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雨馨在芸娘面前小声说着从窗户那边看看,奈何,刚准备打开窗户,就发现脖子上挂了把刀,亮的很,即使再烈日下,也泛起阴冷之气。
芸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柳雨馨,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轻声说什么“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外边乱的很,里边也不冷清,看着李爷爷这般,朱健心里很是痛快,竟是自个儿搬了椅子坐在柳爷爷身边,自个儿又倒了茶,慢慢跟柳爷爷回忆,在县城那几日的回忆。
这朱健也真是个变态,这会儿竟是温和着脸,说着最恶毒的话。见柳爷爷神情激动,咳嗽连连,笑的越发开心了,道“柳兄何苦这般激动,还是平静些的好,你若真是有啥事了,小弟心里岂不担忧,每日里还不食不下咽,愁眉不展。柳兄,你可要好好的。你可千万要好好的,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儿,小弟啊,可不无聊死了。再者,万一小弟日后再有什么不开心的,这心里若是憋了气无处发的时候,可怎么办呢。”
柳爷爷听着朱健的侮辱声,又听他,他竟是将柳家当作发泄之地,把他看作跟戏子一般,供人玩笑逗乐。这心口顿的一疼,整个嗓子也痒的很,嘴里一咸,又是一口血,却拼命忍着,但后来又听那朱健的意思,竟是日后一有个不顺心的就要来柳家发泄,想着,因着他当年的识人不清,竟是连累的后世子孙不得安宁,被人玩弄,又想着柳大伯因他而致科考无望,断了青云之志,心里悔的很,恨的很,再也忍不住,嘴里的血喷了出来,染了朱健一身。
朱健不爽的看着自己一身锦衣被喷了鲜血,只觉得晦气的很,忙用帕子擦了擦身上的血,冷道“柳兄还是看开的好,这般心胸,也怪道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也罢,我今日还有事,日后再来。”说着板脸离去。
柳爷爷这会儿只有喘气的劲儿,哪还有力气管朱健说了什么,感觉自个儿肺都要被咳出来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来,而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闭了闭眼,心里苦的很,刚有的一丝生机如今竟是一点都没了,想着。他活着,倒不如死去,省的给那朱健添堵,给柳家添麻烦。、
但是那朱健睚眦必报,想来,就是他死了,这柳家也不能消停,如今,得好好想想对策。
朱健一走,柳奶奶等人全部涌了进来,这会儿看着柳爷爷闭着眼睛,嘴角满是血迹,脸色也苍白如纸,一动不动,看着竟跟死人一般。、
柳奶奶捂着嘴大声哭泣,众人也都跪下来,哭着,芸娘更是跪在地上,用手拍着地,哭道“我的个爹爹啊,我的个亲爹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啊,你留下我们这些小辈可怎么过啊。”这哭丧跟唱戏似的,那个悲切,那个一波三折,那个荡气回肠,搞的柳奶奶跟柳大嫂更是心慌的很,想着柳爷爷就这么去了,也跟着芸娘一道哭丧。弄的院子外边的人,全都赶了过来,本来还宽敞的屋子,霎时就显得拥挤起来。
柳雨馨不相信爷爷就这么走了。虽然柳爷爷话不多,骨子里还重男轻女,但是对她也好的很,想着柳爷爷手把手的教她拿毛笔,教她背书,那些记忆,一下子涌了过来,柳雨馨心难受的很,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胳膊,柳雨馨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这是恨,恨那狗官,好好的搅了柳家的平静,恨那狗官仗势欺人,可是她更恨,恨她自己的畏头畏脑,恨自己的无能,明明她也是个穿越女,她不过就是要个平平淡淡,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穿越一年多了,也没遇着个传说中的有权有势大少爷,如今,求救无门,所有的苦都得受着,不,不光受着,还得感激,若是有一丝怨恨,怕是会得到更大的报复。
“咳咳”柳爷爷刚才一下子耗了太多心力,休克而已,这会儿微微有些清醒,听着一屋子哭丧声,竟是有些无奈。
柳爷爷的咳嗽声,让柳奶奶,芸娘等人一下子愣住了,停住了哭声,只偶尔克制不住,微微有些抽泣声。
“夫君,你好了,你好了。”柳奶奶忙抓着柳爷爷的,连声问道。
柳爷爷微微摇了摇头,有气无力。
柳奶奶见此,知道柳爷爷怕是又受了刺激,忙让柳自银去请大夫,而后红着脸,求着屋子里的人,让他们离去。
柳雨馨见柳爷爷活过来了,心里很是高兴,看着她娘愣神的模样,有些无力,不过她自个儿也是个笨的。怎么就随波逐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