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争上前两步,态度软和几分,往前递了块帕子。
“笙笙,对不起,我刚一时语速激烈,吓到了你,可我都是为了你好。”
季幼笙抬起头来,心咚咚跳动。
那种陌生和无所适从感再度迎面而来,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抗拒。
小鹿眼陡增戒备,人也往后退两步。
“你、你说完了,那我走了。”
反正他也把她想说的话给说了。
李争丈步往前,拦在季幼笙面前。
眼底探究。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为何今日的季幼笙连句辩驳都没有?难道失忆还能让人性情大变不成?
她应该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吧?
季幼笙咬着水唇,轻轻抬头看了李争一眼后,又垂眸快速摇头。
“没有。”
有些事说再多也没有用,她也不想费口舌和李争解释一些什么。
原本想要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可是眼前人已经今非昔比了。
季幼笙绕过李争,想要离开。
李争拧眉,心中掀起一股巨大的不爽。
这样的季幼笙虽然感官比之前好多了,但是还需要人调教,不过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倒是会更合心意些。
他站得笔直,态度强硬道:“要是没事,你就赶快把铺子给了秀玉吧,再给她和定远侯府拿点现银。”
“这种事以后你自己主动些,即便嫁了人,你也是定远侯府的姑娘。”
“过往那些和娘家疏远关系的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你读了那么多书,不会不懂吧?”
季幼笙心中酸涩胀得厉害。
没成想她从前要嫁的人竟是这样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不听解释。
她声线闷闷:“铺子卖了,没了,我一个后宅妇人,也没有钱。”
“出嫁从夫,李世子以后管好自己就行了。”
“我和定远侯府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吧。”
这要是传到夫君耳中,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更何况,安姨娘等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她不能因为那些人而胡乱欠别人人情。
尤其是这个对象还是李争。
李争眸光紧盯着季幼笙的背影,似是在琢磨她话语中的真实性。
好半响才说:“那你找顾寒安要点钱吧,或者拿到顾国公府的库房钥匙,倒腾周转一下。”
“我们相识多年,我这是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
“不听长者言,吃亏在眼前。”
季幼笙往前走的动作一顿,目瞪口呆。
她还没有表达清楚吗?怎么李争好像没听见似的?
再者,库房钥匙什么的那是她和顾国公府的私事,李争这话、几个意思?
从前两人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外人眼中的李争知进退懂礼仪,完全没有武夫的鲁莽。
可是此刻在她面前,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就好像在算计一些什么似的?
季幼笙抬头,望向李争的目光复杂难辨,二话不说就继续往外走去。
李争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她竟然敢走?
自己话还没说完,她就敢走?谁给她的胆子?
随后一把将季幼笙拽回到身侧。
季幼笙痛得惊呼一声,杏眸睁大,尽显惶恐。
李争下意识的松手,说:“幼笙,秀玉求到我这里了,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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