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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总监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沈立言的背影,而后转眸向还坐在椅子上却依旧笑的跟只狐狸没什么两样的栾寐,木讷的问道:“栾总,这……沈总裁的意思是?”
他着实猜不出沈立言这是何意啊何意。
终于,栾寐合上打火机的盖子后没再继续打开了,那双桃花眼微微的往上一挑:“他这意思啊……”
孙总监与高阳两人四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栾寐。
然,只见栾寐一耸肩,一脸无知般的说道:“我也不清楚,不如等我揣摩透了再知道你们怎么样?”
“这……”孙总监一脸为难中带着尴尬却又略显不甘的样子。
“怎么,这样还不行啊?”栾寐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憋屈难看如白蜡烛般的孙总监。
孙总监立马的摇头如拨浪,陪笑如妈妈桑:“当然不是,那有就劳栾总了。下次有机会再让我作东请栾总吃饭。”
栾寐那眯的跟狐狸没什么两样的桃花眼扫一眼高阳,而后朝会客室的门走去。当然了,出去之前仍不忘搂过美女秘书的蛮腰,那半挑逗半玩笑般的声音响起:“美女,下班约上美人,公子我做东,你们想去哪,尽选。”
然后则是美女半娇半嗔却又不失庄肃的说道:“栾公子,想约美人就约美人嘛,干嘛非得拉上我呢?”
“这都让你发现了?”
直至栾寐与美女的声音越来越远,高阳才回过神来,一个大步迈出会客室,朝着栾寐追去:“栾总。”
闻言,搂着美女腰的栾寐停下脚步,转头笑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高阳看一眼栾寐身边的美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看着美女,又看向栾寐。
易美女见状,拍了拍那搂在她腰际的白猪蹄:“栾公子,我先去工作了。”说完扭着她那一尺八寸的小蛮腰,迈着优迈的步子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高阳整了下其实有些烦乱又燥虑的心情,却是对着栾寐露出一抹略显真诚的浅笑:“栾总,如果是因为早上的事而让你有所误会的话,我在这里向你说声抱歉。不管这次的合作成不成功,都不改我与晚鸽的朋友关系,我也是真心的希望栾总与晚鸽好。”边说边视线朝着易美女离开的方向很有间味的瞄了一眼。
栾寐怎么说那也是个人精中的人精了,又岂会不懂高阳这一眼看似无意实则很有意的眼神,又岂会听不明白高阳这话中的意思呢?
但是,人精说话做事向来都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就比如说栾寐了,明明对于高阳的话是十分明白的,却是装的一脸纯白如小白兔般的无辜表情,用着他那双桃花眼眯看着高阳:“早上?早上什么事?还有,我从来都不参介我家宝贝儿的交友情况的。她要交什么样的朋友都是她自己的自由,只要她喜欢就行。当然了,她也从来不会过问我的事情,不过你最后那句话,我喜欢。”
高阳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栾寐又对着他露出一抹意味高深的笑容:“不过呢,看在我家宝贝儿儿的份上,我会很认真考虑你的Idea的,我觉的我们的合作机会还是很大的。行,就这样了,你的好意呢,我一定会帮你转告的。”说完,不等高阳有任何的反应,也不再给他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径知离开。
孙总监不知何时来到了高阳的身边,用着他那肥猪手很有义气的一拍高阳的肩膀,双眸眯成一条缝望着栾寐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长却又谆谆诱导般的说道:“高工,原来你与栾总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啊。看来,你得好好的用好了这一层关系,务必拿下这个合作项目前。至于公司那边,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一定不会亏待了你的,只要有我在,你升职的机会有的是。不过,你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在栾总面前帮我多说几句好话。这不是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更何况这栾总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要他一句话,那我们以后和C&R合作的机会可就是大把大把了。对了,你认识栾总的什么人?”
