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吞下药丸,过不多时,便感觉一股热流自丹田中缓缓生起,流经周身经脉。热流运行一转,韩平只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便连所受内伤也好转许多。他奇怪地问道:“你给我吃的是疗伤的补药?”
易总管笑笑,道:“你吃的药丸名叫熏心丸。”
韩平沉吟道:“熏心丸……”
易总管点点头,道:“是不是想起来了?”韩平摇摇头。易总管又道:“想不起来也不要紧,这药丸会帮你想起来的。”
韩平质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易总管自顾自把玩屋里的各式刑具,道:“尊主流落到这个荒岛上的时候,发现这座岛上长一种花。这种花的籽有一种奇效,能够让人身心愉悦,治疗内伤,增加功力。可是它也有很大的弊端,那便是,长期食用这种花籽,会使人感觉麻痹,心智混乱,更容易对施药之人产生依赖。”
韩平越听越惊,颤声道:“世上居然有这种东西?”
易总管道:“两位尊主花了几年时间研究这种花,终于将它提炼成如今的熏心丸。岛上的人只要定期服用熏心丸,就能功力大增。”
韩平怒道:“这便是那些鬼奴悍不畏死,毫无人性的原因?”
易总管摇摇头,道:“也没这么容易,想成为尊主麾下,还要经过不断的苦练。当然,你与旁人不同,自然还要增加些难度。”
韩平疑惑道:“哪里不同?”
易总管道:“你与钟离昧他们一样,在岛上出生,从小就开始服食熏心丸,身体心智比其他人都要成熟得快。本来你们是最容易成为鬼奴的,可惜,不知为何,你的父母居然从熏心丸的控制当中清醒了过来。”
韩平惊道:“他们……清醒了过来?”
易总管点点头道:“那天韩成一家四口,偷了条船想要回中原,被人发现。我们出动了五十多人去追,到了大陆,几番恶战,竟只剩下十来人。不过你父母也受了重伤,再也没力气逃。你可知最后是谁亲手了结他们的性命?”
韩平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盯着他。易总管桀桀笑道:“当年正是我亲自动的手!”
韩平怒吼道:“我要杀了你!”
易总管反而欢喜地点点头,道:“我就是要你恨!当年我一掌打在你背心,将你和你那刚出生的妹妹打下山崖。想不到你居然没死,真是命硬啊!”
韩平满脸涨得通红,几欲择人而噬。他小时候只记得独自一人拖着断腿,从山野中走出来,到了城镇乞讨。开头几年经常做梦梦见自己怀抱婴孩,被人追杀,四处奔逃,最终掉下山崖。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梦境。
韩平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铁锁。易总管掐指算着时辰,自语道:“差不多了吧。”
易总管话音刚落,韩平只觉体内空虚无比,仿佛被抽空一般。他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易总管不言不语,任韩平如何咒骂,依旧微笑盈盈。过不多时,韩平全身经脉一阵酸麻,仿佛无数蚂蚁爬动一般。这当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一边感觉全身真气蓬勃,说不出的爽快,一边又有难忍的空虚酸麻。
韩平不禁呻吟出声来,易总管笑道:“你可愿意重新效忠冥君啊?”
韩平厉声骂道:“你少做梦!”
易总管点点头,道:“我也相信你不会愿意的,若是这么容易,岂不是太过无趣?”
韩平恶狠狠盯着他,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易总管随手拿起一条浸在水桶中的皮鞭,道:“这熏心丸的奇妙之处你还没见识到呢,等你尝遍各种滋味,恐怕就没那么硬气了。这鞭子沾了盐水,不知你能熬几鞭?”说着扒了韩平上衣,一鞭抽在他胸膛。韩平胸口顿时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他不愿示弱,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易总管微笑点头,也不言语,继续抽打。足足打了半个时辰,韩平身上遍布血口,连嘴唇也已咬破,却始终未吭一声。易总管道:“果然硬气!”他拎起那盛盐水的木桶,一股脑泼在韩平身上。
盐水浸入伤口,这一下剧痛刺骨,韩平再也忍耐不住,“啊”一声大叫出来。易总管满意地点点头,道:“今日就到这里,也该休息了。不过……”他顿了顿,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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