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的总共五人,马福全过去俯身解开其中一口麻袋,把里面一个小个子弄了出来。那小个子还在昏迷着,脑后很明显地起了一个大疙瘩,但是并没有流血。
孟怀玉很满意地看着,心想这帮伙计们下手也真成,分寸拿捏得不错,“马叔,你弄醒他,带到我屋去,咱俩一块审他一审!”
“嗯,好,你先过去,一会儿我把这小子弄去!”马福全边检查捆绑的松紧,一面回答道。
孟怀玉倒背着手,头一低,从这边门里出去。抬头看看东面的天空,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光亮,星光也暗了很多。周围影影憧憧,夜风变得十分凉爽,在这初夏时节黎明前,孟怀玉忽然升起一股很奇怪感觉。他想到自己际遇,或许正和这昼夜黑白一样,没有明显的分界,在你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马福全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那小个子被带进来的时候依然懵里懵懂,拼命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孟怀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他人之手,“呜呜”了几声,他试着挣扎了几下,发觉没有什么效果,便任人宰割般瘫坐到地上。
而孟怀玉和马福全却不约而同地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像看猎物似的看着小个子。怀玉给马福全使了个眼色,让他掏出塞在小个子嘴里的毛巾。马福全心里生气,于是用力推了小个子一把。小个子一个没把持住,脑袋一下子拄在地上,倒像是给这二人叩了个响头。
孟怀玉拉了拉马福全的袖口,又暗地里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他自己则用凌厉的目光来回在小个子身上扫视,双唇紧闭,脸上彤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暴怒发作一般。
小个子搞不清状况,不知道面前这两位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开始时便下意识地选择了沉默。
屋子里静得只剩下三人或急或缓的喘息声。沉默了一刻,孟怀玉似乎对小个子没了什么兴趣,便沉声吩咐道,“老马,看来这小子没什么用处了,动手吧!”
马福全也没搞清楚状况,这得怪两人事先没有商量。可正是这样,马福全的答话更让小个子恐惧,“东家,你说怎么做他?”他本意是想问孟怀玉下面一步该怎么做,是要打他一顿让他招认,还是怎么样。马福全也从没想过东家会指使他做杀人一类的事情。
可话到了小个子耳朵里却变了意思,他以为这两人正在商量让他怎么个死法,冷汗瞬间便湿透了脊背,脑门上布满了细密的水珠,顺着两颊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刺耳的尖叫冲破小个子的喉咙,“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好在门窗关的严实,马福全又眼疾手快,急忙又用毛巾堵住小个子的嘴。孟怀玉对现在效果感到十分满意,先前营造的气氛看来没有白费。
怀玉沉声吼道,“闭嘴!再乱叫,现在就成你的仙儿!下面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有半句假话,立刻送你回老家!”
马福全也不知犯了什么邪,虽然孟怀玉没有刻意安排,但话从他嘴里出来,却正合时宜。马福全插嘴道,“东家,那四个怎么办,这天马上就亮了?”
孟怀玉一边暗地里使眼色,一边指着小个子诈道,“先等会儿再说,若是他说了,那些就没用了,一块把他们种下,给土地爷送去!”
马福全顺口道,“那好,我这就找人去,”转身要走时,马福全突然又是灵光一现道,“挖四个还是五个?”
怀玉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恶狠狠道,“哪有那么麻烦,一个大坑就足够了,让他们有个伴儿!”
小个子听着面前两个人云淡风轻的对话,似乎那不是在杀人而是杀一只鸡那么简单的事情。他毛骨悚然,没想到这两个人手段如此毒辣,杀人不眨眼,这种歹毒,常年作恶的他也自愧弗如。一股腥臭从胯下传来——小个子已经尿了裤子了,战栗着合上了双眼。
马福全出去不久,院子里便传来镐头刨地的声音。小个子仿佛是听到了丧钟一般,全身战抖,拿不成形。
孟怀玉从桌旁站起身来,踱到小个子面前,一手猛地拽起他的头发,命令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掏出塞在小个子嘴里的毛巾,又道,“不许大声!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答的让我不满意,老子头一个先把你种地下!听明白没有!”
小个子死命地点头,结结巴巴地说,“好汉……好汉爷,小的……瞎……瞎了狗眼,小的……说,什么都说,求爷饶小的一条……一条狗命吧!”
“说了,自然放你远走高飞,”孟怀玉的眼光稍稍缓和了一些,“不然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爷你问……问吧……”
“谁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