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仙.....仙人...狗.....日”明显是自己人的兵士正为心目中的神仙拼杀时,确遭到屠杀,这是最悲催的事情,转身求救,利箭穿进眼中,扎过张开的嘴,而仅存的右眼确生生看到那笑容。
“噗通,噗通。”一个一个的倒下,一片一片的倒下,终于,这种杀戮让站在场外的兵士低下了头,那里面,有至交的好友,有过命的弟兄,当这种杀人的事情过了每个人心里所能承受的极限后,往日的感情又会占据主导地位,毕竟,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惊恐尖叫的百姓纷纷后退,挤破他们的帐篷,踩碎他们做饭的锅碗,所有人有如潮水一样涌进V字形的大山谷里面,看着那丝毫没有停歇之态的箭只依然铺天盖地。
足足持续了有大半个时辰,直到所有的箭壶都空空如也,繁星便又开始眨眼,月光依然皎洁,整个山谷中静悄悄的,在没有喧闹,那被兵士围绕的庞大圆圈中堆满了尸体,不时还能看见垂死挣扎的人们无意识地抓着什么。
孙恩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对着身边的仙将传达了命令,百姓被兵士困在V形谷里,不敢动弹,而外围的士兵开始把无数的尸体堆积。
王虎和谢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积起丈高的尸山,在周围架起木材,当火把扔进去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始在百姓中哭泣了,有了第一声,便会带起一片,哪怕是长刀架在脖子上,喉间被顶上长矛。
因为害怕,人们会用哭声遮掩自己的无能。
因为恐惧,人们会用哭声宣泄心中的颤抖。
因为感情,人们会用哭声表示沉痛的思念。
因为恨意,人们会用哭声渲染自己的哀伤。
暴动被无情地镇压了,哭声也被殴打恐吓淹没了,当整个山谷中充斥着芬芳的肉香时,注定今晚的事情又隐没在岁月的痕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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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直和马文彪就站在北面的半坡上,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都让他们在炎热的夏日晚间,冒着丝丝寒意,看着那越烧越旺的大火,心中充满了悲愤。
谢钰慢慢地走到两人的身边,轻轻地拍拍对方肩膀小声道:“我们真无能!”
两个人都没有回头,他们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敌我分明的环境下,空有抱负和武艺,确不能做出任何有意义的事情来,就只能站在这里,看着软弱的百姓被无情杀戮。
徐彦直咬咬牙,回过头看着谢钰低声道:“如果成功,请把孙恩交给我!”
谢钰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屠夫带来的一切,让清醒的人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断其筋,碎其骨都难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而这种心思的升起,让人更加迫不及待,毫不留情地想抹去眼前的一切,包括这些助纣为虐的无知流民。
三人不忍在看下去,转身回了屋子,心事重重地躺在竹床上。
“这山谷东西有二十多里,南北有六里,山间小道密密麻麻无数,四处都有兵士看守,根本无法阻挡人群四处逃窜。”徐彦直趴在竹床上小声地说着,这是他白日里四处转悠记在心中的。
“谷中倒是防守不严,属下白日借着切磋的名义跟这些兵士打成一片,知道这山谷就咱们进来时那条平坦出路一直到港口,分别有前后左右四大仙将,负责各个营地的军侯,曲长,伍长。”马文彪躺在旁边说道。
“那王虎带着我用了三个时辰绕岛半圈,回来用了四个时辰,如果谢巨到时候领兵前来,第一个要解决的,便是巡船和那两艘平底船,不然,一切皆输!”谢钰边说,边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徐彦直呆了半晌才说道:“看来我们想的还是有些简单了,现在这些反贼一分为三,守卫着南北道路,又有这巡逻的船只,还有这么多的兵士,要想凭借一万多人夺取这里,解救百姓,难如登天啊。”
谢钰翻个身笑道:“怎么,害怕了?满腹才伦被难住了?”
徐彦直眨眨眼,满脸恼意道:“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打趣,看看晚间.........”他没有在说下去,毕竟这种事情让谁心里都不好受。
谢钰隐去了笑容,趴起来,左胳膊支柱下巴道:“其实也不难,这些流民组成的军队战斗力不强,兵器也是残缺不全,只要解决了王虎,劫持住孙恩,大军前来控制住港口,在死守住进谷的道路,揭发这个仙人那些骗人的把戏,便会有很多人不在跟随他,最起码,那二十多万的百姓是不会与我们作对的。”
“那万一劫持住孙恩,有人带兵反抗,就算死守住谷口,他们也会从谷中小路上山过来,就凭借一万多兵士,难以抵挡,而且,一但主岛乱起来,肯定会有人逃出去报信,到时候卢循和徐道覆就会前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马文彪头头是道地说着。
徐彦直点点头道:“是的,这里面的漏洞太多了,如果这时候回去给大军报信,还是来得及呢!”
谢钰眉头一皱道:“如果我们跑了,孙恩定会把矛头指向张家人,你傻了吗?”
徐彦直埋头不语。
“其实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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