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公司,能摆脱他的纠缠吗?”
“我能。说不会,就再也不会了。”
“你能个鬼!能就不会被那个杂种弄到床上去了。”
朱丽红咬了一下嘴唇,冷冷地说: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可以做到。”
周立波无语地看着朱丽红,怔了好一阵子,才长长地叹息一声,说:
“既然这样,你刚才为什么要承认呢?”
朱丽红白了周立波一眼,说:
“我如果不承认,你会相信吗?你会善罢甘休吗?”见周立波呆呆地看着自己,朱丽红又说,“立波,别自欺欺人了。我知道,我如果继续留在你身边,你是很难摆脱心里的阴影的,会不时与我纠缠不清,羞辱我,我们都会感到痛苦不堪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分手。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的?”
说完,朱丽红走过来,拿上包,把手机扔到包里,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周立波一怔,回过神来,一把拽住朱丽红的一条胳膊,喃喃道:
“丽红,别走,我原谅你,相信你不行吗?”
朱丽红冷冷地说:
“周立波,你别拉我,拉也没用。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怜悯,我自己种下的苦果我一个人去吃,用不着你可怜!”
周立波哀求道:
“丽红,我真的愿意原谅你,相信我,只要你收心,我保证会好好待你。”
朱丽红凄楚地说:
“立波,晚了,一切都晚了,我们没有明天,你放手吧!”
周立波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嘴里嚷道:
“不,我决不放手。丽红,留下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朱丽红大声叫道:
“周立波,别天真了,这话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实话告诉你吧,我宁肯给房地产老板当小三,也不愿跟着你过穷日子了。好了,我不想多说了,放我走。你如果不放我走,就是想逼我去死,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周立波望着朱丽红决绝的目光,无奈地松开了手,呆呆地看着朱丽红大步朝门口走去,拉开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周立波说完,眼睛呆呆地望着江面。江面上,不时会泛起一个透着诡异的漩涡。纪小川很想对周立波说一句安慰的话,却又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词语,只感觉自己的心口堵得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一会,周立波腾地站了起来,看着纪小川说:
“纪小川,你说,那样的臭杂种该不该揍?要不是他用几个臭钱勾引朱丽红,朱丽红决不会坠落的。你不知道,她原来是一个很老实的姑娘。”
纪小川说:
“当然该揍,就是揍死也不过分!”
周立波说:
“那好,你现在就去叫人,我去准备钱,一小时后咱们在公交站会合。”
纪小川坐着没动,眼睛呆呆地看着江面,嗡声嗡气地说:
“叫什么人?去找死啊?”
周立波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嚷道:
“纪小川,你什么意思?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原来你只是想听我的笑话?”说着,猛地弯下腰,一把抓住了纪小川的胸襟,把纪小川提了起来,瞪着眼睛说,“想耍我吗?”
纪小川瞪着周立波吼道:
“周立波,我自己的女友半年前就成了别人的新娘,我有心情看你的笑话吗?你想想,我才来多久,认识多少人,有谁会听我的招呼?再说,就是能叫上二三十个人,兴师动众地过去,那个杂种早就躲起来了,能找到他吗?如果那个杂种心黑的话,早有准备,打伤了我们,还会说是自卫,你说我们冤不冤?”
周立波颓丧地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喃喃道:
“那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太便宜那个杂种吧?”
纪小川无奈地说: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咬碎牙齿合血吞。立波,算了,女人一旦鬼迷心窍做了金钱的奴隶,就成白痴了。再说,你和朱丽红又没结婚,两人的关系还不受法律保护,朱丽红自己愿意坠落,能有什么办法。唉!说来说去,这都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周立波抬头看了纪小川一眼,说:
“你信命?”
纪小川说:
“以前不信,现在……”纪小川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说,“现在真有点信了。唉,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太诡异了,感觉就像被冤死鬼附身一样。你想想,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有亿万财产在等着他继承,而我们的父母只给了我们生命?为什么有的人身边美女如云,赶也赶不走,而我们却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守不住呢?这不是命,又是什么呢?”
周立波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纪小川的说法。
纪小川问道:
“哎,你明天有空吗?如果没什么事,一起到南台山去一趟,去南台大庙里烧烧香,敬敬菩萨,祛祛身上的晦气。”
周立波说:
“可我听说,南台大庙的菩萨显远不显近。即使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纪小川说:
“不管它显不显近,去敬一下总比没敬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