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眸色深了深,看着沈云希从电梯里出来。
一身明艳的碎花裙子,一派名门淑女的模样。
沈云希或许也没有想到她站在电梯口,表情微怔,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走出电梯。娇软的声音带着亲昵,“长安姐。”
长安没有多少表情,收回视线看也看她,直接走进电梯。
按了11层的按钮。
直到电梯门关上,沈云希才收敛起娇柔的模样,她比任何人都讨厌长安,而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她曾经是沈家的千金,高高在上那么多年,而自己却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她知道长安一直都看不起自己。
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过这次,沈长安,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想到这,她的气息又平稳了些,修剪得宜的指甲掐进包里,眼中却犹如淬了毒。
??————
一个早上,阴雨绵绵。
黑色的宾利在温京饭庄停下。
容谨言刚下车,门迎立刻上前,殷勤地替他打着伞。
他走到陆京年预订好的包间时,陆京年已经坐在里面了,正翘着二郎腿,手上拿了一份报纸看。
“昨天我从法院听来了一个消息。”
陆京年见他进来,收起报纸,眼镜下的眸子眯了眯。
容谨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紧不慢的在他对面坐下,点了根烟。
并没有搭话。
“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消息?”陆京年背靠着椅子,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他半天,也没见他有开口的意思。
“什么消息?”容谨言叠着两条长腿,吐了口烟,清淡的声音波澜不惊。
“是关于容太太的。”
容谨言终于抬起头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陆京年见他终于来了兴趣,他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下颔,薄唇轻勾。
“最近有人在查,七年前宜昌大楼被烧的那件案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不像刚刚那么轻松。
容谨言点烟灰的动作一顿,表情陡然冷了下来。
沉默了半响,才出声,“查到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当年那个案子牵扯了不少人,查起来比较费事。”陆京年皱了皱眉。
就连当时盛极一时的季家也——
“尽快查清楚。”容谨言敛目,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在烟灰缸里,氤氲出一丝丝的烟雾。
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可陆京年还是品出了重视的意味。
这么看来,他对沈长安还是挺上心的。
想到这,陆京年啧了下嘴,突然又问起了,“对了,顾氏那边,似乎对城西的那个项目十分上心。”
“顾氏拿不下的。”容谨言闻言,摁灭剩下的半根烟,眼底一片清冷的墨色。
陆京年把一句话在心里琢磨了半天。
这是要对顾氏下手了?
“不需要我们出手。”容谨言瞥了他一眼,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
“那是谁?”陆京年问。
“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