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华吃惊道:
“买辆自行车要一百多元钱呢,你得攒到什么时候,来得及吗?”
李燕得意地说:
“来得及,我已经攒了九十多元了,再有一个多月就差不多了。”
走过这一段危险的山路,两个少女加快了脚步,继续向大山深处走去……
中午时分,两个少女挑上柴担走在了下山的路上。突然,天空阴云密布,山风阵阵,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就劈头砸了下来,山峰淹没在一片密实的雨幕之中。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两个少女缩着身子,双手抱在胸前,全身瑟瑟发抖,大颗大颗的雨点打在她们身上。雨水淋透了她们的秀发,顺着发梢流在秀丽而苍白的脸上。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把两俱青春美妙的形体清晰地展露了出来……
雨停后,两个少女挑上柴担,重新上路。雨后的山路,特别泥泞滑溜,她们一路小心前行,艰难地来到了先前经过的险峻地段。素华说:
“燕子,放下担子,这段路我帮你挑过去。”
“没事,素华姐,我自己能过去。”李燕回答道。
素华犹豫了一下,说:
“那你小心点,别怕,慢慢走,看着脚下,别看山下啊!”
“知道了,没事的。”
李燕答应一声,接着往前走。她全神贯注,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眼看就要走出险境。不想,她只注意了脚下,却忽视了肩上的担子,后面的那捆柴就被藤蔓缠住了。
李燕以为用劲就能摆脱,不想力量不够,反而被藤蔓倒拽了回来,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担子脱肩,人被惯性丢了出去。接着,李燕惊恐地“啊——”了一声,摔下了悬崖……
沈洁茹接完电话,抬起头,嫣然一笑道:
“对不起!张董,让您久……”话没说完,见张学丰正怔怔地盯住自己,心里一惊,生生地把后面的“久等了”吞了回去,换成了“张董,你怎么了?”
见张学丰不说话,仍然眯着眼看着自己,沈洁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外衣的一颗纽扣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
由于穿在里面的打底衣领口较低,沈洁茹丰满的胸部露出了一小半,白皙耀眼。沈洁茹惊得“啊——”地叫了一声,双手本能地掩在胸口上。然而,张学丰竟然毫不收敛,目光仍然定定地落在沈洁茹的胸部上。
“无耻!”
沈洁茹低声骂了一句,腾地站了起来。说实话,在此之前,沈洁茹不是没有见到过无耻的男人,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道貌岸然却无耻之极的男人。
沈洁茹一把抄起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提上摇篮包,恶狠狠地瞪着张学丰。但就在她准备拂袖而去时,却惊奇地发现,一声不吭的张学丰,双眼已是泪光闪闪。
这一幕,把沈洁茹惊得目瞪口呆。她猛然意识到,张学丰走神了。沈洁茹连忙甩下外套和提包,从对面疾步走过来,双手抓住张学丰的肩膀,摇晃道:
“张董,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张学丰全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嘴里嚷道: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洁茹一听,哭笑不得,不知怎么回答。心想,鬼知道你刚才怎么了?我没问你,你反倒问起我来,你就装吧。她已经看出,张学丰显然是想掩饰自己的失态。但既然张学丰不愿意说出心中的隐私,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沈洁茹也不好深究。于是说:
“哦……没什么……该说你的事了。”边说边走开了。
张学丰自嘲地笑了一下,伸手取过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眼睛,说了一句:
“沈主任,你可真够忙的。”
沈洁茹重新在对面坐下,冷冷地说:
“也不是很忙。张董有什么事,请说吧。”
见沈洁茹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张学丰迟疑了一下,便道出了约请的原委……
原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研,张学丰对云峰集团的经营状况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外表光鲜的知名企业,内部却是如此不堪,不仅内部管理混乱,深陷现金流极度短缺的困境,而且几乎成了一个空架子。
因为从法律层面看,云峰药业集团名下有三个控股子公司,分别是云滨中药有限公司、云滨制药有限公司和云滨南台生物制药有限公司。可实际上,这三家公司已经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控股子公司了。因为除了中药公司云峰集团还拥有生产管理权外,其他两家公司的生产经营管理权已经对外托管。这就意味着,整个集团的命运都捏在别人手里,只能听人摆布。作为上市公司的云峰集团,如今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几经权衡,张学丰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收回三家企业的经营管理权。
然而,由于复杂的成因和错综的利益关系,要解决好这个问题,不仅需要企业自身付出很大的努力,也需要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
而要想得到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就得想法吸引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眼球。但要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企业自身有亮点,也需要舆论的宣传和造势。
目前,一个有利的形势是,全球金融危机还在继续向广度和深度发展,对中国经济的负面影响,以及由此形成的就业和社会稳定压力也在与日俱增。在这一形势下,企业已经成了各级政府关注的焦点,一系列新的扶持政策还在密集实施。
但张学丰明白,政府要扶持的对象,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要想切到“政策蛋糕”,仍然需要自身努力。谁都明白,主动争取和被动等靠的效果是大不一样的。
这就是张学丰今天约请沈洁茹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