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韧回首道,“端木先生,柳姑娘,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薛某很快便可哄得解药。”
“薛…薛小兄弟,你这是要…”端木鹤身为长者,当年在江湖之中对这个薛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相较于得罪金刀帮,他更不愿招惹这个薛家后人才是。
“别婆婆妈妈了,你这家伙还给人家当爷爷辈的人呐,连小孩都摆不平,赶快出去吧,一会金刀帮那些人都被你耽搁死了。”说着,柳月娟推嚷着端木鹤离开了房间,彼时屋内只有柳月娟与端木鳄儿二人。
“你…你要干什么?”小鳄儿只觉一面山朝自己压来,随即被薛韧强壮有力的臂膀夹在腋下,再之后…
“啪,啪,啪!~”屋内小女孩嚎啕大哭,只过了片刻功夫,薛韧便拿到了解药,于金刀帮宅院救下众人。
事后薛韧以战乱之际,粮草运输出了差错,少许有毒粮草混入帐营为由,杖刑运粮士官,平息此事。
金刀帮包括很多门派难以相信,心下怀疑是药王庄的人干的,可无奈于没有证据,众人一同吃饭,金刀帮一众又是先走的,药王山庄的人又没有提前离去,何时下的毒呢?
其间麒麟山庄的人,慕容家以慕容章为首的人,以及薛韧亲自干预,也终究算是平息了此事,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而已,这金刀帮先是数名弟子中瘴气之毒不说,如今又出了这一桩事,金刀帮与药王山庄的梁子,也算暗暗地结下了。
另有一小插曲,药王山庄庄主的这小外孙女哭了整整一夜,屁股红肿。
薛韧前去探望,竟被俏脸通红的小女孩大骂登徒子给赶了出来,加之其不愿男子近身,事后还是柳月娟入得屋内给其涂抹消肿药膏。
出来后柳月娟坐在薛韧身旁笑得前仰后合,“哈哈!~登徒子,想不到你薛英纵也有被女孩子大骂登徒子的一天,哈哈!~笑死我了。”
“…”薛韧也只得无奈地摇头道,“这么小的孩子,她当真知道登徒子是什么意思吗?是谁教的?”
“喂,我说你啊,放着我这样一个大美人你都不动心,怎就侵犯人家一个小孩儿呢,想不到你一代英雄竟有这样的嗜好,哈哈!~”柳月娟捂着腰部两侧,已经笑岔了气儿。
“你胡说什么啊,”薛韧瞪了她一眼道,“再怎么早熟的孩子始终还是孩子,痛了自然就知道听话,想必在药王山庄她是被奉为掌上明珠才骄纵至此,想当初我五岁始学兵刃,我父亲打我可都是用的棍棒。”
“你啊,一个大男人这么欺负人家小孩子,传出去看你日后怎么办。”
薛韧没再在此多做纠缠,而是眉头皱起道,“你不觉得这药王山庄似乎有问题么?”
闻言柳月娟终于收起了笑声,“是啊,这端木鹤并没有把实话全说出来,恐怕连这药王山庄内里都有问题呢,再怎么说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竟险些要了数个武林高手的性命,也着实让人难以置信了些,还有金刀帮的马寻春之前所提端木小姐暗害其徒弟的事,也很让人费解。”
“不错,若是端木鹤教授那小女童注药之法,这三关粮草染毒一事或还可信,不过那三香三粉,单是听了便知不是寻常毒物,散布于空气中,无异于施毒者本身也有中毒的危险,这药王山庄怎会教一个小孩这般毒术?便是教了,寻常这般年纪的孩童会学得会嘛?”薛韧百思不得其解。
“不仅如此,”柳月娟双瞳一暗,“那可是那老毒鸟的亲外孙女啊。”
二人沉默半晌,忽地柳月娟抬眼观瞧薛韧,笑道,“记得当初你我结伴江湖,曾遇诸多这般奇事,而后一一解决,也是乐趣无穷呢。”
“呵呵,是啊,”薛韧抬眼注目星空,“不过当初游历江湖,只是薛某历练身心,以能好生辅佐大唐,建功立业…”
“哼,”柳月娟闻言面色一变,冷声道,“大唐大唐,当年诸葛孔明尚且扶不起阿斗,难道你就可以?”
“不,昭宗不是阿斗,昭宗乃心怀壮志之明君。”薛韧双手攥拳发抖,这句话也不知他是对柳月娟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是是是,这个唐昭宗或许是比阿斗好些,不过这大唐与之汉室相比又如何呢?刘玄德白帝城托孤,好歹还给孔明留了六伐祁山的本钱,你看看这唐廷给你留了些什么?”柳月娟起身指点这麟州城,“那两千薛家军,是你薛家三代人的心血,如今还余几人?这满城不过几千的人马,是各路豪杰,各家府上人丁拼凑而来,有哪个是朝廷所派?这百十位武林高手,是冲着你薛韧之名而来,有谁是因唐昭宗?如今众人早已皆醒,却唯你独醉,你这保唐大梦究竟要做到几时?”
“够了!”薛韧低沉怒喝,怒意外溢,惊得柳月娟霎时没了言语。
薛韧低头起身,转身离去,留给前者的背影是那般落寞,萧条。
柳月娟转回头,低声叹息,“怎会有如此痴念?就只因他是薛家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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