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啊!
乾清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想越糊涂。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最令乾清不明。
青衣奇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明明得手了,不费一兵一卒就将犀骨偷走了。为何还要连续纵火?
乾清毫无头绪,觉得多想无益。他相信,厢泉醒了总会给他答案的。乾清几乎是冲进医馆的,却看见只有曲泽在医馆里,上星先生不知去哪了。
曲泽,是几年前随着傅上星来到庸城的,那时她还小,聪明能干,大家都唤她小泽。她与乾清同辈,而乾清对她就和对普通女孩子一样了,也是颇为熟络的——乾清跟谁都熟。
她看见乾清,眼眸闪动一下,寒暄几句便让他进来了。
乾清只见厢泉躺在床上,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他昏睡着,一动不动。
小泽在夜晚眼睛就会不好。她身体欠佳又出身贫寒,却从不因此而感伤。乾清觉得她与自家谷雨的性子有些相像,伶俐的很,干什么都急匆匆的。小泽能识字能读书,也懂一些医术,是上星先生教导的缘故。
小泽见乾清来,便一直笑着:“夏大公子你可来了,易公子刚才醒了呢,现在又昏迷了。”
乾清一愣:“刚才醒了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怎么了?别叫他易公子了,你可以直接叫他厢泉。”
小泽嘟囔道:“这不太好……易公子被送来的时候,就有些醒了的样子,上星先生施了针,易公子就完全醒了。”
“醒了?他说了什么了?”
“他根本没说两句话!嘴巴几乎都张不开!”小泽脸急红了,“第一句问的庸城府衙的情况,后面的话听不清了,似乎是什么‘不要离开’什么……”
乾清愣住了:“不要离开什么?他什么意思?他怎么说不了话?”
小泽摇头:“我家先生说,易公子似乎是昏迷了很久了,被剑划伤,这才醒的。你也知道,昏迷的人一旦受到疼痛刺激,就很容易摆脱昏迷。”
小泽顿了顿,又说:“其实易公子送来的时候,我家先生不在房内。是我先行做了诊断而后先生回来再次诊断的,应当是不会误诊了。易公子昏迷了大半天了,虽然受到刺激苏醒,但是易公子的伤口上,沾了毒。”
乾清听得此,不由得惊讶了。他转身掀起衣摆坐在藤条椅子上,闭目沉思:“依你所言,厢泉本来是即将要醒的,现在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刚刚新伤口沾了毒的缘故。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小泽摇头:“不会有危险的。脉象看来,易公子这几日就似乎食用过或者闻过什么导致昏迷的东西,兴许是曼陀罗、羊踯躅之类的,至于今日昏迷的原因,好像也是因为这些药物所致,不过剂量更大。而随后的剑伤……先生检查了伤口,上面沾着乌头磨成的粉末。”
乾清没有说话,像是在想事情,小泽以为他不明白,继续解释道:“这乌头虽然不常见,不过夏公子可听说过附子?那可是致命的毒药,母根生乌头,旁根生附子。乌头的毒性不亚于附子。中毒的人会麻痹,之后才昏迷。上星先生说,这药用不好会要人命的,可是这剂量却刚刚好!先生还感叹,下毒的人,究竟在药理上有何等造诣……夏公子?你在听吗?”
乾清没有仔细听她的话,只是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按照上星先生先生的诊断,厢泉在受伤之前是昏迷状态。
一个昏了的人是怎么和青衣奇盗打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