据他那十分可靠的消息来源,这栾寐似乎没什么亲人啊,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那这高工何来与他的裙带关系?莫不成……
然后就只见孙总监用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眼神看着高阳。
见着孙总监这暧昧的眼神,高阳的嘴角猛的一抽。很显然的,他读懂了孙总监那抹暧昧眼神里表现出来的意思。对着孙总监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孙总监过奖了,栾总的一句玩笑话您还真不当真了?我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和福气与栾总沾上关系。孙总监与其在这里浪费不必要的时间,不如还是先回去再想想能不能把这个构思做到更好,好让沈总和栾总都满意,这才是最根本的。”说完,不再去理会孙总监那一脸如白蜡烛般的难看脸色,阴沉着一张脸,朝着电梯走去。
孙总监的脸瞬间的从白蜡烛转成了红蜡烛。
顶楼
沈立言刚进自己的办公室在椅子上坐下,便见着栾寐扯着一张十分八卦又三八的淫笑推门而入,朝着他迈步走来,他的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有事?”沈立言一边继续看着文件,一边斜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吐了两个字。
栾寐依旧扯着他那与三姑三婆没什么两样的笑容,在沈立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二郎腿一翘,好整以暇的抿一口咖啡,朝着沈立方眉梢一挑,那又桃花眼电量十足:“哎,刚那小白脸和我说,让我不要误会早上的事。哥们,到底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满足一下我这幼小的好奇呗。”
沈立言翻页看着文件,半点没有因为栾寐的话而影响他看文件的情绪。阴沉的眼眸冷不丁的瞟一眼一脸八卦的栾寐:“你有空?”
栾寐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扩大了一些,端起杯子又是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公司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需要像你这般的卖力?拜托你,哥们,你偶尔的偷个懒公司不会垮的,但是你再这样的话,你可真别想抱得美人归了。”
沈立言正翻着一张文件纸,乍这么一听,顿下了那翻纸的动作。微微的眯起双眸,冷飕飕的看着栾寐,唇角微微的弯起一抹浅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可没人那么好的兴致,左拥右抱。”
栾公子很得瑟的嘴角一挑,眉角一扬:“那是,本公子这叫魅力无限。她们个个都对我死心踏地。”
“小心牡丹花下死!”沈立言射他一冷眼。
栾公子很有知觉的接道:“那就做鬼也风流了。”
沈立言不再说话,直接斜他一抹鄙夷万分的眼神。
栾公子直接无视之,“你说,咱丫头和来眼光独一无二,怎么这次就阴沟里翻了呢?”
沈立言一个凌厉的飞刀眼射过去,栾公子立马举手作投降状:“行,我说错话了。不是咱丫头,是你的西西,这总行了吧?我说,沈总裁,我很好奇你这IQ200的人,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来着?明明占有欲就那么强,明明就喜欢南丫头的要紧,你还眼睁睁的看着她跳阴沟?你就不怕她在阴沟里给沉了?”
沈立言合上文件杂,如猎鹰般的双眸直勾勾的对视着一脸笑如狐狸的栾寐,“总得让她出去闯闯的,不然怎么知道家里的好?”
栾公子的脸微微的僵了一下,那拿着咖啡手更是僵在了半空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本正经的沈立言,“我说,敢情你是故意让她翻阴沟?你就不怕我出卖了你到时候她把你也给翻了?”
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双手十指交叉叠放在桌面上,半笑不笑的看着他:“你觉的她会信你不信我?”
栾公子很诚实的摇头:“不会!”
“那不就得了。”沈立言冷嗤。
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桌面上一摆,栾公子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话说,哥们,你打算怎么样解决了那只小白脸。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件事了,那只小白脸一直觉的我才是你家西西的另一半,所以有意无意的总向我套近乎。这我要是你吧,我肯定先把他捧得高高的,再让他摔的死死的。这猫玩老鼠那才叫一个好玩不是?怎么样?哥们我这提议不错吧?”
沈立言右手轻扣着桌面,左手轻抚着他那光洁的下巴,阴沉的双眸中划过一抹冷冽:“那你说先踩他两脚,再把他捧高,然后拿绷带绑好他的脚踝出其不意的让他头下脚上的摔下去,又拉上来,如此反复怎么样?”
栾公子脸上扬起了一抹十分感兴趣的笑容:“玩蹦极啊,哥哥喜欢!不过你说这高度……”边说边右手比划着高度,层层而上,“那至少也得是上五百米的吧,这样蹦起来那才叫刺激不是?”
