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定掌门有岳山海三大弟子,也并不在意,道:“养身子要紧。”
众人闲话了一番,陈连申忽道:“定掌门,三年前的那件事,我好生过意不去。”
定生明扬手道:“那都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今日大家说高兴的事。”
何东山突然站了出来,朗声说道:“陈兄,你之前在炎灵教身领左使一职,功夫上必有过人之处。何东山不才,想请您指点几招。”
陈连申见何东山年轻气盛,并不生气,微笑道:“何兄弟是定掌门二弟子,武功定然不错。陈某远来是客,不便动武。”
何东山道:“陈兄不要推辞。”
陈连申见他说得诚恳,心想指点他几招又何妨,便欲站起身来。
突然见杜虹飞手握剑鞘,走到殿中,道:“凭你的功夫,哪配和陈兄弟过招,我便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之前在峨眉派里两人已有过节,杜虹飞此时见何东山不自量力想与陈连申过招,他此时已对陈连申十分佩服,心中有气,便站了出来。
何东山怒道:“我瞧你远来是客,又是我师兄的朋友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否则…”
他师父和师兄在此,后面的话不便说出。
杜虹飞道:“否则怎样?我今日就是要替你师父和你教训你。”
何东山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嗖”的一声拔出剑来。
定生明和陇西岳忙道:“不可造次。”
但何东山已冲向大殿中间。
何东山一剑直挺挺地向杜虹飞刺去,便是本门水帘剑法中的“一泻千里”,这一招剑势凌厉,他知道杜虹飞“南昆剑客”的名声绝不是浪得虚名,是以一出手便是狠招。
杜虹飞还未拔剑出鞘,对方这招来得甚急,此时再拔剑已来不及,身子向左转去,剑鞘从左向右一格,便化解了对方这招。
杜虹飞将剑从剑鞘中抽出,一剑刺上,正是南昆剑法的“沸反盈天”。
这剑招去得并不快,但剑声却像开水一样沸腾翻滚,实是一招上乘剑法。
何东山看不出这剑招的精妙,见剑速不快,也并无浑厚的剑劲,还道这招十分平庸,随手一格,两剑相碰,剑身激荡,给震退了数步。
定生明见这剑招颇为高明,也是十分吃惊,心想:“之前听说这杜虹飞二十多岁的年纪自创了一套‘南昆剑法’,只是好笑,想来这剑法对付二三流的角色倒还可以,但刚才见他出手才知这剑法有高明之处,这人实是奇才,只是剑法还不完善,尚有不少破绽,加之杜虹飞内力尚弱,但二十年以后,那就未可知了。”
陇西岳在旁喝彩道:“好剑法。”
何东山听见师兄为他人喝彩,更是心中有气,心道:“师兄不为我担忧,却助他人威风。”
长剑抖出,连出数剑,都是自己的擅长剑招,但都被杜虹飞一一化解。
两人转眼斗了二十余招,虽然未分出高下,但何东山已气喘吁吁,杜虹飞却气息平稳,显然胜负已分,杜虹飞只需抢攻几剑,定能胜出,但他几次手下留情,众人早已看出。
杜虹飞又是一剑刺到何东山胸前,何东山大惊,他知道对方手中长剑只需再前进几寸,便可重伤自己。
杜虹飞却凝剑不发,蓦地将剑收回,道:“承让了。”
何东山心想:“我今日与他比剑落败,又遭师兄耻笑,师父今后再也看我不起。”当即使出水帘剑法中的“大雨如注”。
杜虹飞本已收剑,突然见对方又出剑招,剑法将自己上半身尽数笼罩住,此时再出剑已来不及,眼看便要毙命在此。
忽然听到一阵呼啸之声,对方剑势本来大雨如注般向他袭来,却突然在一阵狂风之下转向向他自己袭去。原来是陈连申见何东山卑鄙无耻,出剑偷袭,立马纵身上前击出一掌赤炎掌法。
何东山向后飞出,撞在墙上又弹下地来,吐出几口血,幸好陈连申这一掌并未用多少内力,他只受了较轻的内伤。
陇西岳忙走来扶起何东山,道:“二师弟,你没事吧!”
陈连申怒道:“你这厮好不狠毒,别人已手下留情,你下手却如此毒辣,要不是看在定掌门和你师兄的份上,陈某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何东山“哼”了一声,将陇西岳的手甩开,对师兄道:“谁要你假惺惺地关心。”拿起长剑,离殿而去。
定生明道:“我平日对他疏于教导,让贤弟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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