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琛在这片土地上生长,在这个遍地都是黄金的港岛获得了人生第一笔丰厚财富。
那时候他和所有志得意满的年轻人一样,甚至狂妄地想,也许这世界上没有永世的真情,但香港,会有永远不坠落的财富。
但今天,他的目光不再聚焦金字塔顶的光鲜亮丽,他拍下肩头的风尘仆仆,偏过头来看站在窗边的少女,她身形娉婷绰约,映下的侧颜清冷,她身上有某个港台女星的气质,复古又令人着迷。
简意转过身,她晃了晃杯中酒液,朝他致意,“你来了。”
靳砚琛朝她敞开怀抱,他不要财富满怀,这一生,他只想要拥她长久在身侧。
要问靳砚琛对香港的印象,他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他记得维多利亚港湾亮起的灯火在落地窗前汇聚成无数星光,在这一副盛世夜景下,他想要执手一生的爱人穿一件蓝色长裙,像相册里定格的某一瞬画面,眉目温柔朝他望过来。
这是所有纸醉金迷里唯一的一份体贴真情,是岁月白首,他所渴望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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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2.3港币跳上一辆双层叮叮车,途径铜锣湾、中环银行等一干着名景点。外面正在落雨,长方形的窗户蒙上一层阴影,将霓虹渲染成模糊的光影。
车厢里很嘈杂,有孩童欢声笑语,夹杂几句熟悉的大陆话,好像是江浙地区的方言,简意只能一知半解听懂。
开车时司机踩住脚刹,车子就会发出“叮叮”响声。
简意突发奇想问:“你们香港结婚是什么风俗?”
“出门、进门、教堂行礼、晚宴。”靳砚琛一口流畅粤语,“怎么,你要在这里嫁给我?”
他只穿一件单薄衬衫,衬衣下摆扎了一半进腰腹,撑着手臂搭靠在双层有轨电车的窗户上,姿态浑然天成的懒散。
他们挑了个第二层的位置,凭栏远望视线极好。
反正这儿也没有人认识她,简意凑过去在他脸颊右侧轻轻映下一吻,她说,“可以啊,我完全没有问题。”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电车在他们要下来的目的地驶停。
是一处私人别墅区域,这儿大部分房子年前都已拍卖,剩下一两个没卖的,大多都是因为房子里栽着点别的情感。
靳砚琛捂住心脏,佯装夸张,他讲话一点也不正经,故意逗她,“不是吧小意,你真系好爱我!居然一刻也不能等?”
“是是是,我真系好爱你,爱你爱到无可自拔。”不太熟练的粤语,学着他腔调念出来还有些拗口。简意抓着靳砚琛的手往前走,她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天主教堂,将刚刚那个话题继续带下去。
“前面就有个教堂,今天就让牧师替我们证婚好了。”
靳砚琛任由她动作,他伸着手臂被她拉着往前走,唇角笑容懒懒散散勾着。
这座教堂是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不光滑的墙面有大大小小的裂痕,却更显得时光洗礼的可贵。
这儿来来往往有做礼拜的信徒,他们双手合一匆匆而过,神情虔诚而庄重。
简意情不自禁松开手,她仰头看向屋顶尖处立着的鎏金十字铁架,它像一个登高的人颤颤巍巍踩在荆棘里将信仰送至高处。
即便是她这样无任何宗教信仰的群众,在踏入这里的某一刻,也会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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