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死,我们就是有再大本事又哪里抓得到。就是这样,一个勾一个,全部牵扯出你们这些不死心的。”
“果真是蛇蝎一般无情的心。”那人默然道,“小公子,看到了吗,这件事情,哪里是抓住她胁迫就能解决。还是听老奴的话,先杀之,以慰夫人小姐在天之灵。”
小公子。
窦南筝眼底暗光流转。
蓦然有人忧伤而无奈开口,说到:“我只想要,只想要我姐姐活着,我只剩下这一个亲……”
唰——
“公子小心!”
嗤——
转瞬间,风云变幻。
再定睛一看,窦南筝立于马背。单手持弓,而箭,刺入了当在公子面前的人的手臂。
箭穿臂而过,小公子看着那血淋淋指着自己鼻尖的箭头,忽的有些呆住了。看向马背上的窦南筝,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一只手臂,若是能让公子看清窦家人的真面目,便不算亏。”那人却似不疼一般,抽出箭,丢到地上,冷冷看着窦南筝,说,“你但凡无法刺伤我要害,便无法取我性命,但我只要划伤你些许皮肉,你顷刻就会没命。”
那人双手齐发八颗暗器,窦南筝自顾不及,其中两颗打在马身上,而那人轻功了得,霎时间掠到她面前,一个回旋踢,踢走了窦南筝手上的长刀。
窦南筝脸色微微一变,却转瞬间被踢中腹部,她伸出手试图夺过男人手里的刀,反而被对方趁势牵制住手,那人轻笑一声:“战场上功绩赫赫,想来兵法熟稔之故,如今你兵器也没有了,如何有胜算?”
窦南筝眼底闪过狠绝的光芒,猛然左脚擦过右脚前端,顿时右脚前端拨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刀刃,她身形顺势一旋,脚踢向他的头,霎时间刀刃划过他的脖子。
鲜血四溅。
男人倒下马来。
窦南筝瞥了一眼沾血的足间,蓦然冷笑。
淡然擦了擦嘴角,腹部还在抽疼,她勉强咽下口中的腥气。尔后,扫视余下的人,说:“我的能耐,只有到了阴曹地府你们才能一窥一二,你们,谁还想试试?”
血色厮杀,日尽垂暮。
不足片刻,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而九风猛然间受到刺激一般撒腿而跑,一去不复返。
窦南筝被依旧活着的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笑然道:“战马九风,也不过如此。”
“到不说,这才是灵气之所在,知道主人即将命丧黄泉,没理由再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其中一个人冷然道,“小公子应当是走远了,窦南筝,今日,就是赔上我们的命,也要你以命来偿。”
窦南筝嘴角溢出些许血迹,被她一手擦去。
漠然轻笑着扬起下巴:“尔等下作之命,何以与我相提并论,简直荒唐。”
那人顿时瞪红了眼,手指紧紧握起,青筋尽现。
窦南筝缓缓伸出手,触摸上她高高束起的发髻,解开发带,动作轻柔地抽出那一根束发的长簪。
轻旋两侧,竟然一分为二,那长簪,竟可作两把锋利得削铁如泥的细刃。
她握着把灵活的细刃,猛然上前,行云流水间插向一人的心脏,那人以刀刃欲挡,那刀刃却被生生穿透过去。
如同穿透一块豆腐一般轻巧。
众人都愣了一下。
窦南筝长发披散而下,晚风凛冽狂怒,她的发在风中凌乱。
原本就不把她当女人看,只觉得她冷酷残忍。每日她都是将发冠束得一丝不苟,几乎没人见过她情丝如瀑的模样。
可如今这么一看,倒猛然间觉得,果真是女子。
且是眉目冷冽,容颜不俗之女。
脸颊溅上的血,平添了几分妖冶,
那些人的手,蓦然间,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