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没有弄错?”乾清怀疑的问,“厢泉是在受伤之前是昏迷的?”
小泽生气道:“当然错不了!我先检查的,上星先生再查的——这怎么会错?易公子本就是昏迷的,受剑伤刺激才会醒;也正是因为受剑伤而染毒,才会再度陷入昏迷。你可听懂了?”
乾清未理会她的责怪:“上星先生去哪了?我有话问他。”
小泽这下更生气了:“别提先生了,他去了西街!西街的那些人刚才来请先生应诊,急诊!又是那个红信,不是头牌还这么大架子,病怏怏的拖了好久,又不肯喝药。要说先生也真是心善,还去那种地方给那种女人看病!若换做是我,打死也不去那种地方,还是大半夜里,外面又不太平……”
“厢泉什么时候能醒?”
“最快也到明日,慢了要后天。因为不清楚毒药具体成分配比,下针催吐也不见效,就没敢用猛烈的药物医治。我趁易公子清醒的之时速速让他服用了甘草汁和绿豆汤,药效缓,对人体比较有益。在那之后,易公子就开始浑身麻痹了。毕竟药性太深,这是无法避免的。”
乾清又没仔细听,他闭上眼睛思考。
厢泉到底有没有跟青衣奇盗打斗?若是真如小泽所说,那么到底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小巷里发生了什么?乾清本想等厢泉醒来,直接问他。可是待今夜过后,还要徒增多少变数?
“要说这麻痹,先是从手指开始的,喝药之后,易公子趁嘴巴能动,赶紧问了庸城府衙的情况,我就大概告诉他,你们被蚂蚁包围了。他说了一半话,麻痹之症蔓延全身,嘴巴就动不了。”
乾清蹙眉:“厢泉昏迷之前说‘不要离开什么’,是什么意思?”
“谁知到,别看易公子平时跟个半仙儿一样,要我说可真是个怪人,说话奇怪神态也奇怪,”小泽笑嘻嘻满不在乎说着,“我讲完庸城府衙的事,他眼睛还能动呢,一个劲的看着书架。麻痹的人是不是都这个反应,目光特别奇怪?好生有趣呢。”
乾清没说话,看着书架上,那里摆了书籍,不是医书,只是一些杂书而已。
“厢泉是不是盯着什么书?”
“看那样子,真像盯着什么书,”小泽笑着过去,“是这个吧,《史记》,难道要我念给他听?”
乾清翻了翻,这薄薄的一册并非全本,只是《项羽本纪》。乾清觉得如此等待没有什么结果,索性坐下开始翻阅,等着厢泉醒来,也等着西街赵大人的消息。这一册书是速速就可读完的,小泽兴冲冲的又给了他一些其它的书籍,包括很多医书及傅上星的手札,随后去拿大厚抱绒毛毯子给乾清。
小泽今天一脸喜悦,她忙忙碌碌的也不知为什么的,昨日的愁容没了。她知道乾清不睡便去沏茶,虽然眼睛不好,还是摸索着去了。上星先生家中并无太多积蓄,蜡烛也是不多的,偶尔夜间看诊会点蜡,而此时点的是锈迹斑斑的青铜油灯,似乎是旧货市场淘来的。柔和的光,映在乾清的侧脸上,轮廓如刀削,双目如星,此时却似合未合,说不出的好看。
小泽见他的模样,自己悄悄柔和一笑,端了铁观音出来,茶杯并非好瓷,却洗刷的干干净净。
今日更夫出事了,没有打更的,已经早早过了亥时。
乾清……似乎忘记什么事了。
他真的不是读书的料,解闷罢了,才一会就觉得乏了。铁观音的香气馥郁清高,鲜灵清爽,犹如空谷幽兰。乾清素来不喜欢茉莉花茶的,这铁观音并不名贵倒也不错。于是抬头饮茶,随口问小泽道:“你家书籍倒是真多。”
小泽得意的笑着:“都说我家先生博学,这是肯定的。先生不仅熟读医书,这些书也会读,诗词也读,兵法也读,他还经常教我呢。这《项羽本纪》也是先生叫我念的,只是夜晚从不读书伤眼。”说罢拿起薄薄一册笑着。
乾清闲聊道:“理学呢?”
小泽好奇的看着乾清,乾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