沈立言的脸上扬起一抹森冷:“五百?我可是给他准备了一千五的!”
栾寐朝着他拇指一竖:“哥们,你强!这还不把他玩的只剩半条命?那那女的呢?”
沈立言森然一笑:“玩蹦极那总得有个人陪着的吧?一个人跳那多寂寞?让他们彼此观赏岂不更刺激?”
栾公子再也控制不住的拍案大笑了。
得,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碰上沈立言这只宠他的女人如命的怪物,不死你们也该残了。
……
岑海鸥骑着她那辆电动自行车,缓速的行驶在非机动车道上朝着爱咪儿幼儿园的方向而去。
工作虽然没了,但是可以找过。她就不信了,凭着她的能力还找不到一份工作了。绝不让罗子谦和纪晓斐给看了笑话去。
那今天就很准时的去接点点放学吧,然后带着点点一起去超市和菜场做些她和点点都喜欢吃的食物。
电动车在经过一家单童装店时,岑海鸥踩下了刹车。
店面转让,全场1—3折处理。
这是店铺玻璃窗上贴着的POP广告牌。
里面的衣服都是4—15岁的儿童与少年装。
将车在店铺门口的车位上停下,岑海鸥推门而入。
“你好,随便看看,我们……海鸥?!”
岑海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她面前五步远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六十岁的样子,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翻领T恤,一条藏青色的沙滩裤,脚上是一双有些发旧的凉拖。他的头发有一大半是发白的,脸上的皱纹很多,他的眼眸深深的凹陷着,看起来不太精神,有些颓废的样子。在见到有客人推门而入的时候,起先是过来招呼,但是在看到是岑海鸥时,脸上是一脸的讶异。
“海鸥?真的是你吗?海鸥?”男人伸手用力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能在这里看到岑海鸥似的,又或许他以为是他眼花了。
岑海鸥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
在他喊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岑海鸥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深深的痛楚与厌恶,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五秒钟后,十分冷硬的说道:“你认错人了。”说完,一个转身,拉开玻璃门,夺门而出。
“海鸥,海鸥。我没有看错,你就是海鸥!”见着岑海鸥转身离开,男人迈步追上。
门口,岑海鸥已经骑着她那辆电动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海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敢原谅我吗?”男人看着电动车上,岑海鸥那消失在他面前的身影,流下了两行悔恨的老泪。
他这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这里是h市最大的人民广场
现在是下午四点,猛烈的太阳直射着大地,广场上没见着几个人,广场两边绿化带上的绿植在那猛烈阳光的直射下,戚蔫蔫拉耷着叶子。
岑海鸥坐在喷水池边上的沿栏上,因为太阳爆晒的原因,喷水池的沿栏很烫很烫,但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的脸颊与额头渗出密密的细珠,脸颊因为阳光的照片晒而有些发红。
广场上有两个清洁工穿着清洁服,戴着清洁帽,正清扫着广场。
在看到坐在喷水池沿栏的岑海鸥时,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却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清扫着广场上的垃圾,然后则是拿着长长的钳子将游人扔在喷水池里的纸片笔其他垃圾夹出放至垃圾车里。
岑海鸥坐了大约有半小时左右,一阵太阳的暴晒似乎是让她发泄了心中的愤怒一般。伸手拍了拍晒的有些发红发烫的脸颊,从沿栏上站起,朝着自己的电动车走去。
四点半,她该去接点点了。
广场左侧有家必胜客,岑海鸥的车正好停在必胜客门口的自行车停放处。
岑海鸥蹲下身子正拿着钥匙开着车后轮的锁。
印雯雅正带着印鸿熙从必胜客里走出。
正走在台阶上的时候,印雯雅的手机响起。印雯雅垂头从包里拿手机,于是也就暂时的忽略了印鸿熙。
吃的肚子鼓鼓的印鸿熙在看到印雯雅接电话时,转身,一边往后退走着一边对着印雯雅奶声奶气的说道:“……啊!”
