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申哭道:“谢谢你。”
晔姬叹了口气,道:“你快走吧!你再多待一会儿,只怕你那三位朋友会闯了进来,我这屋里的物事可经不起他们的刀剑折腾。”
陈连申抹干眼泪,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晔姬强作微笑,道:“保重。”
陈连申不忍再看,转头离去。
出了屋子,见司马翡汝他们三人早已按捺不住,若再出得迟了片刻,只怕他们便会拔刀剑冲进晔姬屋子。
司马翡汝道:“陈大哥,你没事吧!那女子既会引蝶,又极其擅舞,我怕你着了她的道。”
陈连申笑道:“你们多虑了,我和她是老朋友了,只是谈了些旧事。”
三日后,陈连申已离华臣谷两百余里。
张绘浮道:“陈左使…”
陈连申打断他:“绘浮,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喊我左使了,我和炎灵教再没一丝瓜葛了。”
张绘浮道:“是,陈兄,根据地图所绘,这里已是边境之地,再往前不远便是亦力把里的地界了。”
陈连申点头道:“边境之地肯定驻有重兵,大家小心些,‘驾’。”
马儿刚行了几步,四下风尘大作,从两侧同时出现许多人,将他们四人围在中间。
瑜白道:“不好,陈大哥,你和嫂子快走,我们断后。”
陈连申笑道:“跑得了么,他们不是官兵,你看他们的服饰。”
待风尘散去,其余三人才看清来者俱身着炎灵教服饰。
陈连申见前来的炎灵教教众虽然人数众多,但并无多少教中高手,当先的一人是教中一名护法,便朗声道:“谭护法,多日不见。”
谭五隐并不答话,躬身朝道侧道:“属下恭迎教主。”
陈连申吃了一惊:“教主他亲自来了吗?”
一顶坐轿从道外飞天而至,落定后,李至冥从轿里走了出来。
陈连申见教主亲至,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逃不过了,就算自己能逃过,这三人却是走不了的,道:“教主,你…你为何如此绝情,申儿已决意远赴西域,此生不再踏足中土一步,你连这一条活路都不肯给我吗?”
李至冥道:“你本来有大好前程,去西域荒凉之地做甚么?”
陈连申望向司马翡汝,看见她眼中已透露着绝望,心想:“今日就算我丧命在此,也要护她周全。”
他大声道:“我与翡汝情投意合,决意远赴西域牧马放羊,我虽然从未踏足西域一步,但想自己所学武功,当一个拳师总还使得,不至于死在荒野,请教主看在申儿过去为本教所立的功劳,放我们一马,申儿定当感激不尽。”
李至冥道:“你身负本教上乘武学,居然去当个马夫、拳师,你开甚么玩笑?”
陈连申道:“申儿并不是开玩笑,若教主苦苦相逼,非取申儿性命不可,申儿绝不会束手就擒。”
边说着便看向司马翡汝。
司马翡汝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按住剑柄,向他点点头,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拔剑。
李至冥见到他们四人如临大敌,笑道:“申儿,我追到此处,不是来杀你的,只是,你真的要弃教中的弟兄不顾吗?”
陈连申道:“不是不顾,我已不是本教中人,无法再顾了。”
李至冥道:“我今日到此是想请你回心转意,重回本教,以往诸事,本教主既往不咎。”
陈连申知道李至冥诡计极多,心想:“他知道自己当真动手,就算决计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手下定会有诸多伤亡,所以才说这些话让我放松警惕,我可绝对不能上当。”
当即朗声说道:“教主,我已离了炎灵教,是决计不会回去的。”
忽然西面风沙一起,陈连申斜望过去,只见教中炎运、炎尽二位掌旗使和蓝血、黑筋两位法王一齐飞奔而至。
陈连申惊道:“你…你们,没事吧!”
四人道:“没事。”
炎运道:“陈左使,我们回教之后几天,教主就赦免了我们的劫狱之罪。这些日子以来,教主日日思念陈左使,盼望陈左使以本教为念,回归本教。”
陈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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