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纪小川就起了床。打电话给周立波,不想周立波的手机关机。又跑到周立波住的地方去找,敲了一阵门,里面也没有动静。纪小川嘴里嘀咕了一句,这家伙,昨天说得好好的,今天一起到南台山去的,大清早,怎么就见不到人了呢?
坐公交赶到中心汽车站时,才七点多一点。纪小川车站广场等了一会,始终不见周立波的身影,便到售票窗口买了一张去南台镇的车票。在候车室等了十多分钟,便进站上了一台中巴车。没过多久,中巴就开动了。
中巴出城后,便上了国道,一路向北行驶。南台镇就在南台山前山的山脚下,离云滨城区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不时能见到挂着“南台进香”条幅的中巴、大巴。一看车牌,不仅有江南省各个市县的,就是周边几个省份的车辆也不少。让纪小川暗自惊讶不已。
实话说,虽说是云滨人,但由于东祁县在云滨市辖区的西南部,离南台镇有一百多公里。小时候,纪小川有时间,但纪小川的父母不信佛,没有带他去过。上中学后,纪小川便被学习彻底捆挷,也无缘前往。
一路上,车辆太多,不时堵车,纪小川乘坐的中巴到达南台镇时,已经过了十点。下车一打听,南台大庙就在山下的镇上。纪小川心想,还是先去大庙参佛,完了再上山一游。
出了站台,在车站前的广场坐上出租摩的,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南台大庙附近。这里,离南台大庙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摩托车被拥挤的人流堵住了。
纪小川从摩的上跨下,付了车费,摩的便离开了。举目一望,前面的大庙前,此刻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拥挤不堪的人群中,有许多人都穿着特制的进香围裙。
从人群中奋力挤到大庙的门前,纪小川已是热汗淋漓。
这里是一个小型广场,与大庙的红色院墙隔着一条小溪。小溪上有一座古式拱桥,白玉雕栏,青石路面。小桥的另一头,正对南台大庙的正门。大庙的广场上,摆有许多卖香火、小吃、水果、药材、玩具的摊点,生意火爆得令人咋舌。
大庙的售票窗口,设在大庙正门的右侧。此刻,售票窗口前正排着几列等待购票的队伍,从窗口前一路排过来,跨过小轿,一直排到了广场上。
望着长长的、缓慢移动的购票队伍,纪小川顿感脑袋发晕,心里一动,继续往前挤去,终于挤到了小桥的桥头。
桥头有几个武警在维持秩序,其中的一个伸手挡住了纪小川。武警问道,有票吗?纪小川摇摇头说,没有。武警说,没票请排队购票。
纪小川抬眼一看,武警的面孔很稚嫩。红色的肩章上,只有一道黄色的横杠,心里便知道这是一个新兵,便想蒙混过关,于是掏出《记者证》递了过去,说:
“哦,我是记者,正在执行采访任务,请给予方便。”
这个《记者证》,是南方那家都市报社发给纪小川的,当时因为报社老板失踪,群龙无首,一片混乱,根本没有人想到要收缴证件这件事。
小武警一愣,接过证件,打开,看看证件,又看看纪小川,显然是在核对相貌。相貌当然不会错,但证件确实有问题,持倒闭报社的记者证,也只能算冒牌记者。
纪小川见小武警打量自己,故作镇定,坦然地对视他的眼睛,心里却有些不踏实。因为报社倒闭的消息,曾经在网上引起过热议,他担心小武警会看出问题。
虽然小武警没有看出记者证的猫腻,却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放纪小川过去?犹豫了一下,小武警冲站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武警叫了一声:
“报告班长,这里有情况。”
纪小川心里一惊,以为小武警看出了什么破绽?但木已成舟,只能等待发落。被叫的武警走了过来,问道:
“什么情况?”
小武警把纪小川的《记者证》递了过去,又低声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纪小川紧张地注视着他们,心里思考着对策。他注意到,这个被称为“班长”的武警,同样很稚嫩,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只不过因为他的脸色黑一点,显得老成了许多。
再看老兵佩带的肩章,上面有两道黄色的横杠,但并没有士官的标志,便知道这是个冒牌的“班长”,心里顿时镇定了不少。因为纪小川知道,在部队,新兵通常都称老兵为“班长”。纪小川虽然没有当过兵,却是一个军事发烧友。一进大学,又参加了军训。耳濡目染,这点军事常识还是有的。
当老兵打量自己的时候,纪小川煞有介事地叫了一声:
“班长同志,辛苦了!”
老兵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得意,并没有说什么,就将证件还给了纪小川,又给了纪小川一个标准的军礼,挥手请他进去。
走过小桥,纪小川往售票窗口看了一眼,门票价每人40元。站住,想了一下,纪小川并没有朝售票窗口走去,而是径直往大庙的入口处走去。
大庙的入口处,有四个工作人员,正在严格盘查游客的门票或者年卡。纪小川走到入口处,向一个工作人员递上《记者证》,称要进去采访,不料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称:“对不起!今天大庙谢绝免费参观和采访。你如果要进去,请到窗口购票。”
纪小川交涉了一阵,没用,对方一点通融的余地也没有。看来南台大庙的“谱”很大,记者的身份,在菩萨面前不管用。
纪小川很是懊恼,却无可奈何,因为底气不足,他不敢较真。没法,纪小川只得向售票窗口走去,可又不想排队,那样太耽误时间。灵机一动,纪小川选中了队伍中一个模样清纯的女孩,看样子是个大学生,迈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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