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捕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往往会去成群结队的食草动物那里下手,而一片特定区域的师群,也往往只有一只或几只雄狮。
不过狮子是不会进到深山里的,而在戒嗔与猛子来到这里不久后,草丛里的一双眼睛便已经盯上了他们。
到了下午,二人已经走了过半的山路,
“先吃点东西吧。”看着已经体力不支的猛子,戒嗔喘着粗气道。
“好…好……”听了这话猛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看了看天色,戒嗔咂嘴心里忖道,“不行啊,猛子哥已经爬不动了,再往上爬只会越来越慢,而且山路也越来越难走,就算真是到了能采到五味子的高度,天也黑了,根本回不去啊,而且…”
戒嗔环视了下四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危险已经近了。
猛子啃着干粮喝着水,戒嗔跟他商量道,“猛子哥啊,一会儿要是再往上爬晚上可就回不去了,要不明天再来?”
“明天?”猛子喝了口水摆摆手道,“明天不是一样吗,今天爬不上去明天也来不及的,要我说咱今晚就在山里找个地方凑合一宿,明天再下山。”
“在这里…”戒嗔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是啊,你放心吧,想当初我们一村人长途跋涉来到这的时候,条件比这个困难多了,而且咱们的干粮也够,晚上点点火,睡一觉就过去了。”
“可是…”戒嗔抓了抓头道,“大叔和婶婶会着急吧,都没跟他们说呢。”
“哎呀放心吧,明天我去跟他们解释,大不了屁股挨几下打。”猛子一心想着那味治母亲病的最后一味药材,也顾不上其他了。
“……那好吧。”戒嗔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是用那双眼睛左看右看。
黄昏很快就到了,恰好今天也是张三狩猎的日子,他扛了一条野鹿回到家中,已经十分疲惫了,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片刻过后…
“当家的吃饭喽!~”俏媳妇端着热汤道。
张三起床抱起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浓厚的父爱之情。
“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张三一边拍着怀里的婴孩一边盯着饭桌道。
“炒猪肝,包心菜,豆芽,鸡蛋粥,嘿嘿,还有用猪骨头熬得汤。”俏媳妇一边拿麻布擦着手,一边洋洋得意地道。
“骨头熬汤能熬出什么来?”张三咧嘴道。
“俺一开始也不明白,是嘉容说的有营养,刚才尝了尝,还真香呢,当家的你尝尝。”说着俏媳妇盛出一碗,吹了吹上边的热气,递给张三道。
张三闻了闻,喝了一口赞道,“嗯!真香。”
“是吧,嘉容那小家伙不吃肉,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小家伙真了不起呢,那么小就能识字看书了,以后让咱家娃儿给他当弟弟,跟他学识字吧,你说怎么样当家的?”俏媳妇笑道。
“嗯,好啊…”张三说着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戒嗔的房间道,“怎么,嘉容还没回来吗?”
“是啊,平时这个时间早就回来了,俺都是算着时间才做的饭呢。”俏媳妇也不解地道。
“嘉容那个孩子很懂事,不应该啊…”张三皱起了眉头,但是看了看忙活了半天的娇妻,强笑道,“没事,可能是结交了朋友跑去玩了,毕竟还是孩子吗,咱们先吃。”
俏媳妇抱过孩子,把鸡蛋咬碎对着粥喂给他。
晚饭很快便吃完了,天也暗了下来,俏媳妇洗着碗,张三的眉头却已经解不开了。
“娘子,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张三道。
“啊?你说什么?”俏媳妇把脑袋伸到厨房门外道。
“我说今天有什么事吗?”张三道。
“事?嗨,能有什么事啊,跟平常一样啊,咱家小宝今天差一点就拄着床站起来了,孩子越来越乖了。”俏媳妇说着,脸上是解不开的甜。
“哦,有谁来过吗?”张三接着问道。
“嗯…哦,张大娘送了一罐子玉米,说是去年攒下的,觉得总来咱家拿肉脸上过不去,明天俺把玉米加到骨头汤里看看怎么样好不好?”俏媳妇想着明天的菜式。
“哦,好…”张三一边打磨着弓箭箭头,一边再道,“还有别人吗?”
“别人?哦对,你看俺这记性,村长来了,取了几根大骨头熬汤说是戒嗔昨个儿告诉他喝那汤对他身体好呢,那个孩子可真了不起,咱家小宝以后要是……”
俏媳妇后边的话,张三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站起身道,“娘子,碗筷放在那晚些回来我洗吧,你先去哄小宝睡觉,我要出去一趟。”
“嗯?哦,好啊…”还没等俏媳妇答应,张三已经走出了院门。
“真是的…”俏媳妇嘟了嘟嘴,把孩子背到身后的衣包里,继续洗着碗筷道,“腿脚不好,走得还挺快。”
虽有些娇嗔,但是俏媳妇的脸上还那么的幸福。
来到了村长家敲门,开门的是村长的大女儿,看到是张三便赶忙请他进屋,毕竟张三在这个村子里的声望是很高的。
“村长还没睡吧?”张三问道。
“没呢,爹见到你肯定特别精神,里边走。”请到了内屋,老村长见识张三,赶忙起身相迎。
“哎呀,张三兄弟啊,最近真是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咱们村子这段时间怕是要熬不过去了,今天还去你加拿了点骨头回来煲汤喝呢。”老村长喜笑颜开,眼前的男人可是这个村子的支柱啊。
“老村长请坐,”说着张三拿过一个小包裹道,“嘉容说村长最近身体缺营养,这是今天刚打的野鹿,内人已经熏过了,您可要好好补补身子,这个村大小事务还得有老您老费心呢。”
“哎呀这…”老村长接过小包裹,闻着里边的肉香,都不禁咽下口口水,“哎…现在村里哪家不缺正经的粮食啊,我这把老骨头吃不是浪费吗…不过那个小和尚可是真的讨人喜欢,昨天还像模像样地给老头子诊着脉说着病情,还真像那么回事。”
“村长,其实我这个时间过来,也想问下嘉容的事。”张三神情一变,切入正题。
“嗯?那个孩子怎么了么?”老村长不解道。
“嘉容他…”张三神情严肃地道,“还没有回来。”
“啊?这…他昨天是来过,可是今天老头子我也没见到过他啊。”老村长摊手道。
“嘉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平日里上山采药我也不是很担心,可我只担心…”张三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去了那一座山。”
“你说那一座…”听了这话,老村长眼睛瞪得老大,一拍大腿道,“哎呀!~坏了,你这么说他昨天来的确问过我关于那座山的事,还有猛子和猛子他娘怎样怎样的……”
张三大脑一白,这是他最担心的。
“村长,恕子在下失礼,张三得告辞了。”说着也不犹豫,张三起身疾走。
“哎呀我这个老糊涂,”老村长起身出门,可是已不见了张三的身影,“怎么就没想到他是打那座山的主意呢……”
“小燕儿,叫咱家人都起来,快,先……”老村长拄着脑袋想了想道,“先去猛子娘家看看,看看猛子在不在。”
太阳已基本落山,老村长在一家人的搀扶下来到了猛子家,敲开们,正在等着孩子回家的猛子娘也是一愣,一边咳嗽一边道,“呀,村长你…咳咳,你们咋来了。”
“猛子娘,你家娃儿还没回来吗?”村长问道。
“没呀,俺这不是也着急呢吗,刚才张三兄弟也来了,看俺家猛子不在转身就走了呢,出啥子事了村长?”猛子娘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开始着急了。
“这……”老村长无言以对。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张三已经穿好行装,背着长弓箭矢,来到了这座‘禁山’山脚之下。
“嘉容,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张三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