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二妞毫不客气的将双手贴上那树干,引那有着松香味道的木灵氤收入丹田。
枝干虬结的老松树也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若说桑树的木灵氤是让人舒适恬然,这松树的木灵氤则是令人斗志昂扬。
“你也有事有求与我?”
兰二妞吸收完那木灵氤轻声问道,她运转灵气,便看到松树经络分明,却并未发现异常。
“你修炼的是何种功法?”
忽然身后传来那老和尚的声音,兰二妞急忙回头恭敬的行礼回道:“我修炼是青衍经,只是初窥修真门径,无人指点,还望大师您教教我罢!”
老和尚却不答兰二妞的话,只摸摸那老松树的树干叹息道:“堪堪炼气一层,却一身灵气外放,大开大合破绽百出,连我这青松老友也替你担心,忍不住出声提醒。”
在寺庙里的松树也有一颗慈悲心?
兰二妞瞠目结舌道:“我,我带了您给的荷包了!|
“蠢丫头,神识印记未注又有何用!”
老和尚劈手打了她脑袋一记气咻咻道:“运转灵气,将神识分出一缕,附上那荷包!”
说着手指上出现一缕清气,“嗖”的一声在兰二妞眼前闪过。
好抽象的教学!
兰二妞无法,只得屏气凝神,感觉乱糟糟的脑子里各种念头冒来冒去,分出一缕~~分出一缕!她便幻想着脑子被切出一小块来,“唰”的伸出中指,果真指尖冒出一阵淡的几乎难以发现清气。
那老和尚点点头,打个哈欠道:“还不算太蠢,老衲要去午睡,莫再来夹缠,自去吧!”
甩甩长袖,他伸着懒腰再也不看兰二妞一眼,径直走进了配殿里。
兰二妞聚精会神的练习起来一遍又一遍,连圆德一脸奇怪的站在一边看着她也没有察觉。
圆德见她竖着中指对着空气一脸严肃,不由得同情的摇摇头:又是一个被我疯师伯骗了的傻子。
一直练到手发酸,兰二妞才发现已经是晌午,再不回去,就得披星戴月的赶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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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分吃了一个菜团子,在寺院喝了些井水,俱都又累又饿,再想起那两个双胞妹妹心里更加难受,匆匆赶路行到南樟村地界,已是月上柳梢,远远的听见一阵阵人声嘈杂还有哭嚎。
“大山哪,你走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大山,我的儿啊~~~~~”
呼天抢地的声音,似乎十分熟悉。
“好像,好像是柳婶子!”兰大妞抓着兰二妞惊恐道:“难道是大山伯伯出事了!那爹爹,爹爹~~”
兰二妞脚步不停,立刻拉着她朝柳大山家跑了过去。
柳大山家门口,围了一圈人,兰勇浑身血迹斑斑抱着个坛子,正跪在院子里。
“勇子,大山他怎么会出事,你说!你说啊!”
柳娘子披头散发涕泪横流,上前揪住兰勇就捶打起来。柳家老太太已经昏死过去,两个孙子脸上满是悲戚扶着她进了屋子。
兰勇一双眼睛通红,他沉声道:“我们在麓溟山遇上了妖兽,大山兄弟拦在我前头,被那妖兽喷到了毒液,就~~。”
他跪在地上,朝着柳家人重重的磕起了头,背上的伤口一下子崩裂,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爹爹!”
姐妹二人齐齐惊叫起来扑过去,兰大妞流泪哽咽道:“爹爹,你受伤了,别磕了!”
“大妞、二妞!你们跪下!”
兰勇看到两个女儿,脸上神色复杂,却依旧坚定的朝柳娘子磕了个头道:“嫂子,大山临终前,和我说起两家做亲,他说嫂子您中意我家大妞、他也看中了二妞,您要是还愿意结亲,我便做主今日就定下亲事,若是您不愿,我兰勇对天发誓,以后奉养您和柳大娘,绝不反悔!”
兰二妞和兰大妞被兰勇拉着跪在地上,听着兰勇的话,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身长八尺的他抱着那骨灰坛虚脱倒地。
柳娘子哀哭一阵,也晕了过去。
柳家大儿子柳江河从屋子里出来,面无表情道:“湖海,将爹爹好生收殓起来,再扶娘去屋里躺下!我把勇子叔叔背家去,”他又朝着几位看热闹的村妇作揖道:“还请大娘们帮我照看些家里。”
兰二妞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而兰大妞看着他,眼眶里的泪水晶莹剔透。
柳江河背上兰勇,有些吃力,他咬牙坚持着走的飞快。
南樟村离这西兰村还有五里地,兰二妞同泪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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