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打仗之理,但也可看出如今你们将军号召江湖义士前去相助,必已是无法之法,不知其他门派,如今都作何回应呢?”
薛青见状心头欢喜,赶忙道,“在下虽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知道苏州的慕容府,泗水的金刀帮,淝水的麒麟山庄,林峰山的药王山庄,巴山的了情谷都会派人来…”
“了情谷?”平阳子挑眉道,“那女人竟会插手这世俗之事?”
薛青搔头道,“是的,我家将军当年曾对其有恩,不止是她,淮南的掌剑门也会派人来。”
薛青所提皆是如今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他们都肯前来,武林中其余杂七杂八的门派便不用提了。
平阳子突然扬起嘴角笑道,“远在淮南的掌剑门都赶过去了,距雁门咫尺的五台山,就没有驱除鞑虏,保卫河山的意思吗?”
薛青一窒,不知如何作答。
这五台山坐落河东,临近塞北边界,其上寺庙无数,僧人众多,可是佛家不论南北,皆严禁杀生,吃斋念佛不沾油腥,更不用说伤人性命了。
那个被尹修称作三师弟的道士皱眉道,“师傅说得不错,这百年间佛教盛行,同为出家人,若我师傅下山的话,他佛家更理当出力才是。”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尹修道,“‘老子’早有此言,修道之人,理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该与他人相作比较,因他人行而行,他人止便止。”
“说得不错,”平阳子看着尹修满意地点点头。
这可让那个三师弟尴尬难堪到了极点,他不明了,他可是按照平阳子的话往下说的,怎又落得个被人教训的份?
“…师傅,”这时闪出一名道士,其盯着平阳子道,“师傅若是当真要下山,可否容徒儿请教这位兄台几个问题,也好使弟子安心。”
平阳子闭目不语。
此人回首盯着薛青道,“贫道王中天,请问阁下,在此番唐军中所任何职。”
薛青拱手道,“在下并无官衔,是大将军薛英纵麾下薛家军的长剑教头。”
“哦?”道士眼神一变道,“兄台刚刚将你们那位唐将说得如此神勇,想必阁下在其麾下必定也得到其真传了吧?”
薛青闻其语锋不对,瞳孔一缩道,“在下不才,只习得一招半式。”
“二师弟,你这是…”尹修隐隐觉察出了不对,但观眼平阳子似乎又没有制止之意,便只得驻足一旁,看着事态往下发展。
“若是此番唐军当真为英豪之师,师傅下山也算造福世人,我等也省去担心,但若是草包领军,师傅此番下山也着实没了意义,”说着这道士竟拔出佩剑点指薛青道,“还请阁下证明,以了却我等心病。”
语毕道士抢身出剑,薛青瞥眼平阳子,后者仍是闭目不语,情急之下薛青也只好拔出长剑,几个翻身出了正厅,来到庭院,屋内道士有的跟了出来,也有的留在正厅当中向外驻足观瞧。
几招下来,薛青便被压制,其心头不禁苦道,“道家修为注重养气,这内家心法果然厉害,我与他的内功修为差得太多了。”
气与蛮力不同,若是在战场上,便是百公斤的壮士薛青也不会认为自己挥剑的力道会逊色多少,不过此时与这道士切磋,每次剑锋相交都觉得剑柄有离手而去的风险。
尹修在一旁喃喃道,“二师弟平日用功远胜其余弟子,师傅的平阳剑法其领悟得最快,至于内功养气,他平日里除了吃饭练剑几乎都在打坐,连夜里睡觉都冥想入眠,照这样看来,怕是这薛青公子难在师弟手下走出十招啊。”
果不其然,薛青被打得连连败退,其自己心里也焦虑非常,“我输了不要紧,但是这事关薛大哥的名誉,我绝对不能…咦?”
薛青眉头微扬,竟是瞧出了破绽,当即足下生风,连连迫退对手数个身位,而后长剑一扫,竟是击退了这姓王的道士。
场中道士皆狐疑不解,王中天也是眉头大皱,全然没人注意到此刻正厅中的平阳子已缓缓张开双眼,看着庭院的比试摇头苦笑,自言道,“你这没心没肺的死酒鬼,竟是算计到了我的头上。”
在道观里的人都在好奇这唐将的实力时,平阳子已悄然离开,到了一处没人知晓的地方,面朝石墙,竟是双膝着地跪了下去,双唇不断开合,好似在说些什么。
身为一教之主的平阳子,那石墙后有着什么样的事物,着实引人好奇。
不过另一旁薛青与王中天的比试是何结果,也有待揭晓。
而彼时雁门城上,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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