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信心。“想要在武力上赢我,恐怕不那么容易吧,哼!”孟怀玉在心里暗想。
第二天上午,孟怀玉打点行装,在父亲一再叮嘱下,又带着顺子向县城方向赶去。因为这三日的时限将到,孟怀玉不得不提前回到城里,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到时候体力跟不上。
在孟怀玉回家的这两天里,“四海帮”的徒子徒孙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早早就知道孟怀玉离开东成的事情,并汇报给了金老大。
金老大推断,要么是孟怀玉放了大话后感觉自己不敌悄悄溜走,要么是回去求援或安排什么事情。若孟怀玉不回东成,事情就算了,“四海帮”还是“四海帮”,以前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没必要为了个陌生的毛头小子大动干戈,那样反而抬高了他的身价。若是孟怀玉回来,那么自己安排在沿途人马也可以伏击他。伏击孟怀玉有两个目的,第一趁他没到东成之前先杀杀他的威风,若是服软了最好,否则就把他做掉;第二,若他不服,战前的伏击最好能将他重伤,不能参加比试,这样“四海帮”无论如何都赢定了。
如果两个目的都达不到,金老大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找帮中武艺精湛的弟子替万仁上场,这样就避免在交手时万家少爷有什么不测了,即使输了万家少爷的面子还在。若迫不得已必须上场,那么还有下下策,就是先找个由头让几个帮中高手向孟怀玉挑战,消耗他的体力,最后再让万仁出手胜算就更大了。虽然可能让人感觉以多欺少,但料想东成县内也没人敢说什么。到时候还是自己一方说了算的。
在这两天里,还有一个人也关注着这场比试,那就是龙筠。从“四海帮”回来后,龙筠一直感觉坐立难安,为了解开笼罩在孟怀玉身上的那层朦胧的神秘,她去求龙长兴派人暗中调查了孟怀玉的来历。当从龙长兴口中得知孟怀玉不过是孟家沟一个小酒坊的少东家时,龙筠的好奇心更浓了,她不知道这个乡下来的小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四海帮”找碴。到底是他初来乍到看不清形势呢,还是他本性就如此胆大妄为。当然龙筠也见识过孟怀玉的身手,她的确没想到一个酿酒贩酒的小商贩竟然功夫了得,而且绝对在自己之上,但那也不能成为其与“四海帮”做对的资本,毕竟“四海帮”人多势众,连父亲龙长兴都要对万芝海以兄长相称,极尽拉拢手段。这个孟怀玉到底还有什么本事呢。不过,虽然调查的重点集中在孟怀玉身上,但事情的起因龙筠也打听清楚了,因此她此时已经已经猜到,孟怀玉口中所谓“婚约”不过是为自己找的托词。
这次进城,孟怀玉为了赶脚程,特意向父亲要来了两头毛驴作为骑乘。一路上,孟怀玉心里想的是明天的比试,以及之后如何将蔡家人送离东成,顺子则还在回味昨天与家人团聚的温馨。主仆二人各怀心思,因此两人并没有太多话。直到日头开始西沉时,二人距离县城还有将近二十里的路程。为了尽快赶回,孟怀玉并没有一直走官道,而是选择了一条小路,这样可以将路程缩短一半。换句话说,县城就在不远的前面。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小路上却埋伏着杀机。
就在一处拐弯的地方,忽然从树林里窜出二十几个蒙面的汉子,挡住孟怀玉与顺子二人的去路。孟怀玉虽然马上想到可能是“四海帮”有所行动,但并没有向更坏的方面想,突然的变故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孟怀玉大声喊道,“在下只是个赶路的,诸位若是为财而来,大可以前来取走!只求诸位给让个道,好让兄弟回城!”
可那些人并不理会,也没有人答话,一边迅速围拢一边拔出*朝二人射击。孟怀玉赶忙俯身躲避。顺子却没有躲避,正要扑上去挡住孟怀玉,肩膀上却先中了两枪,两头毛驴也中弹倒地不起。孟怀玉大怒,一边就地翻滚躲避射来的子弹,一边寻找突围的路线。眼见这帮人越跑越近,顺子还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孟怀玉真是心急如焚。
子弹从身旁呼啸而过,打在周围的地上,溅起一团团泥土。孟怀玉侧身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心想,“这下完了,还没又赶回东成就要被人打成蜂窝了!真是没想到“四海帮”这么不讲套路出阴招。但枪声响过一阵后就停止了,孟怀玉心中不解,这些人不是来取自己性命的么,怎么还没有达到目的就撤了呢?难道他们在悄悄向自己靠近?可是过了挺长时间也没见有人从周围冒出来,孟怀玉探出头去看了一眼,那些人果然已经没了踪迹。
这时孟怀玉赶紧跑上前去查看顺子的伤势,好在没有打在要害,一颗子弹打在了肩胛骨上,弹头还露在肉上,另一颗打在肩头上洞穿过去。孟怀玉赶忙把顺子扶起来,倚在已经倒毙的毛驴身上,一边撕下衣服给顺子包扎。顺子疼的小脸煞白,豆大的冷汗汩汩地从额头上滑落。
“没事的,顺子,没事的,”怀玉一边包扎一边安慰道,“只是蹭破点皮,一会儿就好了!”
顺子却吓得全身都在哆嗦,“怀玉哥,我是不是不行了,你快回去吧,不要管我了!也不要再……回……县城了……前面……前面不知道,还……”他疼得昏了过去。孟怀玉摇晃着顺子肩膀,大声喊,“顺子!顺子!不要睡,不要睡。你没事的,醒醒!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