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妮说的,定然是有道理。咱们还是先回永寿宫,速速拿了茶来才是。”
景云瑶吐吐舌头,也想起了章青云并不通晓古诗之事,便也静静跟在一旁。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和恪公主与札兰泰的欢笑声,她微微扬了嘴角,深深吸口气,喃喃道,“原来无形之中,还做了件好事呢。”
令皇贵妃打乾隆皇帝那里回来的时候,面儿上满是喜色,尤其是见到久病缠绵的和恪公主忽然生龙活虎的模样,自然更是欣喜,还特意邀了章青云和景云瑶一道共进晚膳。这可让二人受宠若惊,连忙梳洗打点着,便往正殿赶了。
到了的时候,令皇贵妃与和恪公主已经等在那里。两人跪安问好,入了席后,便听令皇贵妃不停的夸着两人精湛的医术,这倒让景云瑶和章青云有些不好意思,眼见着令皇贵妃的赏赐几乎堆满了正殿的屋角,景云瑶忙摆手谢恩道,“皇贵妃娘娘的心意,民女与图吉叔叔心领。行医救人本就是大夫的职责所在,皇贵妃娘娘这些赏赐,民女与图吉叔叔实在惶恐,不敢接受。”
“你二人不必客气,本宫赏你们,自是有原因的,”令皇贵妃说着,面色红润的给和恪公主掐了块黑木耳,又道,“今儿到了皇上那里,说了九儿的身子已经日渐恢复,皇上龙心大悦,登时便对本宫许诺,说九儿也到了待嫁的年纪,公主中如今唯有九儿尚未出嫁,定要为她寻个极好的夫家才是。”
“额娘,皇阿玛要我出嫁?”和恪公主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后又道,“此事当真?”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九儿你长大了,自然也要嫁人的,”令皇贵妃慈爱的看着和恪公主,“如今你身子见好,自然是要指个门当户对的夫家了。”
“皇贵妃娘娘说的极是,又何止门当户对,还要与咱们公主能有共同爱好才更是锦绣良缘呢。”景云瑶在一旁开口道,这话说的极其自然。
“云瑶说的有理,”令皇贵妃颔首称是,后又爱怜的瞧瞧和恪公主,道,“额娘定要为你选个最好的额驸。”
这些日子,景府倒是异样的平静。一来,景云瑶那“忍耐”二字到了无双苑,便暂时安抚住了姬无双,尽管玉璎珞再三挑衅,不断在姬无双面前说着她与景天佑多么恩爱,姬无双都时刻谨记着忍耐二字,不曾与她有过一点争执,只不过身子状况每况愈下。好在景云瑶临行前已经备好了一副药膳方子,她总算每日按时服用,胎倒是无碍;沈从薏方面,她虽想了许多小动作,如今景云瑶不在,也是对付姬无双最好的时刻,可却碍于景雪瑶的病,时时刻刻都守护着,只让玉璎珞先发制人,可却也是徒劳。
景泽岚日日被景祥隆亲自教导,医术日日上进,景天佑得知,也就时常的夸赞景泽岚,并且总是与景泽枫相较,这倒是让景泽枫黯然神伤。他好歹也是被好生教导了二十几年,却不及一个清醒还不满一年的人,这让他如何心安。但他好在没有继承沈从薏阴狠的性子,心中虽也不平难过,但一会儿便过去了,况且如今景雪瑶如废人一个,他也没空过多担心自己日后的处境。
景云瑶离开景府的第五日傍晚,景祥隆和温又容照常在延寿苑用着晚膳。景祥隆兴高采烈的讲着景泽岚又有了如何的进步,日后若考上太医院,会有如何的作为,温又容虽微笑听着,却突然脱口而出这样一句,“家长这样宠着岚儿,就不怕枫儿伤心吗?”
“岚儿才是天佑的嫡子,枫儿向来懂事,想必不会那般。”景祥隆对长幼嫡庶之分甚为清明,亦是极重视血脉。
“嗯,希望如此吧。自打云儿去了皇宫,咱们府里倒是安静许多,不似从前那般热闹了。”温又容这话说的似有所指。
相处几十年,温又容的话意景祥隆又怎会听不出,他撂下碗筷,望着温又容道,“我也知你是气我重视云儿多过月儿和雨儿,可云儿是嫡女,又的确一身好医术,我定然会多少偏心与她。月儿向来跟着雪儿,也不曾吃亏;雨儿与云儿交好,日后更不会吃亏。其实我何尝不知这是晴茵的小手段,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温晴茵毕竟是温又容的亲侄女,温又容这会子定然是替温晴茵说话的,“家长,晴茵是家中的三夫人,即使挂着景府主母的名号,她的女儿也只是地位卑微的庶女,她不得不为自己争。家长从前对沈从薏的所作所为都能容忍不说,难不成咱们晴茵只是动了一点点小心思,家长就这般无法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