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陈连申见教主是真的希望自己回去,否则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便道:“教主对申儿的恩情,申儿十分感激,只是我已决意和他们三人远赴西域,还望教主成全。”
李至冥笑道:“你若回本教,不但官复左使一职,连瑜白和张绘浮二人也可一并复职,他俩蒙你传授武功,年轻有为,是本教年轻一辈的翘楚,几位法王和掌旗使的年龄也逐渐老去,难道他俩还怕将来在本教没有前途吗?你带他们几人同去西域,岂不是耽误了他们的前程。”
陈连申对张绘浮道:“绘浮,你跟着我去西域放羊牧马也没甚么前途,你便跟教主他们回去罢!”
张绘浮却道:“绘浮只愿追随陈左使,陈左使若回教中,绘浮自当跟随,陈左使去西域,绘浮便去牧马便是。”
陈连申道:“你…”
他缓了缓,对李至冥道:“教主,不是我不愿回去,我自幼在总坛长大,对灵木峰的感情教主你也是知道的。只是教里有些人时时以我为敌,中原门派声势一日比一日盛,本教却耗于内斗,这于本教实在有害。我若离开,对本教只会有大大的好处。”
炎运道:“陈左使,黄亚雷那人教主已好好训过他了,叫他不可再怀疑左使您对本教的忠诚,他此刻正在灵木峰后山做苦力呢!哈哈!”
陈连申道:“这…他身为掌旗使,在教中地位尊贵,怎能去后山做苦力。”
李至冥道:“至于这位峨眉高第,只要她答应不再相助峨眉派,便可与申儿在总坛厮守,常伴左右,申儿,你觉得如何?”
司马翡汝见陈连申沉吟不作声,她知道陈连申志向不小,心想:“他之所以提出前去西域牧马放羊,是为了和自己长相厮守。既然炎灵教教主愿意给他机会重返教中,当然甚好。只是若以后炎灵教进攻峨眉派,自己如何能置身事外。虽然师父怀疑自己下毒害她,陷害自己的二师妹李伊羡如今也是峨眉掌门,但峨眉派终究是自己的家,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为了陈大哥,我两不相帮便是了。”
她便大声道:“我答应。”
李至冥这话本来是问陈连申的,此时见她答应得如此迅速也是吃惊。
司马翡汝见众人怔怔地望向她,显是心存疑虑,便又道:“我本是峨眉弃徒,怎会再帮峨眉,再说新任峨眉掌门当初陷害于我,我怎会去帮她治下的峨眉派。”
李至冥哈哈大笑道:“申儿,她都已经答应了,你还犹豫甚么?”
陈连申和司马翡汝相处几个月以后,相知甚深,知道她此话实是违心之言,她之所以这样说,全是为了自己。但今日教主如此厚待,他不好再拒绝了。
加上此时他再不答应,只怕己方四人都有性命之忧,便道:“既然教主如此看得起申儿,申儿回去便是。”
李至冥笑道:“如此甚好,申儿,本座以后再也不会疑心于你了。”
炎灵教众人朝总坛方向行去,过了一月有余,才到了灵木峰。
李至冥吩咐下去,大摆筵席,为陈连申接风洗尘。
各分坛坛主早已得到消息,都齐聚在灵木峰上,当晚陈连申喝得伶仃大醉,他自任左使以来,在总坛从未如此高兴过,但看着众人对自己的恭敬言语,想起之前还在被他们中间不少人追杀,也觉得从未如此悲伤过。
三日后,教主亲自为陈连申和司马翡汝主婚。当晚,陈连申走入了洞房,坐到了床榻司马翡汝身边,轻轻取下了蒙在她头上的丝帕。
陈连申缓缓道:“我本来没想大操大办,但教主执意如此。”
司马翡汝道:“我也从来没想过,婚礼居然能来好几千人。”
陈连申道:“总坛几乎所有首领和各分坛坛主都到了,有几位分坛坛主连我都几年难得见一次面,这次都到了。”
司马翡汝道:“他们自然是奔着你的面子。”
陈连申道:“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办我们的婚事,但灵木峰是我教总坛所在,你曾身为峨眉大弟子,和他们接触多有不便,只有住在我这里,但若没有一个名分便不妥帖,所以只有早日如此。”
司马翡汝笑道:“我理会得。”
连欣远和义兄分别后,朝武当山行去。到得第十二日上,终于回到了武当。
他决定先去拜见师父,到了师父门外,叫守门弟子通传了几次,师父也不见自己。
连欣远在门外大声喊道:“师父,你不见弟子,弟子跪在这里,等到师父见我为止。”说着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