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今日这里便无一人可以活着离开,兄弟们!!~”
“百姓净尽,赤地千里!”一人做声,百人回应。
薛韧兼顾薛准,难以施展,而且其不得休息,如今余力不足。
曹子祥身上数处受到创击,如今亡命刃下已是时间问题。
难不成今日全军便要亡命于此?
“咴儿咴儿!~~~”借着夕阳的光亮,山坡上映出十数条影子,这些人身着寒衣,腰配弯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披着长披风,背负大弓,皆是骑马之人,如今这骤然出现的马鸣声不禁引来场下驻足。
‘黄金兵’的首领侧目看在眼里,口中默道,“该不会是…”其眉头一皱,抬手连打手语,示意一股手下上前一探究竟。
这股黄金兵与这夕阳下横空出现的十余人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彼此照面,十数名骑马之人已是攥刀杀来。
这个变数让场中人尽皆惊奇,而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股足有二十人,之前大显身手的‘黄金兵’竟在六七个回合内,全数死在这十数名骑兵手下。
至此唐廷中也无人知晓其身份,包括薛韧,但已知他们应不是敌人,或许是河东处派来的高手,可能是刘仁恭的手下,也可能是李克用的部下。
可是这个‘黄金兵’头目双眼猛瞪,惊骇欲裂,口中不住喃喃,“当…当真是他们!”确定心中猜想后,其再不犹豫,当机立断大喝道,“不要恋战,全数马上撤离!!”
这十数名横空杀出的骑兵所过之处,‘黄金兵’根本无从阻挡,场中走势瞬间扭转过来,曹子祥因此获救,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惊叹,“这些人的马上功夫似是个个不在我之下,耍刀之能更胜薛青,只怕领头之人的马上功夫只有薛将军可与其一战,如此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帮助我等?”
‘黄金兵’虽然大败而退,但唐廷军这边如今当真被杀得一干二净,只余下薛韧、王矩、曹子祥以及薛准四人,而‘慕容府’那边也只剩下了慕容章及两名部下。
薛韧心头悲痛,回首黯然神伤,定睛观瞧,这半路仗义相救的人数共为十八,此刻已扬长而去,只留一人回首朗声道,“薛将军护我河东,我等本该战场相助,奈何身份不便暴露,故而苟且人后,如今略尽微薄之力,以聊表寸心。”
王矩上前一步到,“各位英雄可否留下姓…”
薛韧伸手打断前者,看着这骑马之人似是心中已有了答案,只道,“诸位仗义相助,薛某感激不尽,若日后有缘再见,必当杯酒相待,不醉不归!”
“哈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为首之人朗声大笑,留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我等后会有期!”
夕阳之下,这批神秘骑兵绝尘不见,留下数人不明所以,只有薛韧喃喃自言,“十八个骑兵,兵刃均为圆月弯刀,背负大弓,长箭十八枚,想不到这支古老的部队依旧有人继承其衣钵…燕云十八骑。”
慕容章上疑道,“英纵,这黄巢残党‘黄金兵’怎会出现在此?”
薛韧眼珠左右摆动,愁容渐浓,当下踏上自己的‘绝尘’宝马,道,“自黄巢死后,‘黄金兵’再不是谁麾下的番队,而是一股时常被人雇佣的人马,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返朝啊…慕容兄!”
“什么事?”慕容章见薛韧神情如此严肃,便知是有大事。
“今日薛某欠你个人情,如今曹子祥将军受伤,只靠王矩将军一人行路实在难以照顾周全,劳烦你帮我把子祥与阿准他们安全送至涿州城!”
“没问题!可是…”慕容章眉头一皱道,“你要去哪里?”
薛韧言下之意,是暂不回涿州城了。
薛韧抬眼眺望西南方向,沉道,“不知何故,自昨夜梦魇过后,我心再难平静,只怕昭宗安危有恙,我要去洛阳走一趟。”
“将军,此事万万不可!”曹子祥按着身上伤口,上前忙到,“这‘黄金兵’很可能就是梁王所雇,你如今再去洛阳,岂不是羊入虎口!?”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薛韧目光决绝,“当初一同去抵御契丹大军的如今只剩我等,只要昭宗无恙,便是再少我一个又能如何?”
王矩闻言上前道,“我跟你一同去!”
薛韧摆手道,“不行,‘有绝尘’伴我,若是事出有变,他们也奈我不得。”
“可是…”慕容章皱眉道,“此处距洛阳足有千里之遥,回洛阳也不急一时。”
“我有神驹‘绝尘’,可日行千里,”薛韧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劝阻,只听“咴儿”一声马叫,薛韧已然走远。
余下之人继续朝着涿州城进发,本来打算调整疲惫之师的这支军队,如今已没了休养之必要,因为…已没有军队可言。
看着身后那百余死尸,王矩等人心头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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