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恒道:“不知神医可有救治的法子?”
赵神医坐下边写药方边道:“他身体结实,肌理当无大碍,但内里只怕不好调理。按我的方子抓药煎服,调理十天半月,情况当能好转,不过要想根除他陈年旧疾,只怕没个三年五载的悉心调养不能见效。”
柳恒接过方子,谢过了赵神医,转身对福伯说道:“这件事你亲自辛苦一趟,不要让旁人知晓。”福伯心领神会,微一点头,领着赵神医出门去了。
秦萱叹口气道:“如今所有人都当韩平是害玄益的真凶,韩平到了庄里,若是让江湖上知道,只怕不得安宁。而且秦柯不知内情,更加不知会闹成怎样。”
柳恒道:“如今事情不明,暂且还是不要见着的好。”说完转身走了。
韩平在归藏山庄昏迷了两日,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屋里空无一人,身上肮脏衣物早已脱了,从里到外都换上干净衣服,床边还整齐地叠着一件外套。他身上别无长物,所担心的唯有那本玄空诀。转头见书册正放在自己枕边,并没有丢失,他这才放下心来。
韩平身体结实,恢复也快,已经可以下床走动,除了运功动力尚有些难受之外,并无异常。他坐起身,见全身衣服崭新贴身,居然就是这两日量体赶制的。他穿上外套,将那本玄空诀小心收入怀中。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福伯端着碗进来,见到韩平居然已经坐在床沿,微微惊讶,道:“你已经醒了。”说着将药碗放在桌上。
韩平起身抱拳道:“多谢救命之恩,我以后必会报答!”
福伯嘿嘿笑道:“报恩言之过早,先将药喝了。”
韩平却道:“秦柯在哪里,我要见他。”
一个女声传来:“我看还是不见为好。”秦萱从屋外进来,接着说道:“韩平,想不到你竟然能找到归藏山庄,真有你的。”
韩平见是她,知道她是秦柯的亲姊姊,心里自然有些亲切之情。他自幼也没有亲人,与秦柯难兄难弟,此时见到秦萱,不觉将她当姊姊一般看待。他对秦萱说道:“实不相瞒,我是从一帮黑衣人口里得知秦萱姊姊来自归藏山庄,这才能一路打听着而来。”
秦萱点点头,说道:“莫非你的伤便是那黑衣人所为?”
韩平道:“不错,他们早已派了探子向山庄而来,只怕比我先到。”
秦萱向福伯看了一眼,说道:“归藏山庄也不是他们想来便来之地。”
韩平想起来时碰到的那群武人,想必便是归藏山庄的暗哨,心想归藏山庄只怕也不简单,便道:“如此最好。不知秦萱姊姊刚才所说不见为好是什么意思?”
秦萱说道:“你自己所作所为,难道自己便不知道?”
韩平见她如此说,霎时明白过来,道:“难道你们也以为是我谋害掌门?”
秦萱道:“如今整个江湖上风传,你韩平勾结外敌,背叛师门。而且言之凿凿,也不容得我们不起疑心。”
韩平冷笑道:“想不到江湖上竟都是有眼无珠之辈。”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秦萱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韩平看去,只见来人二十七八岁模样,一身书生打扮,干净俊秀。他走到韩平面前,道:“这许多人众口一辞,皆认定你是玄空门叛徒,你还有什么话说?”
韩平道:“你是何人?”
福伯在一边道:“他便是我家主人,归藏山庄少庄主柳恒。”
韩平听闻,道:“我一路而来,只要打听归藏山庄,无人不识武林正史、江南名门柳家,想不到见面不如闻名,少庄主也不过是不顾是非,人云亦云之辈。”
柳恒不怒反笑,道:“我还未见过哪个犯下滔天大罪之人能如此理直气壮。”
韩平生平最是不能受不白之怨,听柳恒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命是他们所救,早已发作起来。他沉声道:“既然你们也分不清是非,那我便告辞了!”说着转身便要出门。
柳恒伸手一拦,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归藏山庄是什么地方?我柳家与玄空门玄益掌门有过一段交情,今日就替他清理门户!”话音刚落,右手双指向韩平点来,隐隐有无形剑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