往后退走的印鸿熙撞上了正背对着他推车后倒的岑海鸥,于是印鸿熙一个趄趔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呜,!小熙的屁屁摔的好痛啊!”跌坐在地上的印鸿熙拉耷着脸,那肥嘟嘟的小手不断的揉着自己脸颊。
听到印鸿熙的声音,印雯雅与岑海鸥同时的看向他。
“小熙!”正拿着手机接电话的印雯雅一个赶紧的直接挂了电话,大步迈向印鸿熙,一脸的心疼与担忧,在看到印鸿熙那一脸拉耷的脸时,更是心疼不已。
岑海鸥也是在听到印鸿熙的声音,一个扭身才知道因为自己的心不在蔫而把人小孩子给撞了。于是顾不得踢停车架,直接将车往地上一扔,迈步走到印鸿熙身边:“小朋友,你怎么样?对不起啊,阿姨没看到你,把你给撞了。”
“,屁屁疼啦!”说是屁屁疼,但是那肥嘟嘟的小手却是一直揉啊揉啊揉巴着自己那粉嫩嫩的小脸。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孩子没事吧,我们送他去医院吧。”见着印鸿熙那水汪汪的眼睛,岑海鸥是打从心里的真心心疼。就好似此刻摔倒在地上的是点点一般,她的心情不自禁的就纠着。
印雯雅将印鸿熙从地上扶起,一边揉着印海鸥熙的小屁屁,一边柔声安慰着:“哦,小屁屁摔痛了啊?那帮你揉揉吧。”一边说一边很轻柔的揉着印鸿熙的小屁屁,“除了小屁屁还有哪痛了?让看看好不好?”
印鸿熙一听印雯雅在看他的小屁屁,立马的就不觉的小屁屁疼了,肥嘟嘟的小手往自个小屁屁上一拦,一脸羞涩扭捏如小白兔般的说道:“哎呀,不要啦。才不给看小屁屁呢!papa说了,小屁屁是不可以随便给别看的啦。好啦,好啦,不疼了,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我们回家吧,还等着我们呢。”说完转身,用着一脸小绅士般的眼神仰望着站在他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岑海鸥,“aunt,小熙不疼了,不用去医院啦。去了医院是要打针的,打针小屁屁要痛的,所以真的没事了。谢谢aunt关心。”
见着穿的跟个小绅士样,说话也跟小绅士样的印鸿熙,岑海鸥的眼底闪出一抹真心的喜欢。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印鸿熙的手臂:“是阿姨不好,没看到你才把你撞倒的。阿姨跟你说声对不起。”
印鸿熙如小大人般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aunt屁屁上和小熙一样也是没有长眼睛的,所以没看到小熙也是正常的。”
印雯雅与岑海鸥不约而同的“扑哧”一下笑了声。
岑海鸥站起,对着印雯雅一脸歉意的说道:“太太,不好意思,撞了你的孩子……”
“Oh,no!”岑海鸥的话还没说完,印鸿熙打断了她的话,只见他食指在那粉嫩嫩的唇角一摆,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是Mrs,她是Miss。然后她不是小熙的妈咪,她是。”
岑海鸥一脸茫然的看着印鸿熙,茫然过后则是脸上隐隐的泛起了一抹歉意。似乎,这孩子从一开始就唤这大人“”而不是妈咪的。是她在心急孩子所以给忽略了。
对着印雯雅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印雯雅浅笑着一耸肩:“小熙是我哥的儿子,我是医生,所以他就这么自作聪明的一直喊我。你好,我叫印雯雅。”说着很是友善的朝着岑海鸥伸出右手。
“岑海鸥。”岑海鸥伸出右手握向印雯雅。
“我叫印鸿熙,大家都叫我小熙。”印鸿熙人小鬼大的把自己那肥嘟嘟的右手往岑海鸥和印雯雅握在一起的手上复去。
“孩子真没事?”岑海鸥还是一脸不放心的看着印鸿熙问道。
印雯雅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娇弱了,这么小小的一摔就有事了。放心吧,我是医生,我有数的。再说了,我们家奉行男孩子要穷养的,小熙是不是?”
