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连欣远,“今晚老朽摆酒宴为少侠庆贺,明日我派人驾镇上的马车送少侠与令师妹回武当如何。”
连欣远道:“如此甚好。”
第二天连欣远和师妹坐上族长安排的马车返回武当,虽说是乘马车行走,但回到武当也是四天后的事了,师妹的伤势更是三个月后才基本痊愈。
连欣远这时却见卫仁潜正拿着酒杯站在自己面前,不觉怒火中烧。
那卫仁潜也认出了对方。
贺总镖头只说有江湖侠士在这里,当时没细问,没想到却是他,我这是自投罗网,这可如何是好。
连欣远一把放下酒杯,怒声说道:“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你这厮,真没料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你,你认命吧!”
说罢,连欣远便拿起身侧云出剑,拔出剑来,抵在卫仁潜脖子上,“你想怎么个死法?”
那卫仁潜急道:“大侠饶命,当日纯属误会。”
连欣远道:“你做的那些事也叫误会,你打伤我师妹,害她差点送命,这也是误会吗?”
贺如海不知何时已站在连欣远身边,沉声说道:“贤侄,你这是为何?”
连欣远头也不偏地说道:“贺总镖头有所不知,我与此人有仇,今日我绝不会放过他。”
贺如海道:“纵使他有千错万错,今晚都是在我云海镖局做客,贤侄能否看在贺某人的薄面上,不要让我难堪。”
连欣远见贺如海如此说。
师父想必和这贺如海交情不浅,也罢,我就看在师父的份上,今日暂且放过这厮。
他便说道:“既然贺总镖头都开口了,我看在总镖头的面子上,今日我就放过他一马,不过他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不然,那就我走。”
贺如海道:“那是自然。”
他手一挥,示意卫仁潜快快离去。
那卫仁潜好不容易捡了一命,自然是速速离开镖局。
又不断有人前来敬酒,连欣远虽然依然笑脸相迎,却已没了先前的兴致。
随着天色不断变晚,晚宴行将结束,客人们接二连三地告辞。
连欣远也喝了不少酒,也有了几分醉意,便站了起来,但感觉头有些晕乎乎地,又坐了下来,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弯身拿起云出剑,向前蹒跚着走了几步。
梨儿走过来挽着他左臂,低声道:“连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连欣远侧头望了他一眼,道:“我回房间休息。”
梨儿道:“我扶连大哥回去休息。”
连欣远道:“正好,你说了我才想起不知道房间在哪?”
梨儿扶着连欣远走了几步,回头道:“义父,我带连大哥先回房间了。”
贺如海点头道:“去吧!”
梨儿扶着连欣远走进房间,将他放在床上,又给他把鞋子脱下,把他的脚也放到了床上。
连欣远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转了个身便昏昏地睡了过去。
一会儿之后,连欣远在睡梦中感觉到右臂被一个东西压着,像是枕头又不像枕头,他用右手摸了摸,才感觉到这是人的后背。
他猛然醒觉过来,只见梨儿躺在他右侧,身上只有一件半透明的黄色睡衣罩在她身上,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放在他身下。
他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一把将手缩了回来。
梨儿被他这缩手的动作也弄醒了,柔声道:“连大哥,你醒了。”
连欣远坐了起来,道:“你,这是做什么?”
梨儿笑道:“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做什么?”
连欣远四下望了望,道:“这是我休息的房间吧!你怎么在此?”
梨儿向前挪了挪,抱住连欣远,娇滴滴地说道:“人家仰慕连大哥已经很久了。连大哥,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人,我们何不…”
连欣远一把推开她,说道:“我就当你是喝醉了,不与你计较,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梨儿急道:“连大哥。”
连欣远要发怒了,道:“出去。”
梨儿只得下得床去,穿好了鞋,朝房门门口走去。
“等等。”连欣远喊住了她。
梨儿回过头来。
连欣远从床上抓起她的衣服,抛给她,“把衣服穿好,我不想让人误会。”
看着梨儿走了出去,连欣远站起身来,洗了把脸,这才躺下,他细想今日之事,越发觉得不妥,只觉这云海镖局实非久留之地。
那梨儿却没有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后厅。
贺如海正在品茶,见梨儿走了进来,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梨儿道:“那人是正人君子,又怎会和我做那种事。”
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