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头说着就朝柳光荣走了过来,并伸出胳膊,试图摸一摸柳光荣的头发。
柳光荣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
“我告诉你我是谁就能摸一摸的头发吗?”
柳光荣瞳孔一震:还有这种要求?但是她没答应,“不摸我头发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还是希望可以先摸一下你的头发,作为交换再说我是谁。”
“你有毛病吧。”柳光荣心中所想脱口而出,然后她绕过爆炸头就往外走,可是她刚一出门,无人机识别到她非第六区系统人员,便都聚集过来开始炮轰她。
柳光荣置身枪林弹雨,没办法又退了回来。“你摸一下吧,摸完告诉我你是谁。”
爆炸头摸了一下柳光荣的头发,一脸满足地慨叹道:“太丝滑了!这是我见过的最柔顺的头发。”
柳光荣似笑非笑,内心难免吐槽:那你也确实没见过什么好发质。
“差不多得了,跟撸猫似的。”柳光荣面露不悦,因为她此时感觉自己像个宠物,“这下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爆炸头十分不舍地把手从柳光荣的脑袋上拿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陆铭,是这里的安保系统主任,我知道你是外来人员,说说吧,来这里干嘛。”
安保系统主任?是个官?有点权利职能?那是不是可以把我送出去呢。柳光荣瞬间满脸堆笑,谄媚中又带着点自尊,说道:“我是你们头儿,喜鹊,我是他朋友,我俩好久没见到了,寻思过来问候问候他,叫卡达那人也是你们安保系统的吧,他说喜鹊不在,我不信,我就进来了。”
陆铭本来还没太睡醒的眼睛聚了聚光,其实无人机一开始发起攻击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异响,但是因为他当时闹肚子,半天都不能从洗手间出来,好在无人机炮轰了一分多钟就消停了。他估摸着问题应该不大,他就继续蹲厕所了。等到他解决完肛肠问题的时候,黄毛又给他传通讯,让他过去一趟,说是有一个安保员被暴乱的工人打死了,他没办法又跑了一趟工人住宅区。这次闹事原委也很简单,被打死的这个安保员因为有一些具备计算机专业能力,又有些军事经验,而陆铭他们的安保系统最近又缺人手。所以就把这个工人破例从一众工人里提拔了上来。
其实这本来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也是他从此脱离苦海的唯一的机会。可他偏偏不知好歹,拿着鸡毛当令箭,没事儿就找那些工人兄弟的茬儿,对他那些曾经的同吃同住同睡的工人弟兄姐妹们非打即骂,以彰显自己如今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里的工人身处最底层,他们所饱受的痛苦不仅仅是环境上暗无天日压抑,更是精神世界里的麻痹空虚。得不到排遣的情绪,只要有一个导火索,就会一触即发。
而这个刚刚跃迁却又不知收敛的新安保小兵,即使他什么都还没做,但他肩膀上的那个安保的标志就已经引起了那些工人们的嫉妒和怨恨了。等他又因为自己的狗屎运洋洋得意地对他曾经的工人朋友们颐指气使,居高临下,更是激起了他那些老伙伴们的怨恨。
只需要一个微小的契机,众人就如饿狼一般,将这个刚刚跃迁的新安保小兵给撕咬殆尽了。如果是工人们在这里死去,工人头子不需任何调查,直接将工人档案删除,也就意味着这个人永远地从这里消失了。但安保系统的人不能这样,他们的身份更重要一些,所以他们的消失或者死亡,是需要确定原因并且上传的,所以陆铭不得不过去探查一番那个刚上任不久就死了的安保人员。
第六区本就鲜有人来,他的办公室除了一架之前的量子计算机之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他出来进去也没注意过锁门的事儿。谁知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就碰到了这个女人,闯入禁地不说,还钻进了他的工作室,甚至还接收了地下研究室的监控视频。
“你说你找喜鹊,那你怎么不直接和喜鹊联系呢?”陆铭问道。
“额......”柳光荣率先问道,“你是游戏玩家吗?”
“什么游戏玩家?”陆铭的表情比较呆滞,柳光荣知道他并不是她原世界的人,难不成他和方天天一样,也都是本地人?“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陆铭回答。
柳光荣再次确认,他确实是和方天天一样的身份。或许,他们是第十区固定角色Npc?角色设定就是他们一直都处在这个空间?她喜欢瞎想,就是让事情的发生有一个符合她自己的逻辑认知,形成一个闭环,构成一个体系。
“带我去见一下你们老大吧,我想见他。”柳光荣说道。
陆铭看了一眼柳光荣,说道:“我们头儿不见外人,除非你有这里的通行证,才可以自由进入。”
“那你给他打个通讯,就说柳光荣找他。”
陆铭说道:“那你再让我摸一下你的头发!”
柳光荣的眼皮耷拉下来,这都是些什么癖好。但还是把脑袋探了过去。陆铭心满意足地摸了几下,然后给沈星辰弹了个通讯,说明了情况。
“你把通讯给她。”沈星辰对陆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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