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寒安手臂用力将季幼笙圈紧在怀中,恨不得将其融入骨血,眼底闪过片刻不离的疯狂。
若是日后笙笙真的恢复了记忆,她想如何处置,他都悉听尊便了。
她和孩子们的未来和后路,他已经尽力铺设好了。
至于他,此生,已经满足了。
……
午时。
阳光斜射,从稀疏的枝叶中折射入室内。
顾成茹和顾成乾端坐在玉春堂的梨花凳上,大眼瞪小眼。
“阿乾,爹娘早膳不来用,午膳也不来,你说他们是有事,还是闹别扭了?”
顾成茹用勺子挖着碗中的蛋羹,兴致缺缺的吃了一小口。
顾成乾摇头:“兴许是有事吧。”
“我们好不容易休沐一整日,有什么事比陪我们更重要吗?”
顾成茹撂下勺子,就气鼓鼓往外走去。
顾成乾放下碗筷,快步追过去,握住她的小手。
“不若,我们去看看?”
顾成茹薄唇抿成一条线,对上他坚定的黑眸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两人十指相扣,出现在季幼笙的卧房前。
红木门紧锁,隔绝了里外的一切。
顾成茹狐疑:“难道娘亲还会赖床吗?还是说……病了?”
后面两个字就像一道惊雷,砸在两个小孩子的心头,令他们面目瞬间煞白。
他们相视一眼后,一起踮起脚尖,想要将紧闭的房门推开。
一道惊呼声忽而传来。
“少爷,小姐,且慢!”
顾成茹和顾成乾相视一眼后朝身后看去。
彩杏困难地抱着两只风筝而来,面色尴尬。
“乾少爷,茹小姐,世子和夫人还未起身呢……”
顾成茹和顾成乾齐齐愣了一下。
顾成茹快言快语:“爹爹昨夜……又和娘亲宿在一处了吗?”
“可是都太阳晒屁股了耶,以往爹爹早就不在府中了。”
彩杏听了这话,忽而想起今早推门看到的一幕。
臊得整张脸都红透。
却是含糊不清道。
“反正……世子还在屋内的!”
顾成茹满目怀疑。
身前原本紧闭的房门却忽而开了一半。
顾寒安墨发半散,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
“你们俩、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顾成茹眨着眼睛发问,同时摇晃着小身子,想看清屋内情况。
顾寒安双眸微沉,眼含深意的点头:“最好不。”
话落,门也“砰”的一下阖上。
季幼笙双手捏着被子,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
瞧见顾寒安在床边坐下,小声地问:“孩子们都在门外了?”
顾寒安点点头:“今日正好休沐。”
季幼笙咬着薄唇:“你们休沐一般……去哪儿玩啊?”
顾寒安一愣,随手打开了旁边的衣箧,道:“在家。你要穿哪件?”
季幼笙探头,看到内里两只手都能数得清的衣物,指了指最上方的月白色襦裙。
“就那件吧。”
话落,又略带惋惜地看着这小半箱的素色衣裙。
月白,米白,茶白……
全是白。
可她从前就喜欢偏浅亮一点的颜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