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本侯岂能遮蔽世人所言,你既然有心而来,何必出口伤人,此非君子作风。”徐彦直哈哈大笑,其实他倒没有生气,只是想恶语相向,看看这个侯爷什么反应,不想对方根本就不为所动,还骂他不是君子,隐藏之深,让他更是心痒难耐反驳道:“徐某非君子,确敢笑天下所不齿,侯爷是君子,确讽世人皆昏庸,空有一身本事,思前虑后,为世俗所束缚,敢大义呼?敢直尔呼?你明明胸藏大志,笑看风云,为何要装成如此模样,让某不齿呢?”谢钰真想为此人拍拍手,真性情无非这般,可他不能像徐彦直一样说话,就跟他所说一样,隐藏心机,在乱世中才能求得抱负,就算让人不齿,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那就让所有人不齿去,没有实力的空谈,只会让人耻笑,与其让人耻笑,为何不做一个隐乱世中拨云弄日的枭雄呢。”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要不是谢钰挺欣赏这个才情有风骨的书生,早就赶出门了。此时风行论辩,文人士子乐于此道,要想使这个书生离开,要么继续装疯卖傻,让他完全抓不住头绪,要么就要说服于他,免的这人出去胡言乱语,坏了大事就得不偿失了。要想说服此人,没那么容易,最起码那事情不能摆出来,这就没有论据,没论据的事情怎可以理服人,所以,就只能装疯卖傻,对方爱怎么想,就怎么去想了。“大义?大志?呵呵,你这书生太抬举本侯爷了,想的太多就伤身,还是莫要胡乱猜测的好!”谢钰伸出右手,仔细地清理着指甲,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哼~徐某听闻那些诗词,仰慕而来,确不想侯爷如此做作,想必此来定是要张,顾两家付出血的代价,你才会善罢甘休,别以为事情天衣无缝,朗朗乾坤下还是有明眼明心之人,你要在不明言,徐某人这就出去告知舅父,也好让你的计策扑空~哈哈哈哈。”徐彦直一看对方还不就范,大胆地把心中推测说出,虽然狂笑,可眼神就一直没离开对方的神色。果不其然,谢钰被这话明显触动了,手就微微停顿了一下,在出现那动作的时候,就已经让这个狂生抓住了信息,心中更是笃定所料不假。“你就算知道些什么,你认为张老会听吗?”谢钰犹豫下还是说出此话,在要装下去,这个家伙指不定做出啥事,那可就后悔莫及了,马文彪烧了陆家粮草,四家都深信不疑此事是乱匪所为,为何这档子蹦出此人来呢?抛心置腹吗?屁话,这家伙是张喻的外甥,那如何隐瞒?杀人灭口?这倒是个一了百了的方法。想到这里,眼神中参杂上一丝冷意,让徐彦直看的一愣笑道:“败露了吧,想杀人灭口吗?拜府时,徐某人就有书信留于表妹那里,如果晚间不归,侯爷知道会有什么事,而且,就以府中这几个亲兵加上侯爷您,似乎也..............”话还没说完,他只感觉胸前的衣领被人抓起,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飞速地后退,“砰”一声就撞在屋中的门框边,展现在眼前的,正是眼中冒出杀气的谢侯爷。这一撞,虽然后背有如雷击,亲兵也是提刀而入,确在谢钰的眼色下,众人又退出去,他的神色间竟没一丝恼意,反而高兴道:“想不到侯爷身手这么俊,真是大出徐某人所料啊,哈哈哈哈。”这一笑,让谢钰不由就有几分悔意,暗道自己有些心焦了,这计划布置有月余,各方事情都已作毕,就等朱家上钩,不想这狂生虽没看破全局,倒也是说出了七分之意,要是放此人离去,势必让整个计划全盘皆输,想到这里,心中不自觉地运劲,那手上青筋暴起,力道越来越大,顶的徐彦直胸口如巨石压下,头晕目眩,依然笑道:“侯爷,那书信~”“哼~本侯宁愿相信杀死你就一了百了。”徐彦直心中这时才有一丝忐忑,什么狗屁书信,根本就是骗人的,对方如果真杀了自己,也就是一了百了的事情,不想这侯爷不但身手非凡,也是个心思细密之人。想到这里,双手拍打着那坚硬似铁的拳头道:“莫急,莫急,且听徐某人在唠叨两句在杀不迟吧。”“呜”徐彦直胸口又是一紧,那巨力直把胸骨压的似乎都要触及内脏,整个人都好像被热火包围,呼入的空气此时就像沸腾滚烫的开水,让人难受异常。“唠叨?本侯认为,弄死你,就会少了那唠叨,耳目皆清!”谢钰心里暗笑,嘴上确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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