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 十轮拔苦

    其之最上层乃是四空轮，轮转交错，不知休止，永恒连绵，在零知之间刮起无穷的灵知的风暴，却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第一空轮为空，至大至小，因又非因。此间一切诸法，究竟无所有，又若无何有，若色若心，若依若正，在有不有，在空不空。乃至一切圣凡因果之法，虽有种种不同，但求其根，既不可得，若无实性，若有实性，只是毕竟皆空。

    此即通外界之处，周融普遍，本不动摇。

    第二空轮有二空，实则指种种繁生对立分别，或言性相二空，诸法无实性，称为性空；诸法既无实性，但有假名之相，然此相亦非实有，称为相空。或言人法二空真如，人空即人我空无，法空，即诸法空无。或言无性自性空。或言正邪依空，或言可得不可得空，虽有已有种种分别之空，依旧不失空真，仍妙绝一切染净之法、相，如明镜内无一实质

    此亦仍于难识界，万物种种，依对立分别而生，失不二真义。

    第三空轮非三空，乃指代无穷无尽之空也。虽与第二空轮同出，然对立分别已入不可譬喻之数境。或言内空，或言外空，或言内外空，或言空空，或言大空，或言第一义空，或言有为空，或言无为空，或言毕竟空，或言无始空，或言散空，或言性空，或言自相空，或言诸法空，或言不可得空，或言无法空，或言有法空，或言无法有法空，如是等等，不一而足。种种空脱离根本对立，互相制约，互相否定，互相连通，已离其真，境界差层层流落，已入三界。

    此乃成型界，种种空法，毕竟成型，空空寂寂，万量踊跃，层次起伏。

    第四空轮即一切诸法之空。本无何有，本无性分，本如幻梦，本等虚空，本无生无灭，却终究反转而生执，无为法成有为法，无性成有性，其中制约破碎，空体难存，居然流入三界。

    至此，一切万物毕成其根本，将落入非空。

    大气层内，有三风轮，动摇绝息，以无垠之未明，开色声香味触法，自持自相，空而无碍。

    第一风轮成外风界，于虚空无所依着，吹住风、持风、不动风、坚固风，不断波动吹持，无边无际，重分而有十万六千之百亿之高，最上依空，故以真无色近空。种种分别，终成法、相，破有万千。虽无云龙，已生魔量，流入三界，法术力动静万物，徘徊三界之中，为人升华而得。

    第二风轮成中风界，依第一风轮而住、持、不动、坚固，故吹东风，西风，南风，北风，有尘风，无尘风，旋风，暴风，吠岚婆风，小风，大风，无量风，风轮风，依空行风如是等等。万化定基，塑其形质。云、尘、气生，声、色、味具。

    第三风轮成内风界，吹开权风及息化风。故所谓开权显实，圆音教风，息化归寂。令人感到讽刺。开权息化之涅槃境地却扭曲至此，乃使得凡界诸生皆得概率之申，或于金轮中得取魔量，从此一跃龙门，或死落而涅槃息化于此，再无人间之机。虽是继承了环虫，但几率不均。唯有非人之物，如普通动植物、机器等等，不受此影响。

    内风际下，则化生二水轮。

    地表之上，七洋之水流转出二水轮。水轮旋转，承载须弥天地。

    第一水轮为上水轮，为碱水，依风轮开、化，风有形质初化水，尚不全定，更替轮回不息，波涛汹涌，魔力横溢，自相残灭，以致澄净水相而自在平等皆定。魔量依照该水而动，指向各处，均匀分布于水轮之中，并消去自性奇诡不足之处。水中自有万物，水尘、水精各自化形。胎生、卵生、湿生、化生，地球水中万物畅游于此。

    第二水轮为下水轮，又可称香水海，反上水轮之味，有大莲华智慧，深有十一亿二万之水层，魔量至此而稳定，并被变性成种种固定力量，顺着火径之路形成的苏迷卢流向金轮众生。

    地球本身为一金轮，于太空中跌沛流离不定，诸生住此。

    金轮，持有三亿二万地层，端严甚妙，真实无著，以地球为本，短暂真实虚幻之变幻，以致于持有三亿二万地层，径十二亿三千四百五十由旬，又于七大洲上化生三昧大山，为持双山、毗那矺迦山、马耳山、善见山、朅达洛迦山、持轴山、尼民达罗山，以此七山与香水海照应，横压诸大洲，要那众生超越。

    “优昙上师，以上便是我一己之见。”提婆达多双手合掌，眼神低垂，周身不动，这样说道。V的受伤的手放在一边台上，旁边的人仍在为其接续人造断肢，既不打麻醉药，也不昏迷。他好似什么痛苦都没感受到，就这样平静地和提婆达多交流，甚至比提婆达多更平静些。

    提婆达多也算是翩翩美男子。他是佛教信徒，手指与手俱纤长，手足间又微缦，身体看起来结实有力，但皮肤很细滑，坐相端直如大狮子，身色光明，齿白而齐。他的头发很随意得卷扎起来，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打扮，很简普的衣饰。他的眼中不住地流着泪水，却依旧这样平声报告着，有一份自如的平静与慈悲。

    “这样说，也似乎很接近那份真实了呢。”V躺在手术床，“这次行动在手段上横跨了原始崇拜，炼金术、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以及各大支流，甚至现代物理，神秘学，邪教。单纯一个结界的正三角体中就有悲生曼荼罗、非欧几何、玄都七宝台法等等的运用，甚至为了判定准备了几十种方案。”

    “只是仍然无法圆满，只得舍弃。”提婆达多这样说着，像嘲讽又没有嘲讽的语气，像平静地叙述，字词之间偏偏好似带着份不满。

    “因为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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