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不是普通材质所打造。
司马扉汝面容憔悴,道:“这锁链是金刚石所造,你拉不断的。”
金刚石打造的锁链,莫说肉体之身,便是刀剑砍下也难留下印痕。
陈连申听到此言,颇为不服,当下右手也抓起锁链,双手使出十成功力猛地向两边拉。
司马扉汝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快走吧!等下其她人来…”
锁链却已铮铮作响,出现了些微裂痕。
陈连申怒吼一声,随着“啪”的一下,锁链断裂了。
陈连申舒了一口气,将锁链从她身上卸下。
司马扉汝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惊讶地说道:“用手就能扯断这金刚石所制的锁链,兄才真是厉害。”
陈连申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司马扉汝刚向前走了几步,便蹲了下去。
陈连申见她左手捂住胸口,表情十分痛苦,便走到她跟前,也蹲了下去,看着她脸色,问道:“你是否感觉头昏脑胀,意识有些模糊,一股真气从檀中穴逆流而上。”
司马扉汝轻轻点头。
瑜白问道:“左使,她怎么了?”
陈连申叹了一口气,道:“我刚才虽然已点她身上八处穴道护住心脉,但毒气反而进入大脑中,情况危急,得马上下山回客栈拿到解药。”
瑜白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陈连申站了起来,走到司马扉汝身后,伸出右手中指,集力于指,点了司马扉汝脑后一处穴道,然后问道:“现在好些了没?”
司马扉汝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缓缓道:“好多了。”
陈连申道:“走吧!不能再停留了。”
陈连申和她们两人走出关押司马扉汝的牢房。
他心想,以我义父传授的这独特的点穴手法点脑□□位虽能极大舒缓痛苦,但多迟一些时候解穴,便对她身体有更大损害,若是到了一定时间后还不解穴,轻则神志不清,重则伤重而死,始终只是权益之计,现在当务之急是速速下山拿到解药。
但此事不便提起,他只得加快了脚步。
陈连申刚才在寻找司马扉汝所关牢房时,已对峨眉派地牢的道路大致摸清,他们正沿着来时的路走回。
陈连申知道他们进地牢已有好一会儿,峨眉派弟子应该已发现有外人闯入地牢,但除了进来时的那入口,并未发现有其它出口。
他绕开了先前和地牢守卫打斗的地方,因那里的景象太过血腥。
快到地牢入口的石梯处时,司马扉汝见地上躺着的七位守卫,她走到其中一位跟前蹲下,摇了摇她,那守卫没半点反应,她又用手拍拍那守卫的脸,依然没能醒过来。
司马扉汝颤声问道:“她…她死了吗?”
陈连申道:“不,只是昏过去了。”
司马扉汝将右手食指放在那师妹鼻前,确实还有气息,只不过气息微弱,但性命无碍。
她又走到其余六位师妹面前,伸手试她气息,情形都是如此。
陈连申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石梯,道:“她们没死,我下手知道轻重。我们快走吧!”
三人沿着石梯向上走去。
石梯快到尽头时,只见石梯的出口已被封住。
三人都朝墙角处望去,只见一人正靠在石墙上。
司马扉汝仔细一看,不禁喊道:“六师妹,你怎么了?”
那人正是之前阻击陈连申的峨眉派六弟子吴遥馨,她此刻正靠在墙边,轻轻移动了一下双脚。
陈连申向她望去,见她经脉已被震断,自己刚才的确是出手太重了。
吴遥馨喊道:“大师姐。”
司马扉汝走到她跟前半蹲着,道:“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其她师妹呢?”
吴遥馨的脸慢慢转向右边,举起右手指着陈连申,道:“就是他,杀了好多师妹,出手凶残无比。”
陈连申见她满脸怒色指着自己。
我若真是凶残无比,何必开始时手下留情。
但此时,并不能纠缠这些事,而是要尽快带司马扉汝下山。
陈连申道:“当时是情势紧急,我一时出手太重。”
司马扉汝素知六师妹的秉性。
六师妹负责守卫地牢,那定是十分尽责。
只怕这位救我的灰衣人被她逼到绝境,以至出手太重。
司马扉汝安慰道:“他们是武当派连师兄的朋友,前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