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晚上吃什么。”她侧过身子,把马福全让进屋,自己一溜烟地跑了。
马福全看着梅妮儿的背影道,“少东家,这小丫头不错啊,是你什么亲戚?怎么以前没听你和老东家提起过?”
“噢,不瞒马叔,梅妮儿是我刚认下的妹子,”孟怀玉平静地说道,接着把梅妮儿的来历简单说了一下,这个是自然的,以后他们要朝夕相处在一起,早晚也会知道。
马福全唏嘘道,“说起来,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少东家真是个菩萨心肠!”
孟怀玉把他让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也端着茶盅坐到一旁,道,“马叔找我是什么事?”
马福全没说话,指了指帐桌旁的黑漆柜子,“少东家,你忘了吗?这个,”他比划着手枪的样子道,“我把它藏在那柜子的最底下了,放心吧,除了我没人看见。”
“噢,你不说我正想问你呢,”孟怀玉走到柜子前,开门翻找到,看了一下,又转身回来,“马叔心细,这事儿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我自己会处理的。另外……”
孟怀玉停下,朝外面望了望,又小声道,“梅妮儿的身份,马叔暂时不要往外说,以后再说以后的吧。你多照应着点,别让她觉得生分。不过该管教的还是要管教!”
“少东家请放心,我这里有分寸。”
“那就好,”孟怀玉见马福全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除了簿记上的一点小事,一时也想不起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况且那也不急,就坐在一边喝茶。
马福全低声道,“少东家,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马叔,咱们都是在一口锅里吃饭,有什么就说什么,”孟怀玉微微一笑道,“我可一直没把你当伙计看呢。”
“是,是,我明白着呢,”马福全赶忙剖白,皱着眉头想了下,便又开口道,“我觉得,咱们酒坊好像,好像被人给盯上了。不过,我也说不好,只是有这种感觉。”
“这怎么讲?”孟怀玉立刻警觉起来,严肃地问道。
“你随我来,”马福全拉着孟怀玉走出门外,从梯子上爬到房顶,指着大门对面不远处的街角道,“少东家你看,那里有不少生面孔。前些天还没见过,自从咱们闭门不出,他们就来了。有时候还找机会向咱们院子里偷看,我看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经马福全这么一说,孟怀玉觉得街角处的几个男子更加可疑,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马福全又道,“刚才我出去,好像感觉一直有人跟着我。所以我感觉不对劲儿,就稍微留意了一下。不会是还有人打咱们的主意吧?他们砸都砸了,怎么还死咬着不松口!妈了个巴子的!”
孟怀玉在房顶上待了会儿,没说什么,便拉着马福全下去,两人关在屋里商量了很久。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轮明月高挂在树梢上,夜风下树影婆娑。酒坊周围的人家都已经熄灯就寝,寂静的巷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几条黑影悄悄地从院子另一侧的院墙上翻了出去,蹑手蹑脚地向街角走去。
这些人就是孟怀玉和几个年轻的伙计。马福全趴在墙头上,在他们离开之前小声叮嘱道,“小心点!”几个年轻的伙计兴奋不已,不耐烦地向他频频摆手。
转过院子拐角,孟怀玉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对面。那些人竟然还在那里,只不过比白天少了几个,心头大喜,转头问伙计,“拿了几个麻袋?”
“东家放心吧,绝对够用了!”伙计们掩饰不住心中的紧张和激动。
“那就好,一会儿咱们一块儿冲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晕了他们!”孟怀玉吩咐道,“记着尽量不能让他们喊叫!也别下手太重,打死了就不好办了!”
“知道了!放心吧,手里有根着呢!”伙计们齐齐轻声应道。
随着孟怀玉一声低喝,伙计们都攥紧了手里的木棒,呼啦啦一下冲了过去,照着那几个人的脑袋上就抡了下去。随着一声声闷哼和重重倒地的声音,五个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昏过去。孟怀玉他们动作很快,而且一声不响,一上手就是棍棒相加,那五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干净利索地收拾了,一个个堵着嘴巴给塞到麻袋里面。
这时酒坊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马福全走出来两下望了一望,赶忙向街角这边挥了挥手。伙计们一人扛起一个,很快回到了酒坊里面。
等人都到齐了,孟怀玉对几个伙计说道,“不错,干得漂亮!你们几个先回去睡觉,我跟马叔审审这几个家伙!”
欲知孟怀玉能从这些人嘴里问出什么,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