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景云瑶见和恪公主的确对札兰泰有了几分好感,心中自然欢喜,立即开口道,“这位是咱们的一等武毅谋勇公,乌雅札兰泰。乌雅公子与图吉叔叔交情匪浅,图吉叔叔知道公主向来爱好诗书,而正巧乌雅公子也是状元之才风采非凡,这才找了机会让公主出来晃晃,顺便和乌雅公子吟诗作对,岂不快哉。”
景云瑶居然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将事实和盘托出。这倒让章青云有些瞠目结舌,不过好在两个当事人都没什么感觉,反而还是札兰泰先对着和恪公主作揖问安道,“微臣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咦?你怎知我是和恪公主?”和恪公主倒是奇了,转头瞧瞧章青云,道,“可也是章佳公子所说?”
但见章青云连连摆手,札兰泰笑着道,“皇上子嗣不多,公主更是有数的几个。微臣曾经在皇上的家宴上有幸见过其他几位公主。听闻和恪公主身子向来虚弱,甚少出来行走,如今面前的这位,不是和恪公主又能是谁呢。”
“你的确聪明。”和恪公主虽这样说,面庞上却似乎多了层哀伤,“我身子不好,几位姐妹都很少见,就更别提大臣了,别说没见过,哪怕不知晓,我也不会怪罪的。”
“公主莫要这样说,”札兰泰摆摆手,后又指了指自己那微微苍白着的脸,笑道,“若说身子虚弱,微臣也是如此。如今微臣虽袭了家父的爵位,却也只是闲差一个,也正好让微臣养养这病身子。”
“你也病着?”和恪公主瞧着札兰泰的身子,忽然有了同病相怜之感。
“唉,公主有所不知。”章青云恰如其分的开了口,“札兰泰因为小时候被刀伤了身子,险些没了性命,这些年每每被病痛折磨,还要佩戴麝香以缓解疼痛。公主,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被疾病拖着身子的人,可是没有人向疾病示弱。尽量开心的面对每一天,绝对不要让病魔得逞才是!”
和恪公主眼圈红了,眼泪在内不停打转,后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半晌。她才擦了泪痕,对着章青云三人展露了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微笑,“章佳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我在这里对你们三人发誓,我绝对不会放弃对生命的渴望!哪怕只剩一天、一个时辰,或者一炷香的工夫,我都要笑着面对!”
“这就对了。”景云瑶与章青云相视而笑。毕竟对病人来说,心态是尤其重要的。而和恪公主这番话似乎也感染了札兰泰,他脸上开始也有了些动容之色,半晌才微微摇了头,主动对和恪公主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公主可愿与微臣赏菊弄诗?”
“这时如果再得以品香茗,便是人生最乐之事了。”和恪公主似乎与札兰泰一拍即合。
章青云忙接话道,“那这香茗便交托在我二人身上便是。只是虽已至深秋,太阳还是晒的很,公主与札兰泰可要仔细自己的身子,若你二人同时病倒,我倒不知道该先去谁那里好了。毕竟更甘图吉只有一个。分身乏术啊。”
和恪公主掩口而笑,札兰泰也又笑说了几句。两人便同往菊花池而去。望着满池灿烂的菊花,札兰泰兴致大起,先开口道,“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乌雅公子所指,自是那金黄的菊花。”和恪公主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有趣,她的眼神在花丛中掠过,后微笑开口,“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这是白居易的《重阳夕上赋白菊》,微臣说金黄之色,公主便说霜白之色,并且对仗工整,好,且听下一句,”札兰泰眼珠一转,又开口道,“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
“乌雅公子果然博览群书,此乃李商隐的《菊花》,并且写了层叠的绛紫与金黄之色,看来乌雅公子是加大难度了,”和恪公主一脸的兴奋,眼珠一转的工夫,便又开口,毫不示弱,“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由能爱此工;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青云哥哥,”景云瑶和章青云两个倒是一直未走,只听着他二人的对话,“公主这句‘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可是与乌雅公子从前的那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百花中’有着相同的气节,他们两个,还真是搭对的很呢,果真是段好姻缘。”
章青云又哪里听得懂这些,只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笑笑道,“阿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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