印鸿熙猛的直点头,眨巴着他那如黑葡萄船的双眸望着岑海鸥:“嗯,小熙的屁屁上肉很多,所以没事。”
“那这样吧,我留个电话,如果有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岑海鸥做事向来有始有终,不喜欢半途而废。再说了,确实是她的错,她得为自己的错误负责的。
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交到印雯雅的手中。
印鸿熙一听,粉唇一嘟:“aunt是不是想小熙去医院,然后被们拿针扎小屁屁?”
岑海鸥微微的一怔,敢情这孩子很怕打针啊。
蹲身而下,与印鸿熙平视:“当然不是啊,阿姨呢这是关心小熙,小熙有阿姨电话了,也可以打阿姨电话的。阿姨家也有和你差不多大的妹妹,到时可以让她陪你玩的。”
“耶!”小熙做了个胜利的手势,“aunt,小熙一定会打你电话的哦,小熙喜欢你!”
印雯雅抿唇浅笑,一手抚着小熙的西瓜头,对着岑海鸥说道:“这孩子倒是很少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人的。放心吧,没事的。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的手机号我会留着的。小熙,我们走了,先送你回家,我要回医院了哦。”
小熙对着岑海鸥挥了挥手:“—bye!”
岑海鸥亦对着他挥了挥后,见着母侄俩上了一辆银色的宝马驶离后,才弯腰扶起被自己扔抛下的电动自行车,朝着爱咪儿幼儿园的方向而去。
五点
爱咪儿幼儿园
岑海鸥今天本来是下午班,得晚上七点才来接点点的。
所以,这会点点正与其他几位全托或半托的小朋友正围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吃着晚饭。
沈英姿今天早早的就离开了幼儿园,好像是接到一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那时候好像才不过两点过点,孩子们都还在午睡。这是自从她成立这个幼儿园起,从来没有过的。自她成立爱咪儿,每天最早到的一定是她,离晚离开的也一定是她。
此刻,点点正左手拿着一个螺丝,右手拿着一根牙签,欲用牙签挑螺丝肉,抬眸之际正好看到岑海鸥站在门口处,笑看着她。
“海鸥!”看到岑海鸥的出现,点点有些兴奋。
兴奋之际,将手中的螺丝与牙签往桌子上一扔,从小椅子上站起朝着岑海鸥走来:“海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接我了?你不是今天晚班,要七点来来接吗?”
点点眨巴着那如星星般闪亮的双眸,仰望着岑海鸥。小小的脸颊上扬起的除了高兴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见着岑海鸥出现在门口,那位照看着点点与其他小朋友的老师迈步朝她走来,浅笑盈盈:“岑小姐,今天来的早嘛。点点才刚开始吃饭,是等她吃完再走呢还是现在就接走?”
“点点,你说呢?”岑海鸥问着点点。
点点古灵精的眨巴两下眼睛:“那还是回家吃吧,点点想陪海鸥一起吃。”
岑海鸥一抚点点的头顶,“那好吧,跟老师说再见。”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帮着点点擦去小手上的菜渍。
点点对着那位照看他们的老师蜜柔柔的一点,奶声奶气的说道:“崔老师,再见。还有谢谢崔老师。海鸥,我去拿书包。”
岑海鸥亦是对着崔老师道谢:“点点多谢你们各位老师的照顾了。”
崔老师抿唇浅笑:“岑小姐客气了,点点很懂事的。”
“海鸥,我好了,我们走吧。”点点带着她那只“愤怒的小鸟”书包,仰头望着岑海鸥,然后又对着崔老师和其他的几位小朋友道:“崔老师再见,小朋友再见。”
“点点再见,阿姨再见。”
岑海鸥拉着点点的小手朝着校门口走去。
“海鸥,今天我的小屁股痛了。”点点与岑海鸥一大一点走在幼儿园内,母女俩的步伐很一致,左腿,右腿。
闻声,岑海鸥停下脚步,蹲身而下,一脸担忧的看着点点:“为什么会小屁股痛?是不是摔倒了?”就好似刚才小熙摔倒那般,屁股着地所以才会痛的。
想着,岑海鸥伸手欲去揉点点的小屁屁,却是被点点有些害羞的避开了。
点点睁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灵灵的望着岑海鸥:“没有啊,点点没有摔跤。就是和朵朵在堆积木的时候,然后就突然之间小屁股痛了,就好像平常点点打针那样‘嗞’的痛了一下下。然后就没事了。海鸥,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早来接我?”点点的话题再度回到了岑海鸥今天来早的问题上。
岑海鸥抿唇一笑,灵动的双眸直视着点点,就好似两个朋友一般:“点点,如果你看到有坏人欺负你的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你会怎么办?你是选择帮你的朋友呢还是为了自己的工作选择当乌龟?”
