剡县的宁静祥和,使人沉溺其中,百姓不为生计奔波,不为前途担忧,但这,只是普通人安于现状的想法,有些人,就算在他眼前堆上金山银海,放上万千娇娘,都会不为之所动,谢钰算一个,徐彦直也算一个。这个满腹大志的狂生士子,此刻就站在侯府的门前,他心中布满问号,确把他捋的严丝合缝,这个纨绔的侯爷大名,这几日才慢慢地接触起来,从先天下之忧而忧,三字经,花船诗会,剿灭乱匪,在到刚刚传来的满江红,让他心中疑问顿起,这个盛名在外的谢家子弟真的就只是前来看看封地,在费尽心思讹些张家钱财吗?“南渡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铁骑横鞭长江北地。壮志饥餐匈奴肉,笑谈渴饮东胡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词在此时,虽是小众,但徐彦直确把它惊为天人,寥寥数字,道不尽的豪气干云,让人读罢,热血沸腾,如此才情,断不会为财货所迷,那么,究竟为何而来呢?舅父做些什么事,他从没细细地去研究,毕竟现在寄人篱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这些日子陌生人鬼鬼祟祟频繁的入府,让他也是心生狐疑,家道败落,父母双亡后,他便一路南下,前来投奔,所到之处,皆是满目硝烟,狼藉满地的凄苦之相,唯独进了这剡县,让他大吃一惊的繁华和富足,现在做个连接,种种的迹象表明,舅父在做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侯爷确是知道的,此次前来,装疯卖傻,蒙蔽视目,难道想拿住张家什么把柄吗?“什么人?”站在府门前的两名亲兵谨慎地问道。徐彦直大袖一挥拱手道:“汝阳人士徐彦直前来拜府!”说罢,递上拜帖。亲兵接过,小心地摸摸后道:“候着。”这几日拜府的人特多,亲兵也是来者不拒,虽然南人鄙夷北人,但有些人确不这样想,私下里备着厚礼前来,想套下关系,为族中人谋个事做,谢钰当然来者不拒,见单齐收,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张家的外甥会来,在接到拜帖后,沉吟了半晌才道:“让他进来。”“是~”徐彦直被带进府,佩剑被摘下,老远就看见在堂中等候的谢钰,只见几名亲兵分布屋里屋外,不由有些好笑,这家伙还在装,今日定要揭穿他的把戏,想到这里,大刺刺地进入堂中拱手道:“彦直见过侯爷。”谢钰放下茶碗,神色有些胆怯道:“好,好,坐!”这姿容让徐彦直不禁有些莞尔,心中笑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侯爷有此大志,确怎会惦记剡县这点蝇头之利?谢钰听到这话,便知道这家伙找茬而来,剡县地方小,还是有明眼之人,心中琢磨那事对方能知道多少,神情不变道:“醉酒陋作而已,何足挂齿。”“那三字经,花船四季诗,满江红也是陋作了?侯爷的才情真让天下人情何以堪啊。”“大胆!”赵子卫厉喝,这人进来,他就满肚子气。“哈哈哈哈”徐彦直丝毫不惧,也不坐,站在那里大声道:“都说谢家忠义,人才济济,美名扬天下,如此做作,确叫徐某人不齿。”“刷”赵子卫抽出腰刀,确被谢钰阻止,挥挥手,让众亲兵退去。赵子卫不由急道:“侯爷~”“无妨!”谢钰挤挤眼,这个亲兵当然知道要不是将军故意,这个狂生断然不会劫持到,狠狠地瞪眼,收回长刀,退了下去。“说吧,此来何意!”谢钰神色一变,一股凌然的气质就勃然而发,让徐彦直愣了下,但他丝毫不为所动,带着鄙夷的表情朗声道:“徐某人虽不知道侯爷为何而来,可这几日游山玩水看似纨绔,确似在等着什么。”说完,锐利的眼神直盯住对方,以期能得到些信息。但谢钰波澜不惊的表情让他稍微有些失望,心中又快速的盘算开来。“那你说,本侯在等什么呢?”谢钰有些玩味地面露微笑道。“徐某人不知道,但确知道侯爷这次是有备而来,绝不是简单的巡视剡县,而且,所谋甚大。”谢钰眼睛微咪,心里有些波澜,瞬即压下那想法道:“杞人忧天啦,本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些,不是你这个狂生所能左右的。”徐彦直听到这话,冷笑道:“虚伪,做作,壮志饥餐匈奴肉,笑谈渴饮东胡血,这等词句出自你口,真是有辱谢家先祖,呸,真是个伪君子!”谢钰丝毫不为这些言语所动,不过这人的性子倒是让人有些喜欢,开口道:“有辱先祖也好,伪君子也罢,本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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