他盘膝闭目修身。
少年平日话多,见老僧闭目打坐,笑问道:“老和尚!你整天闭目打坐,看来你是得道高僧嘛!”
老僧睁开眼睛,也是一笑。道:“只是登堂入室罢了,离那大乘佛法还是远的很。”
“呃...那和尚!你会功夫么?”
“功夫?贫僧倒是会一点。”老僧想了想,认真道。
少年闻言嘻嘻一笑,坐到老僧面前。道:“那么能教我武功吗!”
老僧不语,半响过后,才开口问道:“为何要学武功?难道想要入我佛门吗?”|
少年摇头,抿嘴道:“我才不想跟你一样整天顶着个大光头,大冬天的冷不冷。你就教教几招武功呗,日后我仗剑天下,惩奸除恶!多潇洒!随便弄个武林盟主当当,让我母亲天天吃好的!顺便娶个公主给我生个娃玩玩~嘿嘿~”
老僧见少年沉寂在自己的念想中,摇头一笑又沉默了下去。许久,缓缓从怀里拿出一本从太虚散修身上寻得的秘籍递给少年。
“阿弥陀佛!你灵根悟性都善佳,却是与我佛无缘。这本赠送与你,希望今后,莫忘自己本心!”
……
……
陆危楼默然无声,低头看着江水流动。他性情虽然与往日大变,但却对虚云一直有着特殊的感情。只是他不想知道在他心中,虚云是很重要的存在。
半个父亲还是半个师傅?
“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虚云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一脸和祥。轻声道:“你的心原本清净,没有污染,就像一颗明珠一般,但明珠有光,照到了一些世上的尘垢,如明珠陷在污泥中,于是你就误认为这颗心已被污染了。实际上明珠永远是明珠,污泥永远是污泥。谁也无法污染自己的本心,其实你还是你自己。”
陆危楼大笑出声,道:“你知道的,自从十七年前,我就无法回去了。若不是那日你赶来,怕是世间再无我陆危楼了!”
虚云叹道:“那件事的确是纯阳宫之错,她虽是万年狐身,却是本性不坏,从未伤害无辜之人,是应与世共存,只是为你盗取纯阳开阳之丹,惩戒足以,不应当恶来除。那日老僧远在万里,却是来不及赶去。过去的人终归已是过去,你与她有后留存,为何放不下呢。”
“除非纯阳宫灭。”
江面急速而来,月光之下,江面倒影出天上的身影,只有一老一少,却再无红发男子。
“喂!老和尚!我先走一步,我怎会不知晓你来的目的。放心!洛江之上我不动他,给你一个面子!哈哈~老和尚,你面子够大了吧?”
远处笑声四起,荡荡而来。
黄衣僧牵起青年和尚,闭目而走。
五十年前,那日离别,少年红着眼睛拉着黄衣僧人的衣角。
“老和尚!你能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