点点一脸很认真的看着岑海鸥,轻轻的咬了下下巴:“是什么样的朋友?”
“嗯,很好的朋友。就比如说前两天遇到的鸽子阿姨。”
“那当然是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把那个坏人打的落花流水的稀巴烂。工作可以再找的嘛,朋友失去了就没有了哦。”点点一脸小大人般的对着岑海鸥说着自己的想法,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岑海,“海鸥,你说真的吗?你为了救鸽子阿姨,然后把工作丢了,的以今天才会这么早来接点点?”
岑海鸥很诚实的点头:“就是这样。”
“好吧。”点点伸手抚着岑海鸥的头顶,一脸人小鬼大,子不嫌母丑更不嫌母贫的说道:“没关系,点点不会怪你的。大不了点点陪你一起喝粥吧。等你找到了工作,我们再大鱼大肉。海鸥放心,点点对你有信心的。好吧,现在我们回家吧。”
看着点点的懂事,岑海鸥抿唇浅笑了。
有女如此,她还有何求?
曾经再怎么样的苦,能得到点点这样一个女儿,什么都值了。
……
五点二十
接近下班时间
南晚鸽一天的工作在这个时候已然完全完成。
然后这才想想,貌似她今天不是她自己开车来上班的撒。那下班肿么回家?
沈家别墅位于半山区,是木有公车的。
好吧,只能再次牺牲帅英俊了。
拿起手机正想给他打电话,让他下班给她当车夫时,猛然想起,冒似昨天她就没有开自己的QQ车回家的,然后今天早上又是沈立言直接从森美酒店送她到东方都锦上班的。那也就是说她的车还是停在地下停车场的。
一想,也就没再打帅英俊的手机了。
正打算放下手机时,沈立言打来电话,说下班来接她。让她在办公室稍等他一会。
南晚鸽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
高阳的车从五点钟起就一起停在东方都锦酒店对面的停车位上。
他在等着南晚鸽,等着她的下班后再与她好好的谈谈。就算是要分手,那么他依旧希望南晚鸽可以把他当朋友。从今天沈立言与栾寐的态度上,他可以肯定,他们之间的合作有些玄乎。他不想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他好不突然才从子公司调入总公司,好不容易从一个部门经理提升为电脑工程师,他不想因为这次的合作失败而让自己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如今唯一能帮到她的便是南晚鸽,只有她在栾寐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他的成功便是唾手可得的。
吴超君今天正好也是赶在了五点半下班的,正朝着公交车站走去的时候,却是看到高阳的别克车停在对面。虽然没有摇下车窗,但是吴超君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让她十分熟悉的别克车。
她的唇角隐隐的扬起一抹弯笑,迈着优雅的碎猫步朝着别克车走去。
敲响了别克车的车窗。
“超君?”高阳在看到吴超君的时候,微微的显的有那么丝丝的吃惊,随即便是对着她露出一抹期待般的微笑,“下班了,来,上车。”说着,帮好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吴超君坐上副驾驶座,关门,双手很自然的往他的脖颈上一绕,如迷如醉的一他对视:“阿阳,你专门在等我下班?”
高阳点了下头:“嗯。”但是却没有开车离开的意思,他的双眸越过吴超君透过车窗在酒店门口处寻着南晚鸽的身影。
听罢,吴超君的脸上再度扬起一抹如花般灿烂的笑容,略显丰润的双眸毫不吝啬的往他的唇上印上一吻:“那走吧。”
然而,却看高阳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身后的某一个方向。
“怎么了?”寻着高阳的视线,吴超君转头望去,却是除了酒店下班的人之外,什么也没有,“阳,你在找谁?”
