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折柳,玉兔坐花,时阴装昊乾,无端被减却。谁听那啼蛄搅夜,声声写意人间。早知万里故人长绝,何必悲风等月?却待来天际零乱云作鸦叫,伴冷流东至,一穿秋水,泪悬花前。
战声、夜声、阵雨声、沸沸人声、有情花影摇曳声、无情车马似水龙吟,声声响在天地,声声痛在心里。
“你不要犯傻啊喂!这不是能开玩笑的哈!”手机声响,心意急。
“不是开玩笑……我等不及啦。”
她在丘头继续笑,笑也婉转,话如莺语。
“你……”那是个孩子的声音,天真,烂漫,这时却悲痛莫名,令人心生恻隐。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却不知道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了。
他不曾懂得。
“当初狙击第二次反能力者运动我都没死,这次,一件小事啦!”
这人语调轻佻,似乎全然没有负担,俯瞰着脚下罗马古城,一手握着手机,一手轻轻滑过额头。
额头略微濡湿了。
对面似在呜咽。这人想起对面那孩子哭泣时可爱的样子,心底一柔,说道:“我回来拿你这个侏儒和别的物种,比如人啊,作交配实验呢,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东西?”
被称作侏儒的失声了,但说道:
“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零食!不然,有你好看的!”
似有泪声,似又没有,都随着电话挂断了。
“是,是……”这人无奈苦笑,最终怕也没被听到,忽而眼神锐利起来,“真是越活越回去,逆生长的我辈。嘻呵呵!林泉致,我终于还是要因你送死了。”
旁边一个箱子自动展开,层层法术力压制,竟然现出真实色彩。乱麻似的圆球慢慢在空中回旋展开,竟是一条长长的空心圆管。
一个端口对着这人,一个端口对着远方梵蒂冈。
静谧之中藏着猛兽。她从傍晚观察到现在,一切万无一失,心中虽有一丝违和感,但……
“那又如何呢?”
沉沦的月,格外明亮。树影斑驳,风来影动,珊珊可爱。
“倘若我们不曾知晓黑夜将至,生命本会是个欢快的黄昏。”
她喃喃喃自语,随后又笑,茫然自失,却有目的。
“忘记了,忘记了,只剩下了执着。”
于是黑夜回转,群星隐没在阴霾之中,她在此唱道:
“于此,于彼,于斯,于火径路之前后,八角、四门、两仪,呼唤君之登临。
心以形役,恨以爱申。逝而返者,常在无何有处冥冥。难敌与具舍,水分两处沉吟。被爱着的东西,死或生,作卑微以相迎。
尝隐匿于心底,天下不曾知其名。正则为天地,反覆变狱星,合而以人力,不动说灭尽。
空相应响,于时分现。小径分叉,缘而西行。长霞带碧,其色天青。兴叹斗牛,扪参历井。假面、舞蹈,徘徊、沉没在深处,陷入永恒处境。
秘密避开寻觅人,投身怒风。见到那骏骨砌作山河,见雁起群落,不闻草虫悲鸣。”
在此并非有所意义,只是为了稳定心神的放空吟唱。联系、形式、内容没有太多主观的组织。
她将秘制的子弹塞进了管中。魔量潮涌,练成一片。
子弹在管内回旋之时,发出尖锐的啸声,最后长管竟寸寸节裂。
那东西射出,竟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无比的光——这子弹将路上所有空气全部电离,不仅如此,气体分子在这种情况下解体,大量游离原子随之出现,并跃迁至激发态。绚烂的光彩照亮了梵蒂冈的天空。那光既有美女病入膏肓脸颊的红晕,又像岸边群竹新绿。
忽然其周边法术力场纷纷张开,将其约束起来。说时迟,那时快,这些事情几乎同时发生。拖着长尾的流光也瞬间抵达圣彼得广场上方。它在那里仿佛瞬间失去了惯性,停留。然后爆裂开来,光看不见了。幻影纷呈,空间扭曲。然后原暗创造,宇宙来新。其引力作用范围恰好覆盖了整个圣彼得广场。墙壁、柱子、人以及其余一切全部缩退至子弹中心,混在一切,“拥抱”在一起,不再“孤独”了。
“成功了?如此简单?”这人直其腰板,眯起了眼睛,她发觉了端倪。
“这是巨引源创造,还是将这一切轰成了类星体?董宁?”有人拍着手掌接近,赞叹道:“只是可惜,既可惜神器【七演道】又少了一个,也可惜……”
“这里的历史不正常。”董宁猛然回头,长管碎片纷飞如雪,一个个将其护住。碎片巧妙地安排,利用光线的传播规律创造了叠在一起的影像。
“你是谁?”
来者是个女人,她连连后退几步,笑着摆手道:
“不要这样,我可不是坏人。你可以称呼我为蝴蝶夫人,也可以叫我,乔乔桑。”乔乔桑脸上的那条嘴的缝裂了开来,牙齿露了出来,别是一种狰狞。
“很好。”
以上所有的景象在江水之上滔滔自现,如观掌上纹理。江水发源自手心,归流至手心。
这人是G。
他前面站着乔乔桑。
“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竟然活了过来。”乔乔桑拉开椅子坐下,侧头斜望黎明,她说道:“你这是……又在偷窥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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