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不想柳恒竟会猝然出手,一时毫无防备,况且他大伤初愈,气力不及平日五成,如何抵挡柳恒这一击?秦萱也是大惊失色,心中更是茫然不解。她深知柳恒是个稳重的人,不知今日怎么会一言不合就贸然出手。
韩平不敢接招,只能强提内力,使用轻功闪躲。他单足点地,身体向后平移。柳恒不等韩平停步,凌空跃出,已抢在韩平身后,双手齐出,向韩平背后几个大穴点去数招。韩平听到背后风声,单脚立定,原地转了个圈,双掌提起内力,向柳恒手指推去。
柳恒以指为剑,偏不与韩平双掌相接,只往韩平身上穴位刺。韩平凭借轻功之利,尚能躲过他繁复的剑招,怎奈柳恒招式不见用老,只越来越连绵不绝,一时也无法脱身。
韩平步步后退,忽然背后一硬,原来已被柳恒逼到墙边,韩平无路可走,更加左支右绌。柳恒再不给他机会,双手手指连连刺出,倏忽间竟连使六六三十六招,径直点向韩平胸口诸穴。韩平躲得了前面几招,后面的再也招架不住,手忙脚乱,遮掩不住,数十指都戳到要害。
韩平心中一沉,只见柳恒手指触及韩平身体便即收招,并未伤了他。韩平面露不解,但是刚才一番比斗,他强用内劲,不免又牵动内伤,嘴角吐出一口血来。
柳恒出手如风,瞬间点下韩平胸口几处穴道。韩平并没有觉到如何疼痛,反倒是胸中窒堵之意竟稍稍缓解。柳恒随即从他衣领口夹出那本玄空诀秘籍,笑问道:“你说你不曾背叛玄空门,这又是何物?”
韩平冷冷道:“这是掌门亲手传给我的。”
柳恒大笑,仿佛听了最好笑的笑话,道:“玄空诀是玄空门至宝,从来只由掌门保管。我听说你在玄空门中不过是个打杂的弟子,难道玄益掌门是准备将门主之位传授于你么?”说着翻开书册。
韩平一时无语,要让人相信确是难如登天,他手捂胸口,阻拦不及。柳恒翻开秘籍,只见里面全是一页页白纸,面露疑惑之色,自言自语道:“这书封皮是冰蚕丝混合织成,水火不浸,刀剑难伤,书页是大唐贡纸,可保存百年不腐,如此宝物怎么会只是白纸?”
一时间屋里除了韩平,其余三人都愣住了。秦萱犹疑道:“会不会这纸张之中另有玄机,需要火烤水浸等等手段方能显现字迹?”
柳恒微微点头,沉吟半晌,猛然抬头看着韩平,眼露奇异之色,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却道:“说不定此等宝物另有玄机,一时间自然不容易解开。你若想证明自己清白,须得告诉我袭击玄空门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韩平听他言语中遮遮掩掩,显然想到什么,却不说出来,不由得气愤,心道:“你定然看出什么,却只会打马虎眼。哼,这书中的秘密,我难道自己不会弄清楚么?我若要你告诉,我便是天字第一号蠢蛋!”他如此想着,冷冷地道:“我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我何须要你相信我的清白。”
柳恒呵呵笑道:“难道这玄空诀你也不想要了吗?”
韩平冷冷地盯着他,面上虽强硬,心里却气馁,心想自己现今无力抢回玄空诀,只能任人处置。自己受辱事小,丢弃师门宝物事大,只好认栽。他缓缓道:“暗算玄空门的是一群不明来历的黑衣人,为首的叫什么幽帝、冥君,都戴着面具,不知是谁。”
柳恒与秦萱、福伯三人对望一眼,眼中不约而同都流露出震惊之色,异口同声道:“果然是幽冥岛!”
柳恒将书册扔到桌上,转身便急急走了。韩平拿起玄空诀,便要出门。秦萱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去哪儿?”
韩平道:“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去处。”
秦萱道:“你哪儿也不许去。如今许多武林正道已经开始到处追捕你,如今只有归藏山庄才能保你平安。”
韩平道:“主人早已下了逐客令,我何必留在这里。”
秦萱叹口气道:“恒哥如果不相信你,方才早已取了你的性命,此事扑朔迷离,还要慢慢查探,才能弄清真相。你且在此养伤,等伤好了之后再做打算不迟。福伯,他便交给你照顾了。”
福伯点点头,秦萱便出门,追柳恒去了。福伯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对韩平说道:“年轻人何必这么倔强呢?药都凉了,我去替你热热。”说着端着药碗出去了。韩平立在原地,突然胸口又一阵剧痛,只得坐了下来。他一时灰心丧气,竟不知何去何从。
秦萱追上柳恒,道:“方才你言及玄空诀,谁都能听出来是有意敷衍,莫非你已经猜到玄空诀中的秘密?”
柳恒笑道:“猜倒是猜到一点,不过委实匪夷所思。而且这件事却是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
秦萱一怔,道:“难道连我也不能说?”
柳恒点点头,道:“此事我也拿不准,多说无意。”
秦萱无可奈何,知道柳恒不想说的事情,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会说一个字。她苦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聪明绝顶,脑子里鬼主意多得很。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方才你怎么突然便对韩平动手了?”
柳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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