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申笑道:“陇兄虽然热情相邀,陈某之前与定掌门曾有一面之缘,可能也赞过陈某数句,但定掌门的师父亡于炎灵教上代教主之手,此事终究大为不妥,前去贵派一事还是作罢吧!”
陇西岳知他有顾虑份数正常,便道:“陈兄弟不必推辞,我师父向来好客,我师祖的事已过去那么多年,何必挂怀,若陈兄弟能去,师父他老人家定然十分欢喜。”
陈连申见他如此诚意,不由得心动。想到三年之前,自己奉教主之命杀掉四面山派外出的三弟子于成海及十余名四面山派的弟子,杀掉其余四面山派的弟子后,对于成海出手时心慈手软,未取他性命。
他瞒着手下,给定掌门修书一封,亲自带几名心腹将伤重昏迷的于成海送到四面山附近一处凉亭交予定掌门,自己虽然放过了于成海一命,但终究杀了定掌门十余名弟子,但定掌门却未有丝毫怪罪之意,言语中竟甚为感激。
当时来去匆匆,陈连申也未向定掌门多说几句话。今日自己已不再是炎灵教中人,也可向定掌门充分表达歉意,事情已过了三年,他也不至于伤自己性命,纵然砍下我一只胳膊,也是我罪有应得。
想到此处,便道:“如此也好,四面山风景秀丽,陈某正好一游。”
陇西岳并不知自己十余位师弟毙于陈连申之手,但就算知道,以他那宽厚的性子也知陈连申身在炎灵教不过是遵从教主的命令,不愿将之当成仇敌,也不会再与他计较。
听到陈连申答应去四面山派,陇西岳大喜道:“师父必定十分欢喜。”
连欣远也道:“义兄,我和你们同去。”
陈连申却摆摆手,道:“我听说李伊羡那贱人已继承峨眉派掌门,你和武当众人参加完峨眉掌门即任大典本来是要回武当山的,应是听到我受困的消息,这才急赶过来。你之前受了重伤,几月来音讯全无,想来是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养伤。刚与你师兄弟见面,便因我的事又与你师兄弟分离,愚兄已深感不安。你来救我,武当派的几位道长自是十分不高兴,你此时应该快快回到武当,澄清此事,说此后与我再无干系。我两人以后也永不再见面。”
连欣远忙道:“这怎么可以?我与义兄…”
陈连申打断了他:“我们永不再见面于你我都有许多好处,至于兄弟之情,义兄会永远铭记。你若真当我是义兄,便替我好好照顾连樱。李伊羡那贱人干出的这许多丑事,相信你也知道了,你不会还对她存有甚么念想吧!”
连欣远哑口无言,对于李伊羡,他虽然对她毒死师父逼走师姐的所作所为深深不齿,但内心里竟无一丝恨意。
司马翡汝道:“二师妹她…她确实做得太过了,连师兄,你不可再对她心存那…那个意思。”
连欣远正色道:“我武当弟子向来鄙视欺师灭祖之人,李伊羡既然敢毒害师父,便是敌人,再见她之时自然除了刀剑相向更无其它。”
陈连申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此别过了,愿此生再不相见。”
连欣远拱手道:“义兄保重,愿你和司马师妹一生幸福。”
陈连申道:“多谢了,我们走。”
司马翡汝和杜虹飞、陇西岳、瑜白、张绘浮五人都一一和连欣远作别,朝四面山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便隐没在远处。
连欣远想到从此不会再与义兄见面,心中茫然,忽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油然而生,便是在身受葛无扉重掌,生命垂危之际也从未有过如此失落过。
他走到一棵大石边,倚靠在石头壁上,觉得十分疲惫,便沉沉睡了过去。
七日后,陈连申等人已行至四面山境内。但见山水环绕,景色宜人,不时有大雁飞过。
瑜白赞道:“好美啊!”
陇西岳点头道:“前方那最高的山峰便是四面山,我派建在山腰处。”
陈连申经过自己三年前来过的凉亭,想及三年前的往事,心中升起一股悲凉之意。
众人谈笑声中,陈连申等人已到了山腰。
陇西岳适才已告诉山间的师弟有客来访,这时对众人道:“陈兄弟,天色已晚,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见我师父如何?”
陈连申笑道:“如此甚好,大家这几日也走得挺累的。”
陇西岳带着一行人前去宿处后,朝自己住处走去。
陇西岳经过三师弟于成海的房间外,心想:“好久没见三师弟。”
便前去敲门,喊道:“三师弟。”
等了一会儿无人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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