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突生变数,各派人士纷纷夺出房间,议论纷纷。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沈万钧看着熙攘人群,不急反笑,竟是幸灾乐祸。
此间当下,王矩维持场面,大夫救治病患,奈何毫无头绪。
王矩拽过一旁士兵问道,“怎么薛将军还没来吗?”
“回将军,”士兵回道,“听闻吕猛将军已寻得薛将军,不过不知为何还未到此。”
王矩如今心头烦乱,其虽然是一朝老将,但此事发生于江湖人士身上,其乃朝廷中人,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啊,如果当下再生变故,只怕自己没有控制局面的能力。
不过好在金刀帮一众全都口吐白沫瘫倒在地,其余门派有似掌剑门一干人等看热闹的,也有议论纷纷的,暂时还没人上前发难于王矩。
“出了这么大的事,薛将军去了哪呢?”王矩忖道。
夜间二人疾步而行,却是与事发之地愈行愈远。
“哎,我说你这关键人物不去现场解决问题,这是要去哪里啊?”柳月娟奇道。
“我若去了现场,只怕到时对质于人前,便当真无法收场了。”薛韧眉头紧蹙,二目凌厉。
“嗯?”柳月娟明眸一转,忽地瞳孔一张道,“你是说…”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一处院房,此处为药王山庄的人所居之所,恍惚间听得前方屋内有训斥之声。
“端木先生,薛某有事求见。”不待对方应声,薛韧已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而后盯着端木鹤待其说话。
端木鹤见了薛韧,偷眼瞧了瞧身后的孙外甥女,随即道,“薛小兄弟来此,不知…”
“喂,你不要装腔作势了,”柳月娟冷哼道,“金刀帮一众不省人事,可是你所为?”
“这…”端木鹤正欲辩解,却被薛韧的话语打断了回去。
“金刀帮焚金堂堂主体魄健朗,便是如今麟州城内的高手们也罕有能与之相匹之人,其手下也都是健硕之辈,怎会无故病倒?定是中毒!而用宴之时皆无异样,马寻春更是有举刀一战之力,可见这毒乃餐后所中,有这等能耐的,唯有药王山庄中人!”薛韧大手一伸道,“还请端木先生把解药交出来,薛某会想办法给金刀帮一个交代。”
这一番话薛韧讲在前,目的是不希望端木鹤再多做无谓辩解,否则他一个长者屡遭拆穿,老脸也着实无处可置。
“这…哎~~”端木鹤愁叹一声道,“不瞒薛小兄弟,这金刀帮众人确是中了毒,是为我庄主特制的三香三粉毒。”
“三香三粉?这可怪了,本姑娘听过三虫三草,七虫七草,怎会有用香、粉制毒的?”柳月娟讶道。
“那只能说你们见识少!”小女童端木鳄儿上前挺胸骄傲道,“这可是我外公亲制的…”
“鳄儿!住嘴,还闲你闯的祸不够大吗?”端木鹤凌厉一瞪,小女孩才哼声不言。
薛韧看看小孩,再看看端木鹤道,听后者继续道,“纵使天下奇毒,也多以口服为主,可若想使人中毒于无形,便要通过其他方法使毒素入得人体,这三香三粉乃是三种不同的毒香和三种不同的毒粉散于空气中,由口鼻带入内脏的。”
“这样也行!?”柳月娟惊道。
薛韧眉头一皱,“薛某好奇的是,你是何时下的毒,为何同在一处的其他人无恙?”
“这毒放于晚宴时,而解药则置于酒菜之中。”端木鹤道。
原来由于马寻春一行人提早离去,才未能食得菜中解药。
“这些稍后再谈,”薛韧摆摆手道,“还请端木先生赶快赐解药。”
端木鹤哀声道,“要有这解药,需知是哪三香哪三粉,可惜酒菜中的解药被菜香和酒味掩盖住了药味,我也无从得知啊。”
“胡扯,”柳月娟厉声道,“这药是你下的,你不知道,难不成…!”
话说至此,柳月娟转向咧嘴嗤笑的端木鳄儿,前者忽地背脊一凉,“难不成……”
薛韧凝眉盯着端木鳄儿,“…是你下的毒?”
“咯咯!~~”端木鳄儿俨然一副恶作剧被拆穿的孩子模样,傻傻愣愣地笑道,“被识破了呢!谁叫他们说娘的坏话,鳄儿便要教训他们!”
“鳄儿!”端木鹤厉声道,“别再胡闹了,赶快给出解药,否则你会闯大祸的!”
“哼!才不要!”端木鳄儿不满前者对其大吼大叫,小嘴一撅把脸甩向一旁。
“你当真不交?”薛韧上前一步,嘴角微扬。
不知为何,端木鳄儿看到薛韧韧这一夸张弧度的坏笑时,心头竟是有了些许害怕,但小孩子的脾气有时要比大人更倔强,其仍是撅着嘴道,“不…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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