高阳对着她抿唇一笑,启动车子:“没在找谁,只是突然间在想公司与C&R的合作项目,一时之间想的入神了。怎么,想去哪吃饭?”
突然之间,高阳改变了主意。
是不是让吴超君与南晚鸽无意间的提起这件事会更好呢?
既然她要与他分手,那么在这个时候,他再去让她帮忙,正在气头上的南晚鸽绝对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吴超君不一样,她们在同一个酒店上班,而且她们之间的关系从在学校起就一起不错。或许吴超君的说词会比他更有用。
车子缓速的驶离。
“怎么,合作谈不不顺心吗?”吴超君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着高阳。
“看栾寐的意思,意识似乎不是很强。”高阳握着方向盘转着方向,似无意的对着吴超君说道。
“南晚鸽那边她没帮忙吗?”吴超君微微蹙了下眉头。
高阳转头看着她,略显苦涩的一耸肩:“你觉的她现在还会替我说好话吗?不说坏话就不错了。我在想,会不会是她在栾寐面前有意使坏,不然前段时间和栾寐吃饭的时候,都还谈的好好的,他合作的意识也很强,可是今天却突然间来了个几乎是三百六十五度的转弯。你说,她昨天才提出要和我分手,可是今天栾寐的态度就变了,真有这么巧?”
吴超君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略显的有些愤怒:“你说她这算什么?当时也是她先招的你,如果不是她有意无间的向你示好,非得求着我帮你们拉线,那你们也不至于会走到一起。既然是她招的你,那她在工作上帮你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真想不能她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和你在一起只为了好玩刺激?明明就已经有一个什么不缺的栾寐了,还来招惹你。这下好了,现在又过河拆桥。见不得你好是不是!你说她这贱不贱的!也不知道那个栾寐到底看上她什么了!”一想起栾寐这么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中龙凤被南晚鸽给搞到手,吴超君就对她气的牙痒痒的。
总有一天,她要找一个比栾寐更厉害的男人,把她南晚鸽给踩下去。
高阳,又算什么?
与栾寐这样的人中龙凤一比,那简直就不过只是路边的一棵野草。但是这棵野草现在对她却还有一定的作用,或许会是她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踏板。
对着高阳抿唇露了一抹很温雅又善解人意的笑容:“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南晚鸽这边我会有办法的,你安心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听此,高阳露出一抹十分感激的笑容,对着她说道:“超君,你每天上下班都挤公车也不是很方便,不如我送部车给你吧。”
吴超君的双眸亮起一抹浓浓的光芒:“阳,你……说真的。不过,我不能要。你自己现在的工作压力就很大了,工资又不是很高。再说,阿姨身体也不是很好,花钱的地方也多了去了,而且你妹妹在吉隆坡也还需要你养着。你的压力比我大多了。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还是不用了。”
对于吴超君的善解人意,高阳十分的感动,右手握往她那确实不怎么漂亮的左手:“虽然送不直你太好太名贵的车,但是一辆小马还是买得起的。周末就陪你去看车,然后你有车了,不也方便帮我照顾我妈?这么算来,怎么都是我赚的,再说了我妈还老说你在他身上花钱半点不心疼。就这么定了。”
小马!
在吴超君的意思里,那就是单二座的那种马。
于是心里那叫一个窃喜,却是半点没有表现在脸上,对着高阳浅笑:“那就先当是我问你借的。到时候分期还给你吧。”
“得了,你是我女朋友,送部车给你又怎么了,还和我这么计较,你还整个人都给我了呢。”
吴超君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心里却是乐的开花了。
……
沈立言与南晚鸽进别墅的时候,除了柔姨与玲姐,竟然没见着其他任何一个人。就连平常不怎么出门的沈老太太,也没在家。
对于十分怪异的表现,沈立言一点也没放心里去。
南晚鸽倒是问起柔姨,其他人去哪了。
但是却见柔姨支支唔唔的似乎很难启口。
沈立言正欲开口之际,手机响起。
二婶?
二婶怎么打他电话了?
“喂,二……”
“立言,你现在马上来我家,把这个蛮不讲理,一人独大的老佛爷给请走!”
迎宾小区
这里的住户基本是H大的教职工。
沈建业一家三口便是住在这里。
两百平大小的公寓。
沈建业虽然是沈老太太的小儿子,沈建功的弟弟,沈立言的二叔,但是却从来不曾占过沈家以及C&R国际的一点便宜。
他是H大的副校长,不插手沈家的生意,从事着自己的教育事业。妻子官雪莲是市妇幼保健院的妇产科主任,女儿沈英姿那便是爱咪儿幼儿园的园长。
一家三口,虽说住的地方虽说不及沈家别墅的一只角落而已,但是却也是妻贤女孝,父慈母爱,小日子过的十分的有爱。
这在沈家来说,那绝对绝的是一个例外。
不管是沈建业,还是官雪莲,又或者是沈英姿,从来没拿过沈家的一分钱。甚至于在外面,几乎就没有知道他建建业是沈家的儿子,官雪莲是沈家的儿媳妇,沈英姿是沈家的孙女。
当年沈建业与官雪莲交往的时候,沈老太太就十分的不喜欢这个要家世没家世,要地位没地位的小户人家出生的女儿。对于沈老太太来说,那她的儿子便是人中龙,自然是要配凤的。但是官雪莲却是只是一只麻雀而已,怎么可能配得上她的儿子呢?
于是,沈老太太开始为他物色有家底,有身世完全能配得上他沈建业的女子。但是,沈建业却是完全没把她当回事。甚至把自己的行礼一拿,直接就搬出了沈家别墅,不顾沈老太太与沈家其他人的反对,自顾自的与官雪莲领证结婚,然后就搬进了教职员工的宿舍。
沈老太太被气的直拍着自己的胸脯大骂官雪莲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让他们母子反目。
那时候沈立言的母亲还没出事,整个沈家除了印希婉支持沈建业与官雪莲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拿官雪莲当仇人一般的对待。于是,沈老太太连带着对印希婉也十分的不悦。
再后来因为官雪莲怀孕,沈老太太的态度微微的转变了一点,但是当官雪莲生下的是个女儿时,沈老太太的态度再一次恢复到了之前。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沈英姿,更是没喊过一声她的名字,从来都是“陪钱货,陪钱货”的叫着沈英姿。
所以,沈英姿从小很不喜欢来沈家别墅。
因为沈建业与官雪莲都不是独生子女,而且两人都是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所以也就不允许生第二胎。
沈老太太曾经劝过沈建业,别在学校那个没什么发展前途的破地方呆着了,自己家这么大个公司,也就只有他与沈建功两个儿子,那总得兄弟俩扛起自家的生意的。然后让官雪莲也别上班,在家做个全职太太。一个女人总是这么抛头露面的,又不是养不起她,这样简直就是有失沈家的脸面。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让官雪莲生个孙子给他。
对于沈老太太的这番好意,沈建业与官雪莲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来。
一来,他们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无心商场。二来,不管是沈建业还是官雪莲,不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只是为了给她生孙子的机器。再来,他们根本不想再生一个,有一个女儿足够。
对于,沈老太太那脸黑的啊,跟个包公没两样,甚至可以说比包公的还要黑。于是,对于官雪莲这个媳妇那是更加的不喜欢了,对于沈英姿这个孙女,那哪拿她当是孙女看待过。那简直就是她的仇人一般了。要不是因为沈英姿,她的小儿子会断根吗?
每天的,不是想着法子的要让沈建业与官雪莲离婚,然后再娶一个她看上的女人。当然了,沈婵娟这个女儿那是绝对的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态度很明确的表明绝不会拿官雪莲是她的嫂子看待的。那自然沈英姿也绝不可能成为她的侄女了。
对于,官雪莲根本就没放在心里。
虽然沈老太太从来没把她当媳妇看待过,但是作为沈建业的老婆,官雪莲自认为她对得起沈建业老婆这个身份,一个媳妇该有的本份,她都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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